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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聽了華漢元的,若不是華漢元進入水底冒死提醒,張松正與張文兩人鐵定冒了頭。
這水上不比陸面,只要二人一冒頭,幾乎便成了兩具屍體,這一點毋庸置疑。
因為水下是真真實實的死路,上天無力,入地無門,速度極慢,逃脫不易。
頭頂上這些奸詐的日軍說的全是日語,華漢元等人幾乎是聽不懂,但他們聽不懂並不代表張松正聽不懂,看到這群日軍討論的樣子,張松正差點憋不住笑。
孫子,爺爺就在你們腳下,有本事下來啊!
反正爺爺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打死也不上去,再說這麼高的懸崖,爺爺年紀也大了,也上不去!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這些日軍徹底放棄了希望,因為人不可能在水下憋氣十五分鐘,這超過了身體所能接受的極限。
日軍似乎有些不罷休,機槍使勁的往水面再次掃射了一波,而後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片區域。
這一回他們或許是真走了,因為走得時候明顯還帶著脾氣。
自己這邊一脫險,張松正便擔心起李濤來,當初留他一個人斷後,沒想到他真成了斷後之人,因為三個哥哥丟下他一個人在蘆葦蕩中。
華漢元看張松正臉色不對,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樣子。
張松正愛兵如子,而李濤又是隊伍中最小隊員,張松正夫婦平日裡喜歡的不得了,如今他將這位小弟弟帶出來卻沒能帶回去,他充滿了內疚。
“老大,是在擔心濤子嗎?
你放心,濤子應該沒事,如果濤子藏在蘆葦蕩中,即便是日軍一個師團進去尋找也不一定能查出什麼結果。
所以我覺得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這水中寒冷,我們三個人的安全才是當務之急。
因為想要從這條路再回去已經沒有可能,濤子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華漢元說的話雖然是安慰張松正,想寬寬他的心,但張松正表面上雖然將這件事放下,心底裡卻還是惦記。
為了不讓兄弟們擔心,也為了帶著這些弟兄們出去,張松正笑了笑道:
“濤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出事。
我們先過河,找到合適的地方晾曬好衣服,飽餐一頓在想辦法會回上海,弄不好我們一會去便能見到濤子!”
自從失去了馬達,每當兄弟落單張松正便非常害怕,好像落單的弟兄都會離開他似的,這或許就叫心理陰影吧。
由於沒有日軍的威脅,三人很輕易便過了河,身處敵佔區,三人的行為也不是很高調,落腳之地找的都是廢棄的民房。
儘管張松正已經離開了松井聯隊的活動區域,但松井聯隊的參謀長被秘密殺害,山田大隊的指揮部被間諜滲透,大隊長、副大隊長、參謀長全部遇害,大隊的炮兵打光所有炮彈打的都是友軍的訊息迅速在日軍與國軍的人無線電系統中傳開。
不管是國軍還是日軍都在找這個膽子天大的人,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兩個小時仍然沒有找到這件事情背後的真主。
若不是何昕如實彙報了軍統上海站派人滲透到了地方,這些事情即便是國軍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甚至還有國軍高層猜測做這些事情的是共產黨。
可何昕的報告一提交,那些說共產黨組織這件事情的高官被啪啪打臉。
相比於張松正三人,李濤卻順利的多,一來他是狙擊手,身上所攜帶的彈藥是最多的,二來他槍法精準而且槍上還裝了專用的消音器,在蘆葦蕩這樣易於隱蔽的地方打運動戰,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日軍先後派了三個小分隊進入蘆葦蕩進行搜尋,結果敵人沒有抓到,自己的人反而搭了進去。
日軍最後放棄了,為了抓敵人一個士兵竟然又讓自己損失了三十幾人,這樣的代價是巨大的。
無奈之下的日軍只能放火燒了蘆葦蕩,但十月的天氣怎麼可能將蘆葦蕩點燃?
日軍汽油浪費了幾十桶,人員也動用了數百,但效果卻很小。
幾十桶汽油澆下去最開始還有些效果,但當汽油燃燒完畢之後火也熄滅了,因為昨日太下過大雨,而且十月的蘆葦也沒有完全死透,點火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李濤能活下來純粹靠的是本事,是敵人放棄了進攻。
當敵人慢慢撤離之後,李濤一個人在蘆葦蕩中獨自生活了三天,目睹了日軍從進攻到撤退,最後才大搖大擺的出了蘆葦蕩往上海城中走去。
上海,軍統上海站總部,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