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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視若不見。。。。。。。”
這是他答應過的。
他深邃的眸子糾纏著她,似乎想把她的模樣,牢牢記住。
他一定是在附近戍防,透過陸落的宿相,觀察到她離開了八坨山。往西南來了。
他也許幻想過,她就是來找他的,否則他不會主動出現。
這樣的幻想,肯定讓他很煎熬,因為三年前他到江南的時候,陸落也幻想過,她知道這種痛苦。
陸落心中有疼得麻木之後的隱痛,像身上受傷了,哪怕恢復得再好,觸及此處還是能記得那痛楚。
這是心裡留下的陰影。
水長寧也留意到了。
他看了眼顏浧。又看了眼陸落。就什麼都明白了。
怕麻煩的水長寧,先上馬車了,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他不想攙和任何事。
陸落慢慢轉過身子。準備上車。
她不打算見顏浧。
沒有意義。
對陸落而言。此生跟顏浧也只能這樣了。她心中築起了高牆,顏浧在牆外,她自己翻閱不過那牆。
她的餘光瞥見顏浧往外邁了兩步。最終又止住。
“主動避開”,他終於記起了這句承諾麼?
陸落上了馬車之後,沒有掀開車簾,不知他是否追上來。
馬車一路往苗寨去,沒有停歇。
往苗寨去幾乎都是山路,顛簸得特別厲害,非常難走,他們走了五天整,才道所謂的“界碑”處。
界碑是一處關隘,兩旁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山脈,非常的陡峭。
此處是綿延數百里唯一入口。
再想往前,馬兒使勁嘶鳴尥蹶子,不肯走了。
“到了。”陸落自言自語道。
不管她說什麼,水長寧能不接話,都不會接話,除非陸落特意問他。
陸落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自問自答。
兩人下了馬車,陸落的天眼看不出任何問題,沒有煞氣。
“有什麼問題嗎?”陸落也問水長寧。
問到他了,他搖搖頭說:“沒有。”
他也看不出問題。
讓馬兒停滯不前的,可能是地上的東西。
陸落髮現,界碑內的草很奇怪,都是烏黑色的,偏偏長得濃密,不知品種。
“公雞呢?”陸落又問水長寧,“把公雞放了。”
水長寧頷首。
兩隻公雞放出,它們大搖大擺過了界碑,倏然開始抽搐,倒地死了。
陸落和水長寧面面相覷。
照鎮上人的說法,這種情況就要趕緊走,離開此地,因為神婆不歡迎他們,否則不是中降,就是中蠱,死相都會特別慘。
陸落的馬車顛簸到這裡,走了整整五天,她骨頭都散架了,好幾次差點掉下山崖。
回去再買只公雞?
陸落覺得成本太高了,她實在不願意花這個時間。再說了,焉知折騰回去買來的公雞,能活著過去呢?
她得想點法子。
“把硃砂給我。”陸落對水長寧道。
水長寧沉默著,上車把硃砂掏出來,交給了陸落。
陸落記得他師父有本書裡,記載過斬殺蠱蟲的咒語。
陸落不太熟練,還是嘗試著慢慢唸了起來。
陸落一邊唸咒,一邊用力將硃砂丟擲去,撒過界碑。
她的咒語不歇,用的是將苗疆話音譯過來的官話。
水長寧在旁邊,隱約聽見“靜慮。。。。。。消言起何。。。。。。煎煮朽骨。。。。。。”等,具體不明白。
唸了半晌,被硃砂撒到的草上,那濃郁的黑葉居然開始動了。
葉子上起了層稀薄的黑風。
黑影起,就露出一小塊白森森的枯葉纖維痕跡,是綠葉被吃盡了的樣子。
一陣黑色的細風,像薄紗般,朝著陸落和水長寧飄過來。
“當心!”陸落大叫一聲,急匆匆後退了數步。
水長寧也跟著後退。
那黑色的細風到了界碑處就停下,飄不過界。
“是蟲。”水長寧口吻平淡,波瀾不驚解釋道。
那些看似奇怪的黑色草木,全部附上了一層細得像灰般的小蟲子。
無知者不放公雞就闖進去,會被那些蟲子生吞活剝。
“過不去。”陸落蹙眉。
陸落在山上的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