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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族的實力以花魂的強弱決定,花魂愈凝實,那個妖精也就越強。妖精們把自己的花魂培育在花海里,以不斷壯大自己的實力。而鮮血是花魂最好的養料。妖精們天性善良,從不主動給花海澆灌鮮血。這一戰,無盡的鮮血灑滿血色花海,在戰爭的洗禮下,殘存下來的妖精們的實力故而得到了質的飛躍。我甚至可以用花魂凝聚彼岸花瓣成血色雙翼的模樣,在空中短暫的飛行。我知道,妖精們的現在,都是無數逝去的妖精用他們的鮮血換來的。
我告訴我的父親,妖精族現在的王:〃我要娶璽雅為妻,我要她成為妖精族未來的王后,母儀天下。〃
父親聽到我的話,原本因為妖精族的慘烈傷亡而渙散的雙眼閃出一絲久違的光芒,卻說出了足以改變的一生的那句話,〃你要娶她,沒有可能。〃
我說,〃憑什麼?〃憑什麼我的命運要交由你們操縱,憑什麼我的選擇因為你們的一句話而必須改變。以至於在很多年後,我常常會想,如果我當初沒有和父親說出這句話,一切是不是都不會演變到後來的模樣?
父親的眼裡變得凌厲而充滿鋒芒,在我的記憶裡,這是他他第一次如此的生氣。他帶著帶著不可抗拒的口吻對我說:〃璽雅不是妖精,她是不屬於妖精族的女子,你將成為妖精族的王,每一任妖王都不可能允許娶一個異族的女子。〃
沒有理會父親說的話,心中無比憤懣,徑自離去。
為了璽雅,我可以不去做什麼妖精族的王,我甚至可以放棄所有。雖然我不知道還有誰會愛上一無所有的自己。我當時就想,或許璽雅才是我要登上妖精寶座的唯一理由。
☆、第六章 關於夢境
去看璽雅了。
在花海之森的另一端,在茫茫看不到盡頭的血色花海的邊緣,在漫天繁星的夜空之下,我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子。
她坐在地上,雙膝微微蜷在一起,在一片纖細而低矮的的曼珠沙華之中,舉止優雅而顯美感。第一次看到她展示她的花魂魔法,她指尖輕點,點點柔和的白色光芒自指尖閃現,在空氣裡劃出優雅的曲線。這是妖精族運用自己的花魂時才會有的動作,只是,父親明明說璽雅不是妖精族的女子,她怎麼會使用妖精族透過血脈才能傳承下來的花魂魔法,為什麼她所展現出的光芒會是柔和的白色,而不是我所見過所有的妖精花魂那般的血紅色?
她的手指輕輕划動,隨著她細長的手指作出的動作,地面之上,一朵同樣是白色的曼珠沙華破土而出,發芽,抽葉,落葉,開花。。。每一個步驟都在眨眼間完成,卻讓人看的分明,所有的過程,都能展現在眼底。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純白色的曼珠沙華,感到無比的震驚,在璽雅的身上,到底有著怎樣的身份與過往。
看到在璽雅的指尖輕劃之間,數朵純白色曼珠沙華綻放,如同天使的翅膀,神聖而純潔。在血色花海的盡頭,在淡淡星光之下,一名白衣的女子顯得格外耀眼。她有著美麗的雙眸,眼裡盛滿星光,她的髮絲飛舞,讓人還以為那是翩翩起舞的白色素蝶。有那麼一點星光照在了黑亮的長髮上,落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打在她的睫毛上,幾片血色花瓣落在他的肩頭,她純白色的衣袂上。那短暫的剎那,我忘掉了很多事情。好比夢境裡的那個男子,好比我為了璽雅而努力要成為妖精族的王,好比父親說過的話,好比血海之上,手持暗紅色長劍火紅色長髮飛揚卻依舊嫵媚的熾焰……
看著她的背影,璽雅真的很美,美到讓人心醉,或許我會對她有幾分眷戀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從來就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這一刻,我竟然有點看輕自己。
我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落寞,讓我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是心疼,是不忍,是想要得到她的衝動。
收起血色雙翼,輕步走到她的身旁,想要抱住她,卻遲遲無法伸手,想到父親的的話語,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
她卻說話了,聲音輕柔,〃你來啦。〃
坐到她的身邊,點頭道,〃嗯。〃我的內心卻苦楚不堪,她的眼裡顫動,目光低迷,那分明是無盡的落寞感。我的心再次揪成一團。
我說,〃我不想做妖精族的王了,我們一起離開這裡,離開花海之森,好不好?〃
她尖尖的下巴託到我的肩上,說,〃等你成為妖精族的王,我將聽從您的每一個意願。〃
她的身上散發出淡淡清香,是我所喜歡的熟悉的味道。我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