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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動力工業系列叢書,另外還出著過好幾本材料研究,發動機研究方面的專業著作,對於如何編寫叢書,他也算是相當的熟悉。
中間何國棟拿了本《辯證唯物主義》來過兩趟,見楊衛平坐在那沉思,也就沒打擾他,回自己屋裡看書去了。
晚餐,跟中餐差不多,楊衛平沒有出門,還是周援朝端著給他送過來的。
夜幕降臨,知青點因為沒有通電,楊衛平只能點著煤油燈,挑燈夜戰。
一直到凌晨兩點,他才將整套《數理化自學叢書》從頭到尾細細地過了一遍,順手將需要改編的地方都一一作了標註。
夜深人靜,蟋蟀的歡唱與蛙鳴,交織成一支夏夜圓舞曲。偶爾響起的幾聲狗吠聲和牛的哞叫,是那麼的遙遠,彷彿來自天籟。
將書和筆在炕頭放下來,楊衛平禁不住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抬頭看了鬧鐘,二點二十六分,楊衛平不由感慨這時間過得還真快。
從炕上下來,楊衛平踏著鞋腳步輕朽地推門而出。
月光如流水般洩在空蕩的院子裡,山村的夜晚,空氣乾淨得冰涼,四面八方逼人而來,吸入肺腑,便不忍吐出。風裡送來不知名野花的香氣,馥郁而持久。
編書工作,比楊衛平之前預料中的要輕鬆多了。63年版的《數理化自學叢書》有三分之一的內容可以稍加修改調整後保留下來。最主要是的這套書的目錄索引都沒問題,不用他再費神重新搭建框架。
記憶中,1977年那次全國唯一的一次冬季高考,有570多萬人參加了考試。雖然按當時的辦學條件只錄取了不到30萬人,但是它卻激勵了成千上萬的人重新拿起書本,加入到求學大軍中去。
570多萬人!這些人懷著大學夢想的求學者,他們都是《新編數理化自學叢書》的第一目標受眾。
這僅僅只是國人沒有準備的第一年!
接下來的幾年,參加高考的人將連續翻番。被十年動亂耽誤了整整十年的學子,他們將一波接一波地從農村、工廠、部隊衝出來,以求透過高考,來徹底改變他們的命運。
楊衛平現在可以預見,他即將開始編寫的這套《新編數理化自學叢書》,必將創造華夏出版界,哪怕是全世界出版界的一個奇蹟!
儘管已是深夜,但楊衛平卻沒有半點睡意。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情在他血液裡沸騰著。
心動了就必須馬上行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楊衛平接連做了幾次深呼吸,轉身回屋,將房門輕輕關上,從藤條箱裡翻出一疊很長時間沒用過的材料紙,爬上炕頭,盤膝坐在小炕桌邊,將煤油馬燈亮度調到最大,趴在桌上奮筆疾書起來。
長年看書做筆記,寫日記養成的良好習慣,使得楊衛平並沒有因為這個時代沒有電腦而無法用筆來寫作。
一個個漂亮、工整、大氣的簡體行槢漢字,隨著楊衛平手裡那支父親送給他的“派克”鋼筆鑲金筆尖的滑動,有如一個個美麗的精靈在潔白的材料紙上翻飛、跳動。
不知不覺間,煤油馬燈的燈光由明亮轉化昏黃,漸漸暗淡。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楊衛平只能無奈地停筆,拿起筆帽將鋼筆套上,擰緊。
唉!真是一窮二白的年代,連個電燈也沒有。
扭頭看了看鬧鐘,快凌晨五點了。看了看窗外已經有點朦朧亮的天色,算了,反正也沒法睡了。
那盞煤油馬燈,這時候也終於燃盡了最後一滴煤油,燈苗搖曳著熄滅了,屋子頓時變得黑沉沉的。
藉著窗外透進來的依稀星光,楊衛平摸黑將書、紙、筆收進藤條箱裡,盤算中今天該找個什麼理由進趟縣城,鋼筆水、材料紙都得買,最主要的是得多買幾盞馬燈回來當備用,煤油也得多準備一桶。
這些都需要錢!
沒有錢,真是什麼也幹不了啊!
楊衛平將剛合上的藤條箱又重新開啟,把上面的書本取出,從箱底下取出一隻長方形的紅布包。
懷著一種沉重的心情,楊衛平將紅布一層一層輕輕揭開,一疊厚厚的十元面額的人民幣映入他的眼簾。
這疊人民幣最上面,是一張一寸寬,二寸長的黑白照片。
照片是一對身著沒有帽徽領章樸實軍裝的年輕夫妻,二人共同抱著一個嬰兒坐在他們的中間。
楊衛平小心翼翼地將這張照片捏起,舉在眼前,深深地望著照片上的那對年輕夫妻,喃喃說道:“爸,媽,請原諒兒子不孝。您二老留給兒子的這筆撫釁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