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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省省委家屬院。
鄭問知坐在書房內,摘下眼鏡後,靠著椅背,緩緩閉上眼,現在的他心情很為複雜。他自問閱人無數,能夠輕易的看穿一個人的心理。但面對著蘇沐,鄭問知第一次產生一種無力感。
有誰能夠想到,蘇沐以一介草根的身份,竟然能直達天聽,製造出如此轟動的效應。
如非事實就擺在眼前,鄭問知絕對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在如今的天朝,你有能力又怎樣?要是沒有人扶持,再有能力泯然眾人矣的人不在少數。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鄭問知才感覺以前看走了眼。
鄭問知相信蘇沐的不凡,卻沒想到會這麼不凡。要麼蟄伏不動,一動便名動京華。
“怎麼了?累了的話就歇歇。”
閻傾之端著一杯茶水走進來,瞧著鄭問知的模樣,主動走上前,為他按摩起腦袋來。熟悉鄭問知習慣的她,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便找對穴位。
“我不累,你看看這兩篇文章!”鄭問知笑著說道。
“文章?”閻傾之不解的掃向放在桌上的內參,難道說出了什麼大事不成?能讓鄭問知這麼頭疼的事情,想必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想到這裡,閻傾之便拿起內參讀了起來。
兩篇論文,一前一後的列在其上,第一篇是《論民族產業經濟鏈興衰之利弊》;第二篇是《論房地產調控之勢在必行》。這兩篇論文筆鋒犀利,論證嚴謹,資料化明確,字裡行間充滿著一往無前的大氣,大氣中又夾雜著不容任何人置疑的證據。拋開論文背後的隱藏意義,單說這兩篇文章的文字,便足以讓人驚心動魄。
饒是以閻傾之見多識廣,經歷過無數風雨,都不由被論文震驚。
“民族產業倘若不能從諸多外企經濟中殺出一條血路,那麼等待它們的結果便只有兩種,要麼是一敗塗地的消亡,要麼是沒有尊嚴的依附而苟活。”
“拋開其餘不說,單單就動漫產業而言,天朝的國產動漫就遠遠被西方和島國甩在後面。試問在民族動漫被排擠到一隅,國內市場成為‘洋動漫’肆意宣洩的秀場的現代,天朝下一代的思想教育將如何進行?被洋動漫潛移默化下的思想,誰又能保證其純潔xing、忠誠度?”
“偌大一個天朝,民族產業鏈倘若沒辦法形成,則經濟體系必將被侵襲,被打入,被控制。試問:民族產業經濟脈搏cāo控於他人之手,如此民族可有未來?”
……像是這樣的試問在《論民族產業經濟鏈興衰之利弊》中,竟然多達七處,七處試問以排比的方式,句句見血。每一句都涉及一個行業,將行業的弊端,淋漓盡致的道出,聽起來讓人悚然一驚。
閻傾之是誰?那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政治嗅覺有時候比鄭問知都要敏銳。她瞧著眼前這篇文章,心cháo頓時起伏不定起來。不管蘇沐是怎麼做到將這兩篇文章鼓搗到內參上的,就衝他的魄力便足夠讓所有人震驚。民族產業七問,想必現在已經成為很多人案頭的最為刺眼的文章。
“你想要怎麼做?”閻傾之問道。
“這是棵好苗子,好鋼就要用到刀刃上。省委黨校這次的處級幹部培訓很快就要結束,蘇沐也該結束這種悠閒的ri子,回到崗位上了。”鄭問知淡然道。
“鄭牧總算是沒有認錯兄弟。”閻傾之臉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這樣的轟動僅僅侷限在高層,因為這兩篇文章被嚴令,不得外傳。所以蘇沐在將文章寄出去後,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訊息。想要打電話給吳清源確認下,後來又作罷。
“或許這兩篇文章筆鋒太過犀利,被留下不發了吧。”
蘇沐只能夠以這樣的理由安慰著自己,因為他知道,真要是發表了的話,吳清源絕對不會不給他打電話的。其實現在想想,蘇沐倒是有些後悔的。吳清源只是讓自己投稿,自己有必要搞得這麼誇張嗎?要知道,自己是痛快了,但吳清源身份不同,真要是因此給他惹上麻煩,蘇沐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他老人家。
“蘇沐,想什麼那?”
就在蘇沐坐在床邊,陷入到沉思的時候,宿舍的大門被推開,徐臨江和姜濤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徐臨江笑著走過來,遞出一根香菸問道。
“沒想什麼,能想什麼?”蘇沐笑著接過點著,舒服的抽了一口。
“蘇沐,這周咱們的黨校培訓就要結束了,怎麼樣?你的工作有什麼安排沒有?”姜濤問道。
“沒有!”蘇沐苦笑著搖搖頭。
說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