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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想要聽一聽對方能說出什麼驚人見解。
“所謂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既然江小兄弟你有高見,便暢言提出,我獨孤劍並非迂腐自大之人。”
“好!”
江大力目光一閃,藉由古籍中對獨孤劍此人的片面記載,以及自己在武學中的深刻理解,侃侃而談道,“你方才對我所發出的劍二十二,雖是以傾盡元神鎖定了我的元神,令我不得不也分神,抵擋你的劍意,但你終究卻還是有所分神與劍氣的催發之上,導致這劍二十二,終究還是於心力上有所保留。
若是你可完全毫無保留,在劍二十二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創出極限之劍二十三,則我方才勢必無法阻擋,這才是真正的劍之聖道,超凡入聖。”
獨孤劍本沒料想江大力能說出什麼太經驚豔的話語。
畢竟不是詩人莫論詩,道逢劍客須呈劍。
這劍之一道,他劍聖已是走向了極致,能在這方面與他論劍指點他的,世上可能也就寥寥數人罷了,絕對不包括並非劍客的江大力。
然而江大力這一句話卻直接如一道雷霆閃電,劈在他的腦海當中炸開,將他如遭了一個晴天霹靂般驚住,腦海中盡是曾經想不通看不透沒有抓住的諸多靈光。
極致!
超凡入聖!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
很多人信口就可說出來。
獨孤劍曾經也不是沒有想到過,甚至不止一次想到過。
但如今在敗給江大力之後,結合當下的情形以及方才戰鬥中展示出的成果,再去想“極致”這兩個字,就有了另一番特殊的感受。
這種感受就好像曾經自己只是單獨在大雪天獨坐,想象著要喝一壺紅泥酒爐暖熱的花雕酒。
而現在卻是真正坐在大雪天,有人燒了一壺紅泥酒爐暖熱的花雕酒遞到他的面前,問上一句——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那種意境上的直接衝擊以及靈光與現實的碰撞,帶給心神上的衝擊體驗,太過強烈。
直接將所有的想象化為了現實,令往前所有的經驗都瞬間燃燒,從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了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階段。
獨孤劍曾經對劍道的所有想象,對敗給無名時的所有頹喪,在這一刻悉數化為了一個靈光與答案,這個答案已漸漸清晰,令他怔怔立在原地,不由自主眼睛發亮喃喃問道。
“何為極致?如何才能走到極致?”
江大力微微沉吟,將手掌放在胸前,道,“心!心靈就是極致!心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大!無論是肉身所能迸發的力量,還是精神所能迸發的力量,都是心的力量!”
“心!”
獨孤劍雙眼中明亮的光更為璀璨,幾乎像是要凝聚成了一把劍的形態。
二人的交談,縱然一旁神色驚異的獨孤一方都是隻能聽得似懂非懂,半知半解,不到二人的這個境界,完全就不能理解。
而獨孤劍卻能對江大力給出的答案再度作出進一步的引申,他認可江大力所言的心的力量,但在心的力量上若要再走向另一個極致,那就必然是精神思想上的力量。
精神思想的力量,無窮無限,永垂不朽,突破時空和物質的界限,沒有邊際。
他的劍二十三,也必將基於這種基礎之上,才能完美孕育而出!
“多謝!!”
獨孤劍神色凝重,執弟子禮,在獨孤一方震驚的神色下,對江大力深深鞠躬,而後鄭重凝望江大力道,“若我創出劍二十三,你想領略,一定為你施展!我獨孤劍,一生從不欠人任何恩情,但這次我承認,我欠下你一個授業恩情。”
話罷,不待江大力作出回應,獨孤劍雙手抱拳,轉身灰白長髮飄飄,大步瀟灑離去,一如來時瀟灑,去時更是瀟灑,似已解開心內多年的諸多痛苦與心結。
“大哥!”
獨孤一方錯愕看著就這麼離去的獨孤劍,心內此刻簡直有一萬句亂七八糟,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話迅速掠過。
江大力看著劍聖離去背影,也不知這劍聖能否因自己的干預而提前一些年悟出劍二十三。
原本他也只是有感而發,結合自己知道的一些訊息,胡言亂語姑且一試。
目的也並非是為了指望能得到獨孤劍的什麼感激和友情,只是內心頗為希望看到一個精彩絕倫的劍技以及一個更強的劍聖出世,而非眼前這般頹喪的一個老者,強則強矣,卻已是遲暮,令現今的他提不起太大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