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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和望江。
確切的說,這是三人各自的雅號。
就像是皇甫青蜂所猜想的那樣,這三個人原本就是孫元培請過來的客人,剛才也是跟隨著孫元培過來的。不過包廂裡面的事情他們原本是不想著摻和的,但卻聽見蘇沐敢放出那樣的話來,這讓他們便不由不想著站出來瞧瞧,想著看看是不是是個人都敢站出來說懂書法。
這樣的一幕也是孫元培樂意見到的,我是沒辦法,不敢和你皇甫青蜂對著幹,但你總不能欺負這些書法家吧?真的要是將他們給逼急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榮昌先生!”皇甫青蜂笑著道。
“皇甫小姐,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能夠見到你。”榮昌是個老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種桀驁不馴的傲氣,瞧著皇甫青蜂,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道。
“臨河先生,望江先生,沒有想到兩位也在小店中。”皇甫青蜂不置可否道。
“皇甫小姐,我們是受邀而來。”臨河道。
“是啊,原本是不想著進來的,但聽到這位小娃如此自傲,還真的是讓我們好奇。”望江掃向蘇沐,骨子裡面的那種高傲使他無形中流露出一種優越感。
“我倒是很想見識下,這位小娃到底有什麼樣的自信,能夠說出來,能夠寫出不弱於榮昌先生的字來。”
榮昌擅長草書,臨河擅長隸書,望江擅長楷書,這三人的書法在書法界真的是很有名頭。每幅字都能夠賣出一個好價錢,所以這三人由此骨子裡面都有著一種傲然之氣,這是很正常的。
“到底行不行啊?”裴妃低聲問道。
“我哪裡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葉夢亞搖頭道。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蘇哥會不會寫字?”魏蔓同樣是有些著急。
要知道今天這事全都是因為魏蔓而起,如果說要是讓蘇沐在這裡出醜,那魏蔓就真的該著覺得內疚了。蘇哥啊,你說你好端端的說要寫什麼字,真是的,你真的懂書法嗎?
不怪魏蔓如此著急,實在是因為魏蔓不知道。但假如說魏蔓知道,在如今江大學生會辦公室裡面的那幅滿江紅是出自蘇沐之手的話,她便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般著急。要知道那幅滿江紅,可謂是學生會的最強牌,不知道有著多少文人墨客慕名前來,只是為了鑑賞一番。
很為意外的一幕!
蘇沐是真的沒有想到,在正黃旗廂中會出現這三個人,而且瞧那架勢,皇甫青蜂對這三人都有著不小的敬意。當然這樣的敬意是因為什麼,蘇沐是知道的。但即便如此,他都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詫惶恐的意思,說到別的他或許還有些難度,但說到這書法,要知道師從商庭的他,就連商庭都暗暗點頭說他已經能夠出師。
蘇沐有著絕對的自信,能夠應付眼前的場面!
更何況在蘇沐的眼裡,被自己弄掉的那幅字,還真的算不上多麼經典,充其量只是一副上品,而並非是極品。因為在那幅字裡面有著太多的市儈氣息,一個人如果心情不能平靜下來,不能夠心外無物,想要真正寫出來好的作品,是很為困難的一件事情。
“小娃,不瞞你說,這幅字是出自我手,既然你剛才說出那麼囂張的話,那就寫給我們看看吧。”榮昌走上前,臉上露出一種不屑的味道。
“兄弟,行嗎?”李樂天走上前低聲道。
“不行也得行啊,湊活著來吧。”蘇沐隨意道,這樣的回答倒是讓皇甫青蜂沒轍了,揮揮手身邊的人便趕緊清理出來一塊桌子,文房四寶在最短的時間內準備好。
因為八旗會所是家高檔的會所,在這裡皇甫青蜂也知道時不時會有些名人過來,所以像是琴棋書畫、文房四寶這樣的東西,她都會備下,為的便是應付不時之需。
不是我不想著給你擺平這事,實在是因為你太過自傲,你說你非要寫什麼字,真是的!皇甫青蜂瞧著站在桌子前面的蘇沐,心底無奈的想到。
皇甫青蜂是知道蘇沐身份的,知道他是徐中原的孫子,知道他是吳清源的弟子,知道他那兩篇轟動內參的文章,正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想著為難他。畢竟別管是徐中原還是吳清源,得罪了任何一個,對皇甫青蜂都是一場災難。為此她甚至都不惜讓孫元培他們離開,誰想到蘇沐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蘇沐,你當真要自取其辱嗎?
站在桌子前面的蘇沐,深吸一口氣,將狀態調整到最後之後,抬起頭衝著榮昌一笑,“這位老先生,您應該擅長的是草書對吧?那我就獻醜了,先寫一幅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