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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眾人的意思是想搬上走哩,不在這村住啦;等這裡太平了再回來!”郝秀成說:“眾人要這麼作,也是萬般出於無奈!眾人要想活,我不能叫眾人死。要搬你們就搬;搬家的事我不管,我也不給日本人報告。我郝秀成村裡人也知道,不是那號賣良心人!”
院子裡的人,聽了都高興地笑起來,齊聲說:“啊,郝村副,你真是個好人!”孫生旺說:“這下眾人可明白了吧,連郝村副都說搬家是好事。這還能不搬?只要咱全村人齊了心,都搬走,把敵人孤孤的困在這裡,沒人給他接濟糧草,八路軍民兵再來一打,看他滾蛋不滾蛋!”吳金福老漢說:“這辦法是不錯;就是咱們搬出去怎活呀?”孫生旺說:“這不愁!抗日政府會幫助咱們想辦法的,住處更不用愁!”郝秀成說:“你們只管放心幹。不論什麼事,瞞過敵人的眼窩就對啦!”眾人一聽,心又放平了。張武說:“搬家這事,光咱們十幾家願意不抵事,要把全村人都動員走才行!”郝秀成也插嘴道:“對!張武叔說的對。
我看你們要搬,就來個大搬,大家出力動員,一下搬他個淨打光!我這頂村副的愁帽也就卸了!“孫生旺也說:”只要村裡多一半人願意搬走,剩下的就會跟上來。
西山上的事,我給咱跑腿,那面我有熟人。“
聽了這些話,先前不大願意搬的吳金福那幾個人,也積極起來了。吳金福老漢說:“這事要悄悄幹咧,不能敲鑼打鼓驚動人!再說還得有個人領頭哩,古話說: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我看生旺年輕力壯,敢說敢幹,西山上又有熟人,推他當頭目吧!”眾人齊聲說:“對!這就更合適了。”孫生旺說:“為眾人的事,我多跑點腿沒關係。不過咱們要幹就幹到底;還有一說,這裡還是日本人的天下,可不要把我抬起來……”吳金福老漢搶著說:“怕把你抬起來摔了,是吧?觀音娘娘在上,誰作那昧良心的事全家瘟死。”眾人齊聲說道:“一個村裡的人,誰還不知道誰的心眼是直的彎的?在座的人,誰家沒受過日本人的害?不怕,誰當了密諜咱就把誰除滅了。”
孫生旺剛才說那話,本來是試驗眾人是否真心聽他的話,如今見眾人決心很大,高興地說:“我也知道這裡沒有兩條心的人。搬家這事要幹就得快,咱們每人都要動員幾家,東西能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就藏埋了。”郝秀成也說:“我也能幫助你們動員幾家,我先讓我家裡搬走。”眾人更放心地說:“那可鬧好了!”又談了一陣,把哪個人動員哪幾家都分了一下,大家才散了。
第六十九回 退租地洩露搬家事 巧說道遮掩不透風
第二天前晌,因為要搬家,佃戶張武便找大地主吳士舉退地去了。
原來這漢家山的窮人,大部分是租種大地主吳士舉、吳士登的土地。吳士舉和吳士登是叔伯兄弟,各家都有三四百垧地,每年就靠吃租過活。吳士舉做事圓滑,善於籠絡人心,佃戶們租子交不夠也好說話。他兄弟吳士登可就完全兩樣:心毒眼小,一個麻錢都能看到眼裡,外號人叫“鐵公雞”,意思是指他一毛不拔。
這天,吳士舉吃了飯,正在院裡邁著方步蹓躂,忽然大黃狗“汪汪”叫了幾聲,抬頭一看,見是佃戶張武進來了。吳士舉順嘴說道:“張武,出牛啦?”張武說:“沒!財主,你家的那三十垧地我今年不種啦!”吳士舉瞪起吃驚的眼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啦?種了十來年了,怎麼好好地又不種啦?打春不論地,如今清明也過了!”張武說:“種不起了。反正咱是不種了!”說完這句話,從懷裡掏出約來,放到了臺階上。
吳士舉正要開口時,張武已經轉身走了。接著又有三四家佃戶來退地,也不說長道短,把租約一扔就走了。吳士舉全家老小都猜疑不定,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天黑時,他叔伯兄弟吳士登過來了,一進門就說:“士舉哥,你家的佃戶退地來沒有?”吳士舉說:“退來,差不多都退了。也不知是怎麼啦,我正發楞哩!”吳士登說:“我的佃戶今下午也把地退了。後來我出去一打聽,哼!原來是夜天又派下糧來了,村裡人出不起都要搬上走哩!”吳士舉吃了一驚。吳士登接住又說道:“村裡人要都搬走,咱們可怎麼活呀?地誰給種呢?雖然這幾年捐款出得多,可是總還能過得去;要是咱們也跟上搬出去,唉!活受罪。”吳士舉說:“可是村裡人都搬了,光咱不搬走也不行呀!要走;你看這窯院地土……”吳士登搖搖頭說:“不能搬。咱們不能和村裡那夥子人比,他們沒有牽掛,拍拍屁股就能走;咱們有房有地怎麼能搬走?當財主憑的房和地,這些東西搬不走,空人出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