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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謀、周杰倫專訪(5)
周:嗯,其實平常不太掉眼淚,只是看到感動的戲或是什麼,我也只是悶在心裡。就覺得,我是不太會掉眼淚的。
曹:你是一種比較內向的孩子嗎?
周:比較內向。
張:我的看法是他比較感性。我記得那個時候,拍他跟鞏俐見面那場戲,我不知道他能做到什麼程度,就說那就拍吧,我把大概的位置說了一下。你知道鞏俐的情感爆發力很強,所以他倆一見面,因為三年沒見兒子嘛,鞏俐馬上就很調動情緒,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當時在鏡頭上我就注意到杰倫,他眼圈就紅了,我當時就覺得很好。我是最喜歡他最後那場戲,那場戲我們是最後拍的,幾乎拍完之後就殺青了。那時候他跟我們相處都很融洽,已經幾個月了,他跟鞏俐的交流也已經相當的默契了,而且他那個時候已經能夠控制表演的情感張力了。我記得我拍了第一遍的時候,我用的是這麼大的景別,然後突然注意到他給我一個意外,那天杰倫的表演很棒,我們旁邊有很多人看,那些女孩都看哭了,我馬上就換那麼大的近景,他都不知道,我悄悄通知兩個機器,我們是兩個機器對拍,用這麼大的鏡頭去拍他,去捕捉他的表情。因為我知道他的表演是比較內斂的,基本上是眼神和細節就行了,所以我用這麼大的近景拍,我覺得那場戲很飽滿。如果說大家看哭了,就是最後那場戲的表演把觀眾的情感推向高潮。
《菊花臺》這首歌是周杰倫在電影拍攝中覺得有些情感表達得意猶未盡,他抑制不住創作激情,主動請纓,後來被導演用在了片尾。
曹:杰倫的《菊花臺》真的是特別地打動人,音樂也好,大家也會想到這個劇情,還有就是你唱得特別清楚。
張:這點也很奇怪,我剛從美國回來,我聽到他們很多人對我說,這部電影很特殊,就是說,燈亮了,放著字幕,很多觀眾不走。
曹:對,我太太就是這樣。
張:要聽完那首歌才走。說看國產電影幾乎沒有過這事。我覺得他那個歌帶給觀眾一個全面的回顧,很有味道。
曹:杰倫還記得嗎,頭一次寫歌是什麼時候?
周:第一次寫歌啊
曹:怎麼會突然想到自己要寫歌?
周:大概16歲的時候,但是沒有發表的,寫著好玩的。
曹:為什麼?
周:那時候為了一個女孩子。
曹:是不是寫《天長地久》那首歌?
周:對對。
張:暗戀人家?
曹:16歲寫《天長地久》。
周:沒有暗戀。
張:明戀。
周:對。
曹:小手握過沒有?
周:有。
曹:據說前兩年人家還跟他見過。
張:噢,是嗎?
曹:有這回事嗎?
周:對,就是學生時代的一個
曹:懵懂的感情。
周:對,那種感情。然後突然之間我已經是一個歌手了,坐飛機的時候,她是空姐,突然碰到了,那種感覺很特別。
曹:是一種什麼特別的感覺?
周:好像突然回到學生時代了,我都忘記我是歌手了,她跟我講,你籤個CD給我,籤個專輯給我,我突然才想到,對啊,我是歌手,但是之後就沒再碰到。
曹:當時是你們誰不要誰的?
周:
曹:她不要你的?
周:對。
曹:那個時候傷心嗎?
周:還挺傷心的,因為對感情不是這麼瞭解。
在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拍攝現場,在張藝謀和鞏俐工作時的場景,它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導演對一個演員的掌控。
曹:導演,你這次跟鞏俐十年之後再度攜手合作,發現她給你帶來的最大的一個驚喜是什麼?
張:最大的驚喜是她收放自如,我覺得這點挺難的。當然一個演員到了這個程度她一定是非常有經驗,但是在情感上做到收放自如還是很難的。因為你知道電影中的表演,鏡頭前的節奏遠遠要快於生活中的節奏。就說哭,生活中你可以哭半天,鏡頭上你哭那麼長時間,觀眾都走了。鏡頭上都拿秒來算,我們經常要求一個演員在掉眼淚的時候,他要有三種四種的層次去起承轉合,他必須在短短的十幾秒之內去完成,而且非常準確,我覺得這點是很難的。所以我覺得她現在的演技,很收放自如的程度應該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