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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覺出一絲的異樣。
兩根手指輕輕放於顧言誠的鼻息之下。
沈心怡淚流滿面。
“言誠……言誠……”
“二少爺!二少爺!”
哭喊聲悲傷成一片,只有素錦站在人群的最外層。一旁顏氏依舊冷冰冰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人死不能復生,老爺請節哀。”顏氏沒有溫度的語氣與眾人的悲哀很不相符。
“大夫人,您不難過嗎?”素錦慢條斯理的機械的問道。
“人死不能復生,難過又有何用?”顏氏依舊是冷冰冰的。
“是啊。看見別人家的孩子死了。您當然不用難過,也許在您的心裡,怕是更加慶幸定北侯府又少了一個您的絆腳石吧。”素錦從未有過如此冰冷的說辭。
“嗯?”顏氏覺得有些異樣,這還是平日裡那個逆來順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素錦嗎?
“言誠雖說是庶子,可說到底也是老爺的骨肉,死了我自然也是難過的。”顏氏冷冷道。
你難過?你那冷冰冰的表情也叫難過?
“是啊,老爺的骨肉……如果我告訴您大夫人。言誠是您的骨肉,怕是大夫人您此刻能站在這。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素錦的眼底微微浮起一絲異樣,那分明是一種得意。
“……”片刻的空白。
“真是個瘋子。”顏氏定了定神,嘴角抿成了一道冰冷的線。
“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就能任你們擺佈嗎?二十多年前的人命賬,我時刻都沒忘記。”素錦的眼中絲毫沒有畏懼,緊跟了一句。
顏氏分明的顫抖了一下。
二十多年前……
這個歌姬這麼多年一直安分守己,還以為她早已接受了當日的教訓……
“就憑你?當年不過一個歌姬,如今不過芳園的一個侍妾……”顏氏冷冷的瞥了一道素錦。
“歌姬也好,侍妾也罷,您還記得當日裡您和曹氏同一日生產嗎?那突如其來的燭火熄滅……”素錦平淡不驚道。
燭火熄滅?!
顏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當日裡,她身懷六甲時已是整整比曹氏晚了半個多月,為和曹氏爭產子先後,不惜冒險吃下大夫開的催胎藥。
鬼門關上了走了一遭,好不容易塵埃落定,兩個男孩同時落地,嫡子和庶子的身份已是板上釘釘。
卻不想生產當夜突遇燭火沒來由的熄滅。
混亂之時,也是聽到了當年曹氏的芳園同樣因燭火熄滅亂成一團。
產婦虛弱無力,當燭火再次被點亮之時,顏氏驚魂未定的看著搖籃中的嬰孩,幸好,一切都在。
同樣,曹氏也是驚魂未定,幸好,孩子還在。
“如今言誠已是不在了,就算是告慰逝者的亡靈吧,堂堂定北侯的嫡子,竟然叫了別人的娘二十多年……自己的親孃卻是整日想要加害與他,就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有趣啊,真是太有趣了……”素錦此刻的臉,在月光的照應下慘白得凌厲。
“你說什麼?!”顏氏只覺得腳下一陣不穩。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生了個瘋傻的女兒,她也一定是瘋了!
“你說什麼?!”便是這一句,依舊撲倒在言誠屍首上的曹氏也是追問了過來。
一時間整個定北侯府一片寂靜。
“哼哼,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真正的定北侯府大公子已經死了!”素錦的笑在黑夜裡鬼魅而又淒寒。
“當年你們害我孩子,我能留下你們的孩子已經是仁至義盡。只不過是將兩個嬰孩的衣服互換了一下,然後便是讓他們錯認了孃親。哈哈哈哈!顧諍詔乃是庶子,顧言誠才是你顏敏的兒子!哈哈哈哈!顏敏你做盡傷天害理之事,老天有眼,讓你生了個胸痺之症的兒子,如今你更是永遠都無法聽到自己的親生骨肉喚你一生孃親!哈哈哈哈!”素錦放聲大笑,這笑映襯著床上屍骨未寒的顧言誠,其情景令人不寒而慄。
“什麼?顧言誠才是嫡子?顧諍詔乃是曹氏的兒子?!”一瞬間沈心怡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難怪之前聽說顧諍詔和顧言誠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難怪每次顏氏和曹氏欺負素錦時,她都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難怪昨夜假山祭拜時,分明是已經催眠了,素錦卻是在笑;
難怪此刻面對顧言誠的死,素錦的反應會怎麼奇怪。
“來人,快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拖走!”終於,顏氏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