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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寨主,老朽可預測得了天意,卻無法違逆得了天意。
只能告知你,欲要消滅天命之人,終止這場天下浩劫,單單只是登臨天下會卻未必奏效,你還需去往這天下間的三個方位,方才可徹底逆改天意天運,最終擊敗雄霸,奪回神石。”
“三個方位?”
江大力眉頭再度隆起,道,“哪三個方位?我去那裡需要幹什麼?”
泥菩薩肥腫難分的面龐上湧現一絲遲疑,終是緩緩閉目道,“去往東方尋找一個獨霸一方的勢力,去往南方尋找一個不該存世的人,去往腳下尋找一個命途悲慘的冤魂”
“這算是什麼回答?”
江大力察覺到面板內出現的提示,不滿沉道,“還請大師明示,而非與江某打這等啞謎。”
泥菩薩蹣跚起身,嗟嘆道,“天意如刀,我等皆不過是天意大網中掙扎的魚兒,唯有江寨主你,乃是恢恢天網下遺漏的一尾魚,江寨主你又何必要知悉得太清楚?
須知離餌越近,便越是容易被天網捕捉啊”
話罷,泥菩薩拿起斗笠戴上,徑自往營帳外走去,語氣悵然道,“天意難違天意難違啊”
江大力皺眉目送泥菩薩走出營帳,並未阻攔,內心冷哼,很是不喜與這種神神叨叨之輩打交道,每次和這種人打交道他都想把對方摁住暴打一頓。
瞭如神是如此,天機二十五是如此,泥菩薩亦是如此。
不過相較於後二者,瞭如神的境界顯然就要差了不少,至少還會畏生死而輕天意。
後二者卻可能會認為連自己的死都是天意安排,你要殺我,我最多逃避一下。
若是逃避不開,死在你手裡,那也是天意如此,天意難違。
這大概也是後二者與天意羈絆如此之深的原因,羈絆得越深,知曉得也就越多,越是難以違背天意,卻也越是因知曉得多而高明——但這種人,無疑也會是極端痛苦的。
“江寨主,看來你已是信了這位泥菩薩所言的卦語?”
破軍看向江大力詢問。
以他曾經的性格,若是來到雷峰塔卻並未見到江大力,絕對不會去管旁人的阻攔,徑直闖入雷峰塔底去尋找江大力。
但如今的他也已非昔日的破軍,才能在到達雷峰塔後還能等候五日,一直等到現在江大力自行出來,只這份定力,就已是超越了曾經不少。
江大力自然也察覺到了破軍的改變,聞言看向破軍,淡淡道,“我從不會因為旁人的言論影響我自己的判斷,不過若泥菩薩所說的都能靈驗,我的判斷自會隨訊息的變化和增多而改變。”
話語一頓,他神色奇異盯著破軍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又是如何知道神石在雄霸手中的?你似乎變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麼張揚跋扈。”
破軍臉容平靜道,“人都會改變,不同的是你沒變我卻變了。當初你讓我去往中華閣找一個昔日的仇人謝罪,我沒想到,你讓我找的人竟然就是我視作一生宿敵的無名。
你讓我向無名低頭,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我寧願死在他的手裡。
但最後當我告知他妻子死亡的真相時,他竟然沒有殺我,我當然也不會為之感動。
但我發現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我太多,甚至早已臻至了天劍的層次,我這一生都是與他攀比,被他甩開這麼多自是不會服氣,於是我也靜心凝神嘗試忘記劍、放下劍,也放下曾經的榮耀、驕傲、心氣,磨練心中的劍!”
“心中的劍?”
江大力微微頷首,神社女凝視向破軍。
破軍冷道,“後來有一個怪人來中華閣找無名,是他將神石在雄霸手中的訊息告知我們的。”
“他是誰?”
“搜神宮的神將!”
“搜神功的神將?”江大力動容,不由想到了已被搜神宮控制起來身不由己化身獸奴的拳道神。
破軍道,“他的實力很強,如果你沒有突破到歸真,估計也只能與他實力持平。他告知無名神石在雄霸手中,不知是否是出自搜神宮那位神的意思,若是如此,搜神宮的神顯然要無名重出江湖對付雄霸。”
江大力,“無名前輩又是什麼意思?”
破軍搖頭,“他拉了一天的二胡,而後讓我啟程親自來將訊息告知給你。我可不知道他現在是在中華閣,還是已經去了天下會。”
江大力目光一閃,突然笑道,“若是無名前輩去了天下會卻沒能奈何雄霸奪回神石,那麼泥菩薩的批語卦算便是真的靈驗,身負天命的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