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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包廂裡都衝刺著他激烈的聲音,重重敲著他們的耳膜。宋明與曾彥不住地搶著說好。
李儒依不為所動,慢慢坐下來對他們說:“我很喜歡研究古人的詩詞,尤其是宋人的詞。簡簡單單幾句話,包含的不僅僅是情感,更是智慧。”李儒依對宋詞侃侃而談,宋明與曾彥可沒有那份功力,不知怎麼接話,只能將昏昏沉沉的頭一個勁地點。李儒依接著說:“而所有宋詞裡面,我最喜歡這首《滿江紅》。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李儒依問知道嗎?宋明與曾彥當然不知道,不知道這個領導埋了什麼藥。宋明硬著頭皮說:“這個是岳飛最有名的詞啦,我們都常常聽。李總你喜歡岳飛,嗯,我們都喜歡,他可是大英雄。可惜被奸臣害了。”宋明越說越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酒精將他大腦麻木了,反應越來越慢,但心下反而越來越急。
曾彥看宋明說得李儒依直搖頭,她還算比較清醒,討好地說:“我哪知道李總您為什麼喜歡這首詞啊?李總您境界那麼高,我可到不了。”
李儒依哈哈笑,說:“很多人讀這首詞只讀出了岳飛的壯志難酬的憤慨,可誰又能讀出他要控制天下的智慧,駕長車,收拾舊山河,舊山河,新天子怎麼辦?嘿嘿,當然是他岳飛說了算。”
面對李儒依如此解讀歷史,兩位都彷彿立時大徹大悟、相知恨晚的樣子,都說了一些受教了、李總領悟高之類的話。李儒依不理他們,拿起紅酒將他們的杯子和自己的杯子倒滿,也不說什麼,拿起自己那杯,輕輕地和他們的杯子碰了碰,然後一飲而盡。宋明和曾彥也只好拿起自己那杯也幹了。這杯下去,曾彥也快到頭,宋明徹底不行了。李儒依理解地對宋明說:“你要不行,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看你的樣子,最好叫個人來接。”
宋明知道再下去,只有獻醜的份。說了幾句客氣的話,晃著身子走了,將曾彥一個人留在包廂裡。這個時候,曾彥才發現,一個人面對李儒依的那份尷尬。男朋友來電話好幾次,要來接她走,現在剩她一個人陪著好興致的李儒依,想走也走不了了。
李儒依從西服兜裡掏出煙和火機,抽出一根輕輕點上,冷眼看著對面曾彥不斷調整坐姿。李儒依說:“小曾啊,這洗滌行業就是一座江山,我想打出一份自己的江山來,你說我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岳飛?”曾彥沒反應過來,有點愣。李儒依接著說:“做岳飛又有什麼意思呢?再厲害,也是皇帝的玩物,想用就用,想殺就殺。最好是自己做皇帝。你說這淨潔老闆是不是就是皇帝,我現在是不是就是那個岳飛?”曾彥有點聽懂,先來個甜美的笑,領導開始說如此敏感的心事,不知是福是禍。
看曾彥不說話,李儒依有點失望,他原想應該得到她的呼應與支援的。看來不把話說明白不行。李儒依說:“你想到湖南來工作?”曾彥點頭說:“李總,看您給不給這個機會啊?隨便一個小銷售都行,只要跟著您幹就行。”李儒依說:“那好,我把整個湖南的生意都給你。怎麼樣?”李儒依說完,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她,曾彥本能地把身子往後挪了挪,卻沒挪動。天上掉餡餅,曾彥本能地覺得好事裡面有陷阱,第一反應就說:“我怕我做不了?”
《圈單》第五章(4)
李儒依說:“做不來沒關係,有我。”
曾彥說:“可是,可是,那,那……”不能不說這個提議對她沒有誘惑力,這句話又喚起了她心裡那股事業心。曾彥覺得李儒依這個提議後面肯定還有條件的,又不知道怎麼去問。
李儒依說:“要避免成為岳飛,必須有自己的武裝。我需要自己人。”
曾彥領悟過來說:“李總,我在總部都追隨您很久了,是您把我在市場部提起來的,您可是我的老師啊!”
李儒依搖搖頭說:“僅僅老師還不夠。你是一個有能力、有野心的女人,你應該得到更多,而不僅僅就是嫁給一個平凡的技術員,過平凡的日子。如果你想過平凡無味的日子,就辭職,不要做銷售了。”
李儒依突然把手放在曾彥的腿上,曾彥一下子覺得被侵犯,感覺是放了一塊烙鐵在腿上。李儒依把臉靠的更近,對她說:“跟他分手,嫁給我!”
曾彥一下子臉色蒼白,後腦被重擊了一樣,雖然她是個前衛開放的女人,也*過,也給李儒依拋個媚眼,但那是應酬,今天李儒依這樣一說,還是打擊了她。她有種被凌辱的感覺。
李儒依說:“我的過去,你聽說過。我離婚很久了。你,我也研究很久了,跟我一起,把湖南建成我們第一個基地。我在背後支援你,不愁沒有發展。你是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