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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位心靈通透的人物,肯定隱隱約約地猜出了些什麼。“非是信不過先生,而是怕那些東西,成為先生日後的負擔而已。”
聽到了這話孫世傑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垂下了眼眸,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梁鵬飛也不急,悠然地呼吸著那略帶鹹腥的空氣。
“不東主志向如何?”良久,至少怕最少梁大少爺擺英明神武的姿勢換了兩回交叉腳,正準備不耐煩的恢復痞子形象躺在一旁的躺椅上抽雪茄之前,那孫世傑總算是開口吱聲了。
“志向?呵呵,先生既然知道梁某乃是海盜世家出身,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梁家,仍舊據有一地,不聽朝庭之號令,仍舊橫行於大洋之上?”梁鵬飛意味深長地說道。
孫世傑臉上卻絲毫沒有意外之色:“孫某雖然算不得久隨主公,不過,平日細查主公對於朝庭的態度,便可猜測出一二,另外,此次孫某南下,從那鄭家的海盜口中,也是知道了不少關於主公的訊息。”
現在就叫我主公了嗎?這傢伙還真是會看勢,摸了摸那肌肉稜角分明的腹部,梁鵬飛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麼個聰明的下屬,雖然是臂助,可又讓梁鵬飛覺得,自己的肚子裡邊似乎多了一條蛔蟲。
“先生想知道我的志向?其實也很簡單,若是先生願意,梁某會遣人相送先生到一處,讓先生您去多走走,多看看,多想想,到時候先生也該能瞭解我的志向了,那時候,還望先生,做出一個決斷才是。”
孫世傑先是一愣,旋及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梁鵬飛的心裡邊有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雖然孫世傑不敢揭底牌,但自己可以,不過,不是靠嘴說,是讓他去親身子驗一番,那要遠遠比自己說得口乾舌燥,更容易讓這樣的聰明人信服。
更何況,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第一就是,如何在十天之內將那鄭家的船隊從那大嶼山島引出來,還有一點,就是怎麼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攻佔那鄭家的老巢,還有那座讓孫世傑用紅筆勾勒出來,對於鄭家,似乎極其重要的小島。
“少爺,您要頭疼的可還不止這些,還有那些水師對您心懷不滿的將軍們。”白書生拈著那唇邊的鼠須,努力地盡著狗頭軍師的本份。
“切,他們算個鳥,在本少爺的眼裡邊,就是一幫只知道只空餉,勒索海商錢財,甚至參與海上走私的國之蛀蟲而已。”梁鵬飛冷冷一笑:“他們那些招,對付別人或許有用,對付老子,還嫩了點,等老子立下了這數項大功之後,好歹也得往上爬一爬,到時候,那位總兵大人想再難為老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量。”
“少爺不愧是我們老梁家不世出的英材,聽得少爺的豪言壯語,小的都覺得咱們收拾那鄭家如同三根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白書生如潮的馬屁,頓時又惹來了梁鵬飛一陣志滿意得的大笑聲,不過,笑過之後,梁鵬飛又板起了臉,扮起了領導人:“話雖這麼說,雖然我們在戰略上蔑視敵人,但是我們需要在戰術上重視敵人,切切不可因此而麻痺大意,釀成大禍。”
看到這對主僕的表演,孫世傑覺得自己的眼珠子很疲憊,沒辦法,白眼翻的太多了,眼痠很。
“多謝少爺教誨,我等明白。對了少爺,您想怎麼引誘那鄭家船隊出海作戰?”白書生的臉上寫著期盼,就連那孫世傑也忍不住支起了耳朵,想聽聽梁大少爺有何妙策。
“三個字而已。”梁鵬飛得意地翹起了三根手指頭,然後施施然地道:“下戰書。”
孫世傑差點把腦袋給撞在船舷上,白書生把自己唇邊的鼠須給揪下來一小撮,疼得直呲牙,只有那陳和尚愣頭愣腦地擊掌欣然道:“好,少爺果然神算無雙!”
孫世傑想笑,可笑不出來,那張臉就像是在罈子裡邊醃了小半年的老黃瓜似的焉得擠成了一團。“主公,您這主意,實在,實在是出乎預料之極啊……”
“廢話,天底下,除了本少爺,有誰能想得到用這一招。”梁鵬飛昂首仰天狂笑了起來。
啪!一聲脆響,一張信紙被那鬚髮斑白的鄭連昌很很地砸在桌面上,那張紙上寫滿了字跡,筆力蒼勁,鋒銳如刀,可是那上邊的語言,實在是讓那鄭連昌氣的臉色鐵青:“豎子,梁家豎子,著實欺辱老夫太甚,辱我鄭家太甚!”
“阿爹,兒子就說過,梁鵬飛那個王八蛋根本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傢伙,您攔著兒子不讓報仇,現在呢?他卻以為是咱們鄭家怕了他,現在,乾脆就寫了戰書,上門挑釁來了,阿爹,要是我們鄭家再沉默以對,周圍那些傢伙會怎麼看咱們?”坐在那鄭連昌下首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