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淡黃的外襦,一頭青絲用金環挽起,上面插著幾朵絹花,風韻十足,眼光流轉之處,實在是讓人心中一動。
“三娘真是讓人傷心呢!”李恪看來是常客,笑道,“只看見蘇公子,看不見我們幾個嗎?”
“楊公子,你們可是貴客,三娘哪敢得罪呢!”三娘掩口一笑,“今日幾位貴客到我這樓子裡來,照拂奴家的生意,真是讓人心裡高興呢!今兒幾位貴客要來這裡尋個佳偶伴侶,來一段風流韻事,三娘可是唯恐照顧不周呢!”
又轉頭看向李承乾,那三娘吃吃一笑:“這位公子年少風流,又兼一副好相貌,不知三娘哪個女兒有這等福氣,與這位蘇公子共赴魚水之歡呢!”
雖說三娘說的露骨,但李承乾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當下只是微微一笑,右手摺扇呼啦一下開啟,說道:“三娘莫要取笑,我等今日來此,也不過是想見識一下紅袖姑娘的無雙琴技,還請三娘成全!”
三娘故作哀怨道:“唉,人老了,比不上人家小姑娘討人喜歡了,蘇公子就只想著紅袖嗎?”
李承乾收起摺扇,反而上前一步,臉上露出曖昧的神色來:“三娘美豔無比,怎會如此感慨,本公子一見得三娘這般風采,恨不能與三娘把酒言歡呢!”
那三娘一愣,咯咯笑了起來:“小郎君真會說話,哄得奴家好生高興呢!不過小郎君要想見到我那紅袖,也要寫下一新鮮的曲兒來,要香豔風流才行,也好讓咱們姑娘高興一番!”
李承乾心中嘆息,又要賣苦力,反正也不需要自己懂多少腦筋,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那蘇某也就勉力為之,若是不好,還望三娘通融一下則個!”
剛剛的筆墨還未撤下,李承乾提筆在紙箋上刷刷寫下:“嫩臉修蛾,淡勻輕掃。轉載 自 最愛學、宮體梳妝,偏能做、文人談笑。綺筵前、舞燕歌雲,別有輕妙。飲散玉爐煙嫋。洞房悄悄。錦帳裡、低語偏濃,銀燭下、細看俱好。那人人,昨夜分明,許伊偕老。”
李承乾將墨跡吹乾,遞給三娘:“請三娘品評!”
三娘見他一揮而就,也佩服他的急踩,又讀過兩遍,當真是儂灩綺麗,更是歎服:“想不到小郎君真真是個風流種子,這般香豔的詞也能寫得出來!來,小蝶,你把這拿去,去臺上唱吧!”
那小蝶接過紙箋,細細吟詠幾遍,又偷眼看了李承乾幾眼,眼中異彩連連。
“哈哈,這小丫頭也動了春心了!”那尉遲寶林看得分明,大笑起來。
小蝶臉一紅,扭著身體往那臺上去了,幾個妙齡少女拿著牙板,竹簫瑤琴,商議了一番,調了調音,很快,簫聲幾轉,小蝶便柔聲唱了起來:“嫩臉修蛾,淡勻輕掃。最愛學、宮體梳妝,偏能做、文人談笑。綺筵前、舞燕歌雲,別有輕妙。飲散玉爐煙嫋。洞房悄悄。錦帳裡、低語偏濃,銀燭下、細看俱好。那人人,昨夜分明,許伊偕老。”
這小蝶生的一副好嗓子,柔潤婉轉,把那曲詞唱得頗有幾分柔媚撩人之意,此時,樓中人已經不少,一時間,喝彩聲不斷。
一個一身鵝黃盛裝的十五六歲少女婷婷嫋嫋走來,她並未挽著髮髻,一頭柔順的青絲用玉釵簪起,綴著幾朵淡粉的小花,欺霜賽雪的腕上帶著兩個金釧,臉上薄施脂粉,當真可稱得上是芙蓉如面柳如眉,說起話來聲音輕柔溫婉:“這曲子便是這位相公寫的嗎?”
“哈,還是蘇公子好手段,這紅袖姑娘可不是出來了嗎?”李恪撫掌一笑。
李承乾帶著欣賞看著這紅袖,口中說道:“正是蘇某!”
紅袖美目中帶著深意,看向李承乾:“公子好才情!”
“過獎過獎!”
“紅袖姑娘,說這些酸不溜丟的話幹什麼!”那程處亮繼承了他家老頭的大大咧咧,很煞風景地叫道,“哥幾個今天是來聽紅袖姑娘彈曲子的,扯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早點完事,我們也好樂呵樂呵!”
李承乾心裡翻了個白眼,真正是不解風情的俗夫莽漢,這等高檔的青樓楚館,被他一說,簡直就是街頭賣藝的把式,還是那種不入流的。就算是不懂這些雅趣,也別掃別人的興啊!幾個原本坐在他身邊的人立馬將凳子移了老遠,表示自己不認識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
“是紅袖多嘴了!”那紅袖卻很有涵養,知道不能跟程處亮這種人一般見識,當下福了一福,命人取過瑤琴來,焚了一爐香,調了調音,片刻後,便開始撫起琴來。
琴聲初起,細微柔和,清幽空靈,如同春日的細雨,悉悉索索,又好像情人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