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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局和稅務署,並用自制的槍支、燃燒瓶襲擊軍警。
車智澈坐不住了,他望了望朴正熙,總統鐵青著臉,一雙橫目像螃蟹眼般鼓起,他便有恃無恐地跑上去,關了電視錄相,大聲質問金載圭:“為什麼不提供準確的情報,及時鎮壓?”
金載圭當將軍時,車智澈不過是個校官。金載圭是朴正熙的同鄉同學,既是他的心腹,又是他的股肱之臣,而車智澈只不過是朴正熙的家奴,充其量不過是條走狗,金載圭故意充耳不聞,滿臉不屑回答的神色。
“為什麼不用大炮轟這些叛亂者?”朴正熙聲色俱厲地責問金載圭。
金載圭臉色一變,眉頭緊蹙,眼神裡流露出受辱和憤懣的情緒。
“為什麼不說話?”
金載圭臉上的肌肉跳了跳,卻用出入意外的語調輕聲說:“我怕激發18年前的政變,那次,也是從釜山、馬山……。”
“放肆!”
朴正熙大怒,站起來惡狠狠地橫了金載圭一眼,怒氣衝衝地離去。
這件事使車智澈得到了很大好處。
長期以來,車智澈與朴正熙委以重任的耳目、中央情報部部長金載圭,朴正熙視為智囊的青瓦臺秘書室室長金正濂,朴正熙的命根子、掌握60萬大軍的陸軍參謀長鄭升和合稱為四大金剛。
1978年冬,車智澈多次進言,終於將朴正熙的心腹、擔任了8年總統府秘書長的金正派趕出青瓦臺,遠離了權力中心出任駐日大使。1979年春,車智澈藉口一旦有事,光靠青瓦臺總統府警衛部隊難以應付,將控制在陸軍本部的“空降特種作戰部隊”和“首都警備部隊”的指揮權先後奪了過來。
使得陸軍參謀長鄭升和在漢城無兵可調。
最近的釜山、馬山事件使他終於有了搞垮金載圭的機會。
昨天朴正熙正式授權給他組織新內閣,這分明是讓他當頭兒。
想到這兒,車智澈的柿餅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過車智澈知道自己不能沒有朴正熙。朴正熙身邊的文武官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嫉妒、仇恨兼而有之。他非常清楚自己是寄生在朴正熙這棵大樹上的寄生藤,一旦大樹死掉或傾倒,他將無處存身了。因此為了保衛朴正熙,他可真是絞盡腦汁。
10點鐘到了,他跳上汽車向飛機預定的降落點馳去。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似乎有不祥的兆頭,也許是天陰了,心情壓抑的原因。他總覺得金載圭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裡有些令人不安的東西,也許是多心了吧?
“18年前的事變重演,……”這聲音又鑽了出來。車智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8。3 金載圭頓生殺機
1979年10月26日清晨,陽光普照大地,卻很難照進南朝鮮中央情報部的所在地——宮井洞。身為中央情報部部長的金載圭,今天一反常態地讓秘書助手們早早的離開了辦公室,並吩咐貼身警衛員守住二樓的樓梯口,不讓任何人上來。
金載圭將自己鎖在寢室裡,這裡面除了他剛拖進辦公室的一張方凳外,就只有一張簡樸的彈簧床,一部大型的國產錄音機堆放在牆角的地毯上。深色的壁毯、沉重的天鵝絨紅窗簾,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他情不自禁地拉了拉領帶,一隻手哆嗦了一下,開啟了錄音機。他明知沒有人,仍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看。關係太大了!他腦海裡又突然掠過總統府秘書長金桂元遞給他這盒磁帶時那蒼白的臉,當時他還在心裡嘲笑金桂元膽小,但金桂元說明了磁帶的內容後,他也呆不住了,接過磁帶盒,竟有接過一顆定時炸彈的感覺。
為了防止意外事變,這盒磁帶的前面有很長一段空的。聽著空白磁帶發出“吱吱”輕微的過帶聲,金載圭感到一陣煩惱和不安。
今年已滿54歲的金載圭,精明幹練,一生大部分時間都以軍職或文職的身份幹情報工作,被認為是南朝鮮蒐集情報和分析情報的專家。他和朴正熙都出生在慶尚北道善山郡,又是陸軍士官學校二期的同班同學。金載圭到軍中服役後,始終追隨著朴正熙,獲得了無數軍中和政府中的高位。1968年至1971年,金載圭出任陸軍保安司令,1973年金載圭以中將軍銜退役,1974年人閣任建設部長,1976年應朴正熙邀請,擔任中央情報部部長。近年來,金載圭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進行了改革,將軍隊中跟著自己幹了多年情報工作的數十名心腹軍官,全部調進中央情報部,從而徹底控制了中央情報部,工作很有成績,博得了美國政府和朴正熙集團內部一部分人的支援和讚揚。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