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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蘇州、揚州等地開分號,聽說生意不錯,資產豐厚。
“孟家那麼大的家業,跟我個小小千絲齋較勁,怪丟臉的。”陸落道。
去年孟家在辛安渡街開了家分號,很快就因生意蕭條而關張。
不是陸落擠走了孟家,而是辛安渡街原先就有布匹行,生意處於飽和,孟家新打入此地,失了機遇。
“小小千絲齋?”二伯母失笑,“你一年的賺頭,都快要超過我所有的布匹鋪子了。”
誰都知道千絲齋賺錢。
別說千絲齋,有的商鋪囤積千絲齋的布,都能跟著賺錢。
千絲齋大賺,孟家嫉妒是人之常情。
“孟家有自己的桑園、紡織坊和染布坊,怎麼還能插手王家的生意呢?”陸落也有疑問。
“孟家的貨多。”二伯母說,“王家每年一半的貨,都是出給孟家。”
陸落就知道,她低估了孟家的銷量。
孟家的生意,比她想象中更大。
既然銷量這麼大,還嫉妒陸落的千絲齋,甚至要弄倒千絲齋,的確沒出息!
陸落要是做那麼大的買賣,她看都不會看小鋪子一眼。
競爭。也要勢均力敵。
“我沒心思去跟同行爭。”陸落道,“王家不肯賣白坯布給我,我換一家吧。”
換一家,沒什麼不妥的,陸落和王家沒有簽訂任何合同。
王家有權不提供貨。
陸落還沒有霸道到如此程度,雙方沒有任何約束時非逼著人家賣貨給她。
也許,以後王家會後悔呢?
“換誰家呢?”二太太沉吟了下,“論說,王家的布雖然比一般的貴兩三倍,工藝卻是絕倫的。
王家為何敢不賣布給你?你的千絲齋價格高昂。沒有工藝過硬的布。你也沒底氣,時間久了也要被人罵。
你換一家,除了常家,大概沒有比王家更好的織布手藝了。你布的質一降。名聲可就要毀了。”
“我沒想降低品質。”陸落道。“我去找常家。”
“這不可能。常家就好比你的千絲齋,他們的白坯布都是一年前就定下的。”二太太道。
“也許他們願意賣給我呢?我可是玄女。”陸落道,“我去常家問問。”
翌日。天氣晴朗,庭院寬大的芭蕉葉,灑下了蔭涼。
陸落早已更衣,帶著倚竹去了趟常家。
她見到了常家的四老爺。
常家的四老爺不太管事,平素不太要緊的客人,才交給他來接待。
“陸姑娘,久聞大名!”常四老爺特別胖,胖得幾乎挪不動道兒,聲音洪亮有力,和陸落打招呼。
他看著陸落的銀髮,眼睛滴溜溜轉著。
陸落還禮:“今日冒昧登門,打擾了。”
常四老爺說無妨:“玄女能來,寒舍蓬蓽生輝,我們都盼著玄女能帶給我們好運呢。”
他很謙和,說話也逗趣。
陸落和他閒聊了幾句,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她想從常家進最上等的白坯布。
“陸姑娘,我們家的訂貨,一個月是五千匹,而且今年的貨訂完了,您要訂明年八月份的。”常四老爺道。
這是實情。
“我要的不多,一個月一百五十匹,這個月就要,能通融嗎?”陸落問。
一個月多生產一百多匹,對常家不算難事。
常四老爺搖頭,說此事絕無可能。
常家的生意,常四老爺不能做主,可基本的規矩是知道的。
陸落看了幾眼常四老爺,覺得從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
今天是白來了一遭。
想了想,陸落沒有多逗留,怕第一印象不好。
談生意麼,總得慢慢去談。
陸落從常家離開,常四老爺派人送她出門。
剛走到大門口,陸落就見一名老者,五十六七歲的模樣,消瘦微黑,穿著天青色的直裰,精明幹練。
他也看到了陸落。
陸落的銀髮,很能吸引旁人的注意。
老者有信仰,見到了玄女,不可能傲慢而去,故而上前,和陸落打了招呼。
“不知玄女駕臨,失敬了。”老者道。
他就是常家的大老爺,此前常家生意的掌舵人。
陸落一頭銀髮,湖州府人人知曉。前不久又術士在湖州府鬧鬼,是陸落將他們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