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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趕緊出聲勸阻同伴。
劉繼軍、張長征互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害怕,二人會意地輕輕點了點頭,緩緩將手中的五四手槍關上保險,彎腰放在腳前。
周援朝拿槍逼著最挾持住的那名公安,走到劉繼軍和張長征身前,抬腳將那兩把五四手槍踢得遠遠的。
羅建波這時候也很識務地把手裡的五四手槍扔到一邊的雪地裡。
見羅建波把槍扔了,楊衛平暗自鬆了口氣。
想到對方剛才盡然拿腳踩著芳姐的臉,楊衛平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抬肘反手一槍托重重砸在羅建波的頭上,使得羅建波當場栽倒在地。
楊衛平彷彿還不解氣,接著又用槍托砸了羅建波四五下,邊砸邊咬牙切齒地罵道:“操你瑪的王八蛋!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羅建波此際早已是頭破血流,但他不敢作出任何不滿之言行,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既然敢來劫法場,沒準也真有膽量開槍殺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知道此人是跟周援朝一夥的,等今天過後,再收拾他們也不晚。現在只能忍了。
“衛平,別打了,趕緊撤!”周援朝見狀,著急地喊了聲。
“嗯,國棟哥,你先帶芳姐上車,我來斷後!”楊衛平收槍,最後狠狠地對著羅建波的腹部踢了一腳,然後走到一旁將地上那把五四手槍拾起,右手獵槍,左手手槍,把四名行刑的公安全都押到一起,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周援朝這時也把劉繼軍,張長征扔了的手槍拾起,插在腰間皮帶下,急急忙忙地對楊衛平說道:“你帶秋芳上車,我來斷後,別磨蹭了!”
楊衛平知情況緊急,沒再猶豫,將手槍插在腰間,單手將早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的秋芳從地上攙扶起來,滿眼都是痛惜,憐愛、關切之色地說道:“芳姐,跟我走,你女兒小彤現在也在車上。”
原本已經萬念俱灰,一心求死的秋芳,聽楊衛平這麼一說,先是愣了愣,緊接著眼顯激動狂熱之情,禁不自禁地用力抓著楊衛平的兩條胳膊,顫聲說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女兒沒死?她還活著?”
儘管兩支胳膊被秋芳抓得劇痛之極,但楊衛平強忍著沒有沒有掙脫,任由她抓著,轉身朝吉普車方向喊道:“小彤,跟你娘打個招呼。”
“娘!娘!我在這裡。”羅小彤聞聲從車後窗探出半個身子,朝秋芳一邊揮著手一邊大聲喊著。
“小彤,我的女兒!”秋芳尖叫一聲,情不自禁地朝吉普車衝了過去。但是,她忘了腳上還戴著鐐銬,頓時被絆得朝前一撲。
好在楊衛平見機得早,眼明手快,一把將秋芳摟在懷裡。
“芳姐,別急,先把手銬和腳鐐解開再說。”楊衛平緊緊摟著秋芳,說完後,衝羅建波吼道:“鑰匙呢!趕緊拿出來!”
最開始被周援朝制住的那名中年公安,聞言後趕緊掏出手銬鑰匙,動作非常麻利地幫秋芳手上腳上的刑具解開,卸下來。
楊衛平沒作任何停留,雙手攙扶著秋芳,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走到車旁,開啟車門讓秋芳鑽進車後座,沒管倆母女抱頭痛哭,將車門緊緊關上,轉身繞過車頭,來到駕駛室那邊,登車,將車發動,掉頭,然後衝周援朝喊道:“援朝哥,上車!”
周援朝用槍口對著羅建波等四名公安,緩緩後退,一直退到羅建波他們開來的那輛吉普車前,把車鑰匙拔了,塞進褲口袋裡,這才登上車門已經開啟的副駕駛座,順手用力將車門關上。
楊衛平踩腳油門,吉普車以最快的速度,迅速駛離這處刑場。
……
在楊衛平的記憶裡,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要到下午四點左右才會正式向全國人民宣佈了太.祖逝世的訊息。
但這之前,政府和部隊的中高層人員基本都得到了內部訊息。
楊衛平盤算著這時候的金南縣政府和縣委應該也有可能得到訊息了。屆時,就算那四名行刑公安能想辦法把人“劫法場”的訊息向縣公安局彙報,相信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將這事當回事。
1976年9月9日這一天,沒有什麼事能大得過太.祖逝世。
楊衛平此時正駕駛著吉普車,一路向東飛速急馳。
下午四點左右,沒出他的意料,車載收音機裡果然播放的是沉痛的哀樂。
“……我們懷著十分沉痛的心情,向全國人民播報一個重大訊息,偉大領袖……已於今天零點過十分,在京城與世長辭……”
車內眾人,除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