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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閃花了眼,想起小時候看過西方電視劇裡惡龍的窩,到處都是寶貝,簡直一模一樣。
陸落拿了一千兩銀子出來。
她鎖好地窖的法陣,把銀子交給一個叫清和的道人。由他負責山上和農莊,這也是師父說的。
五年之後,陸落不管有什麼要緊事,都要再次回來。
這也是師父吩咐過的。
五年要回山一次,養護好山門,以及他們的農莊。
這是家!
家裡不能斷香火,不能長期無主。
這段日子,除了老祖火化那天,柏兮出來行個禮,其他時間都在屋子裡。或者去山頂打坐。不理睬陸落。
陸落把瑣事辦妥,決定明早下山,就去見了柏兮。
柏兮在他的屋子裡。
陸落進來的時候,他在打坐。眼皮都沒抬一下。
陸落知道他還在生氣。
在陣法裡兩個人的愉快生活。被最後幾年毀了。陸落也難過。
“。。。。。。。我明天要走了。”陸落看著他,無緣無故想起這將近兩年半的陪伴,特別是第二年。他們幾乎是形影不離,陸落的心就悶悶的疼。
她竟捨不得這個毀了她姻緣、又殺人如麻的傢伙。
這個瞬間,她只能記得每次下陣法,他都在她身後,保障她的安全,讓她放心又膽大,進步神速。
也只記得他偷鳥蛋給她加餐,時常替她摘花,事無鉅細照顧她,這不是他的本分,而是他的情誼。
更只記得他噓寒問暖的關心,兩年逗趣的歡樂。
曾有個實驗:把兩塊肉緊緊擠壓放在一起,時間久了,它們就彼此融合,再想分開就要揭掉一層皮。
人的心,不也是肉長的嗎?
他們兩年半的相處,就此分開,也是要揭掉一層皮才能撕開的。
怎能不痛?
陸落心裡發潮,她說完這一句,後面的話怎麼也接不下去了。
她體會到了告別的艱難。
早知道這樣,她直接走就好了。
“知道了。”柏兮沒有睜開眼,他若無其事道。
他們倆在陣法裡,發生了很多事。
現在卻不說話了,陸落覺得她錯得更多。
她想要描補,甚至想要解釋,偏她都沒有立場。
“你答應過我師父,五十年不離山門,你不會反悔吧?”陸落又問。
柏兮薄唇微抿,不答。
“請你留在山上,哪裡都不要去。”陸落道,“你踏出山門,咱們以後就是敵人,你殺邵家和杭州府那兩百人的賬,我就要跟你算清楚!”
她的話說得狠絕,心中依舊潮溼,她想哭。
陸落不能當著柏兮的面哭。
她一哭,柏兮就會知道她捨不得,無論如何也會跟著她走的。
陸落掌控不住他,他脾氣大,性格衝動,陸落怕他再次大開殺戒,殃及無辜。
留他在山上,是最安全的。
對他好,對陸落也好。
“你做我的敵人?”柏兮終於抬眸,眸光陰沉,“你不夠格!”
柏兮說過,術法不分高低,只分人。
陸落學會了千衍的全部術法,但是她不是千衍,她還沒有到師父那種程度。
師父是修行千年的,他對付柏兮綽綽有餘,陸落卻不行。
她此前的確還不是柏兮的對手。
術法不是學成就可以了,它需得一步步加固。
“再見,柏兮。”陸落有點忍不住,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會失控。
她想哭。
轉過身子,陸落快步走到了門口,柏兮在身後喊了她一句。
“落落。”
陸落就停住了腳步。
“事情辦完了,早點回家。”柏兮聲音微軟,大有不計前嫌,和好如初的意思,“我哪也不去。”
陸落沒有回頭,因為她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清淚沁溼了面頰。
“嗯。”她低聲道。
“。。。。。。。那天,在陣法裡那天,不怪你。”柏兮又道。
陸落豆大的眼淚,再次從眼眶裡滾落,她怕柏兮追上她,就闊步離開了他的屋子。
她一走,柏兮就像被人抽空了力氣,他無力依靠著牆。
翌日,晨曦熹微中,白霧縈繞著八坨山的連綿山脈,陸落拿著簡單的行李,和另一個人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