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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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麥克腦子裡看到那一晃而過的記憶,那是些來自生物室的零碎影像。貝拉的頭靠在桌面上,她那乳白色的肌膚變成青白色。紅色液體滴落在白色試紙上……驗血。
我停在原地,屏住了呼吸。她的氣味是一回事,她流出來的血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想她暈過去了。”麥克說道,焦躁不安的同時又感到憤怒。“我不知道是怎麼啦,她也指頭都沒扎呢。”
我一下子鬆了口氣,然後我開始呼吸,品嚐空氣中的味道。啊,我能聞到從麥克?牛頓被刺穿的傷口裡流出來的丁點兒血液。放在過去,這可能會對我很有吸引力。
我在貝拉身邊蹲下,麥克則在一旁走來走去,為我的介入而氣憤不已。
“貝拉,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聽不見。”她呻吟道。“走開。”
這股輕鬆是如此美妙,讓我笑了。她還好。
“我本來要帶她去找護士的,”麥克說道,“可她一步也不願走了。”
“我來帶她去,你可以回去上課了。”我輕蔑地說。
麥克的牙齒咬得格格響。“不,這事應該是我來做。”
我可不打算跟一個膽小鬼多費唇舌。
我輕輕地把貝拉從人行道上拉起來,心裡既興奮又懼怕,我為目前的棘手處境既暗暗感激,又半帶痛苦——我必須跟貝拉身體接觸。我讓她靠在我懷裡,只碰到她的衣服,儘可能讓她的身體跟我保持一定距離。與此同時,我大踏步往前走,迅速把她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換句話說,是把她送到遠離我的地方。
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一臉驚訝。
“放我下來。”她有氣無力地命令道——又不好意思了,這是我從她的表情猜到的。她不想顯示自己的虛弱。
我幾乎聽不到麥克在我後面發出抗議。
“你臉色真嚇人,”我對她說,咧開嘴笑了,因為她沒什麼大礙,只有一點頭暈,胃有點虛弱。
“把我放回地上去。”她說道,她的嘴唇毫無血色。
“這麼說,你一見到血就暈?”
她閉上眼睛,嘴唇緊抿。
“就連見到自己的血也暈?”我加上一句,咧開嘴笑了。
我們來到辦公室前面。門開了一條縫,我把它踢開了。
柯普女士跳了起來,吃了一驚。“哦,天啊。”當她打量在我懷中的女孩時,喘了口氣。
“她上生物課時暈倒了。”我在她胡亂猜測之前解釋道。
柯普女士匆忙開啟醫護室的門。貝拉的眼睛又睜開了,看著她。當我把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張破舊小床上時,我聽見那個中年護士在心裡大吃一驚。貝拉一離開我的懷抱,我就退到離她最遠的角落裡。我的身體太興奮,太熱切了,我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嘴裡分泌出毒液。她是如此的溫暖、芬芳。
“她只是有一點兒頭暈。”我安慰嚇壞了的漢蒙夫人。“他們生物課在驗血型。”
她點頭,現在明白過來了。“總會有一個的。”
我憋住笑。相信貝拉會是那一個。
“好好躺一會兒,寶貝兒,”漢蒙夫人說道,“一會兒就沒事了。”
“知道了。”貝拉說道。
“經常這樣嗎?”那護士問道。
“有時候吧。”貝拉承認道。
我咳嗽了幾聲,企圖掩飾我的笑聲。
這讓護士注意到了我。“你現在可以回去上課了。”她說道。
我直視她,自信滿滿地謊稱:“我得陪著她。”
(唔,我想知道……哦,好吧。)漢蒙夫人點頭了。
這招對她也很有效。為什麼用在貝拉身上就那麼困難?
“我就找點冰塊敷敷你的額頭,親愛的。”護士說道,我的注視讓她感到有點兒不自在——一般人都會這樣——然後離開了房間。
“你說得對。”貝拉呻吟道,閉著眼睛。
她是指什麼?我猛地跳到最壞的結論:她接受了我的警告。
“我基本上就沒有錯過,”我說道,努力維持那種開玩笑的語氣;這會兒它聽起來已經變了味兒。“不過,這一次我是怎麼說來著?”
“逃課是有好處的。”她嘆息著。
哈,我又鬆了口氣。
然後她不作聲了。她只是慢慢地呼氣吸氣。她的嘴唇開始轉為粉紅色。凝視著她的嘴唇給我帶來一種奇異的感覺。讓我想要靠她更近一點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