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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屍首放倒,五個人長長吐了口氣,齊說:“這下可給村裡人眼裡拔了個大刺!”孫生旺說:“早就應該收拾他啦,不把敵人的這些耳目挖掉,咱們的工作就沒法開展。”接著五個人又討論處理屍首的辦法,咕咕噥噥講了半天,最後孫生旺說:“郝村副你寫吧,你筆桿上還可以,我們先鬧我們的去。”
說完分頭動起手來。
第二天清早,偽村公所的村警,起來一開大門,只見門前電線杆上,掛著個血淋淋的人頭,地上躺著個沒頭身子。嚇得大叫一聲,跑回去就吼人。一時偽人員們都爬起來,披上衣服跑到門外,隨後偽村長王懷當也跑了出來。大家見了這個情景,嚇得舌頭伸出來半天縮不回去!王懷當一回頭,只見牆上貼著八路軍的一張佈告,開頭寫著巴三虎的罪狀:某月某日訛詐了誰家多少錢,某月某日引上敵人強姦了誰家女人,某月某日報告敵人把誰殺了……大家看了,才知道被殺的是巴三虎。佈告後邊,還寫著所有偽人員的名字,哪個人哪天作了壞事,一條一款都寫的清清楚楚。並寫著:“誰作了好壞事,我們八路軍都知道,作了好事的寫在紅賬上,作了壞事的寫在黑賬上,黑賬記的多了,就是巴三虎的下場。”
偽人員們看完了嚇的滿頭冷汗,悄悄地議論。這個說:“噯呀!好怕人,八路軍的耳朵真靈。”那個道:“以後可不敢作壞事了,也該留點後路。不要拿上人肉換的吃豬肉吧!”
唯有王懷當是另一個想法,他想:“外邊八路軍怎樣會知道的這樣詳細?一定是村裡有抗日分子了。”一低頭,看見地上有好多血印子,頓時心裡想道:“有辦法了,非找出這個老根子不行。”於是叫了幾個偽村警,跟他按血印去找。找來找去,一直找到西頭圍牆跟前,見圍牆上有挖下的個大窟窿,這才信了是外面進來的人。只好沒精打采地返回去,指揮偽人員們收拾屍首,洗刷佈告。
其實這些血印子和圍牆上的窟窿,都是暗民兵們佈置下的疑陣。
這件事發生以後,偽人員們都嚇得不敢作壞事了,有些訛詐了錢的,也找到原主退了。
全村老百姓,都高興地說:“這可把個貼骨疔瘡挖了!”有的還對偽人員說:“你們再欺侮人,給你們上一筆黑賬!”暗民兵們趁這機會,就分頭宣傳搬家的事情。沒有十天工夫,陸續就撤走了四五家。
漢家山村南頭,靠殺人場那裡,有座破塌的觀音廟,正殿裡擺著幾副棺材,西房裡住著個獨身老漢,這老漢名叫任長命。年輕時給地主攬了幾十年長工,連個老婆也沒有,到如今仍然是房無一間,地無一壠。任長命老漢上了年歲,當長工沒人僱了,就到本村關帝廟當了看廟的。偽警備隊扎到關帝廟裡,便把他攆到這裡來。這老漢性子善的象綿羊,既忠厚,又和氣,還會說書說戲,村裡老的小的都喜歡他。閒暇無事的時候,受苦人們常來這裡遊串,一面聽老漢說書;一面幫老漢削柳條編籃籃。
一天上午,孫生旺到這裡串來了。他知道:村裡有錢有勢的人從來不到這些地方,凡來的都是些受苦人。他來是想看機會宣傳宣傳搬家的事。孫生旺走到廟門口,見兩扇廟門虛掩著,院裡好象有人在談話,推開門進去時,只見西房石階上坐著十多個人曬太陽,一個個都是穿的破破爛爛,有脫下衣服捉蝨子的;有幫長命老漢削柳條的;有低著頭只顧抽菸的……,大家正談的上勁,聽見門響,便都閉了嘴,眼睛朝門上看,見進來的是孫生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任長命老漢說:“是生旺呀!來,曬太陽來。”孫生旺擠到任長命老漢跟前坐下,一面幫他在那條條絮絮的棉襖上找蝨子,一面說道:“為啥我一進來,你們都閉了氣啦?”一個叫劉拴拴的年輕後生開玩笑地說:“我們怕你是日本人的密諜咧!”任長命老漢說:“生旺當密諜還不夠資格,要把心掏出來到染房裡染一下;染成黑的才行咧!”說得眾人都笑了。
第六十八回 催糧款激起眾人忿 拉閒話組織大搬家
孫生旺扭頭問一個四十來歲的人說:“張武叔,往年間一過正月十五,你就上地動彈上了,怎麼今年清明也過了,還有閒工夫串咧!”張武說:“唉!過大年時牛也叫人家殺了,人也叫糟踏了,沒法子幹了!再說動彈不動彈一樣,去年倒動彈來,滿共打了七石糧,讓日本人要了個光打光;一家四口人,不用說稠飯,喝稀飯也喝不開了。剛才就是議論這事哩!”別的人也說開了,這個說:“種上地也是個沒吃的;不種也是個沒吃的,反正是絕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