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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蘇紅梅掩面而泣跑出去的身影,楊衛平不由有點更為惱火了
明明是她不對,還有臉哭!真是豈有此理!
所寫的這些手稿,每一頁都凝聚了楊衛平無數的心血結晶,每一頁都寄託著華夏未來無數求知學子的大學夢,從來都對工作態度要求非常嚴格,甚至近乎苛刻的他,怎麼可能容許這種不認真不負責任心不在焉的工作作風出現在他身邊!
蘇紅梅這麼哭泣著從楊衛平屋裡跑出去,頓時引起了院子裡其他知青的注意。
“剛才都還好好的,怎麼蘇紅梅突然從楊衛平屋裡哭著跑出來了?”
“不會是楊衛平剛才對她做了什麼吧?”
“別瞎說,楊衛平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難道不清楚?他怎麼會幹那種事!”
“那蘇紅梅乾嘛哭得這麼傷心跑出來?”
“都別瞎猜了,過去問問楊衛平不就知道了。”
“……”
隨著一聲聲嘈雜的議論聲,何國棟、周援朝等人紛紛來到了楊衛平房門前。
“衛平,剛才是怎麼回事?”何國棟站在門口,神色嚴肅地衝正抬頭望向他們的楊衛平沉聲問道。
“能有什麼事!”楊衛平沒好氣地答道:“工作態度不認真,心不在焉,魂不守啥!說了她兩句,可能語氣有點重,她受不了,就哭起來跑了。”
“蘇紅梅不像是這種人啊!”周援朝怔聲說道:“可能是她今天有什麼心事吧!或者是她家裡出了什麼事。”
“不管是什麼天大的事,工作就是工作,容不得有半點馬虎!”楊衛平斷然說道:“如果家裡真有什麼事,可以不來,來了就必須全神貫注,全力以赴!”
“我估計她可能是在擔心他爹,蘇隊長。”何國棟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應該是。”許紅軍在一旁接話說道:“吃晚飯前,我聽村裡人說,蘇隊長把公社那輛大拖拉機弄壞了,說是問題比較嚴重,縣裡來了兩批人也沒修好。”
“是啊,我聽說公社的陳書記當場就放出話來,拖拉機如果修不好,讓蘇隊長做好坐牢的準備。”劉海波點頭附聲說道。
“不就一輛破拖拉機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拖拉機修不好,還能讓人坐牢?簡直就是笑話。”楊衛平這會兒正被剛才院子裡的議論聲弄得非常惱火、鬱悶,壓根就沒仔細去想這個時代弄壞了一輛價值近六千元人民幣的大拖拉機,是多麼嚴重的人為事故。
“衛平,你這口氣可有點大!”何國棟正色說道:“那款新型的輪式大型拖拉機,全公社只有一輛,整個金南縣也才三輛,這款當前國內最先進最新型的輪式拖拉機,怎麼從你嘴裡出來就成破拖拉機了?”
楊衛平聞言一怔,這才意識到現在是1976年,輪式拖拉機目前在國內絕對屬於稀罕物,他怎麼可以用後世的眼光來評價這個時候的農用機動車輛呢!?
“對不起,國棟哥,剛才我正在氣頭上,所以一時口誤。”楊衛平誠懇地出聲致歉,隨即問道:“國棟哥,蘇紅梅家裡發生的事,真的很嚴重?”
“具體的情況我現在還不太瞭解。”何國棟輕輕搖頭說道:“不過,蘇隊長因為這事被陳書記狠批了一通到是真的。如果那輛輪式拖拉機真的修不好,被公社定性為人為損壞國家財產,這個性質可就非常嚴重了,一旦縣裡面有關部門追究下來,真有可能被刑坐牢。”
“這麼嚴重?”楊衛平禁不住喃喃自問了一句。
“我聽說,蘇紅梅可是把陳書記得罪得不輕。”劉海波插話說道:“陳書記早就公然放出話,說他這輩子非蘇紅梅不娶,結果前些時候他在村裡,被蘇紅梅當著很多人的面嚴辭拒絕了他的示愛,弄得他當時非常難堪,下不了臺。如果陳書記要在這起拖拉機事故上做點文章,有意整蘇隊長,我估計蘇隊長不僅得判刑,而且有可能被重判。”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剛才還真是有點錯怪她了。”楊衛平喟然長嘆了一聲:“對於氣量不大的男人而言,因愛生恨太正常了。而且,聽你們剛才所說的,這起拖拉機事故如此嚴重,陳家良就算不因蘇紅梅的拒絕而遷怒她父親,他單憑為了推脫領導責任,也得把大帽子往蘇隊長頭上扣。”
“衛平,人家姑娘家也不容易,去跟她道個歉吧!”何國棟正色說道:“咱是爺們,肚量放寬點,別跟人家斤斤計較。”
看了看桌上的稿子,還有蘇紅梅留下來的那個手電筒,楊衛平苦笑著點頭說道:“行吧!誰讓咱是爺們呢!”說完順手操起手電筒,朝外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