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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
徹底的崩潰!
“言誠!言誠!言誠!”顏氏推開一眾驚愕的人群,哭暈在顧言誠冰冷的身體旁。
原來。這二十多年來,自己一直排擠算計的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直到顧言誠臨死,都沒聽他喊過自己一聲“娘”;
骨肉分離之痛,痛到這種地步,怕也是隻有素錦這種親身品嚐過生離死別之痛的人能做到的吧。
素錦,你夠狠!
顏氏無力的倒在顧言誠的身旁,眼睛慢慢的閉上。素錦獰笑的面容越來越模糊。
“詔兒……”與此同時,曹氏也是為之一顫,聲聲顫抖著呼喚著面前不知所措的顧諍詔。
原來。她的兒子竟然是大周最年輕有為的將軍……
原來,她一直撫養著的竟然是定北侯府的嫡子!
是那個她拼盡了一生聰明才智,做夢都在與之一決高下的顏敏的兒子!
“不……不……這不是真的……”顧諍詔驚慌失措的搖著頭,一把推開曹氏伸過的手。瘋了似的衝出了侯府。
“有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寅凱大吼一聲,整個人便直直的暈了過去。
急火攻心。
………………
奢華氣派的定北侯府,在這一瞬間,恍若虛無縹緲的煙畫,不費任何吹灰之力便分崩離析。
“心娘,心娘。”有童稚的聲音在清晰的呼喚。
沈心怡低下頭,看到耐耐正拉著自己的衣角,一雙大眼睛裡乾淨得像被風洗過的藍天。
拉著耐耐折返回自己的住處。不知何時,夜色已經降臨。
再次醒來時。天色依舊暗淡無光。
天還沒亮嗎?沈心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一個模糊的身影近距離的靠在自己的面前。
“耐耐。”沈心怡呼喚。
“心娘,心娘……”耐耐單手撐住圓圓的小臉,眼睛裡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我這是怎麼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上沈心怡的心頭。
似乎自己進入了一個幻境中。
面前一團迷霧,不辨方向,只有耐耐的聲音,一直呼喚在自己的耳旁。
“心娘,心娘,心娘……”
“沈教授,沈教授……”有人輕輕的推動著自己的身子。
明明是在睡夢中,怎麼彷彿像是夢魘一般,就是醒不過來。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使勁的醒來。
一睜眼,卻是看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催眠椅上,身邊一群學生圍著……
“我這是……”沈心怡感到渾身疲憊,似乎是睡了一個長長的覺,身子僵硬的幾乎不適。
“你只是太累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熟悉而又陌生。
顧諍詔!
沈心怡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面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即便是身著筆挺修身的西裝,也無法遮掩住他強壯緊實的身材。
只是,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沈心怡不解了。
“哦,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去接兒子,下次有機會再和沈教授切磋吧。”那男人彬彬有禮的說罷,雙手遞過一張名片,只一轉身,腳步飛快,便再也找尋不見了。
“他是誰?”沈心怡詫異的問著身邊的助手。
“沈教授,您不記得了嗎?方才您在給我們演示催眠,然後便說自己是場獨立性極強的人,催不倒……之後顧博士便饒有興趣的成為了你的被試,不過在我們看來您並沒有催倒顧博士,反倒是被顧博士給催眠了。”助手雲淡風輕的笑了。
“顧博士?”沈心怡使勁晃了晃頭,“哪裡的顧博士,我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就是美國回來的顧博士啊,還是您給大家做的介紹。沈教授,您真的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了。”助手安撫道。
眾人安靜的散去,只留下沈心怡一個人坐在催眠椅上發呆。
我是穿越了嗎?還是真的被催眠了?
手中的名片不經意間吸引了眼球,顧諍詔。斯坦福大學心理學博士……
按照名片上的電話打過去,只聽到吵雜的聲音,似乎都是孩子。
“顧博士。我是沈心怡,您在哪裡?我有事要找您。”
“哦,來非你不可甜品屋吧,我剛接了兒子。”電話裡是顧諍詔的聲音,沒錯。
兒子?!
沈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