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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孫全謀在他跟前,他真想把那傢伙直接生撕了。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著法兒如何推卸自己的責任的當口,福康安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些之後,接過戈什哈重新遞上來的茶水淺抿了一口,臉色陰沉地打量著在場的官員,最後,目光落到了那表情變幻不定的水師提督趙承鱗的身上。
福康安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淡淡地道:“此戰之過,以孫全謀為最,孫全謀身為主將居然不聽號令,使我大清水師受此重創,連損數員大將……”
聽到了那福康安之言,看到福康安掃過來的目光,水師提督趙承鱗趕緊站了出來跪伏於地,一臉的懊悔與悲憤:“總督大人,卑職有罪……”
“總督大人,總督大人……”就在這個時候,那大堂之外傳來了高亢的人聲,遠遠地就傳入了大堂之中,聲音之尖銳,讓那水師提督趙承鱗都沒辦法繼續自責下去。
福康安不由得眉頭一挑,雙目之中寒芒一閃:“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在外如此喧譁!”
“總督大人,捷報,新安水師營營千總吳良奉新安營水師守備梁鵬飛之命,前來向總督大人報捷!”那位親兵雖然讓那福康安的眼神給嚇了一跳,趕緊稟報道。
“新安水師營?”福康安不由得眉頭微皺,前段時間,他已經授意讓那黃標照拂梁鵬飛那個小子,後邊所發生的事,黃標一一來信向他稟明,福康安心裡邊不由得對梁鵬飛感到失望,沒想到自己看中的人居然如此衝動。可沒有想到,現在他居然派了人來呈送捷報?
難道他又砍了幾百顆人頭?福康安心裡邊沒點好氣,在主帥被攜,廣東水師被打殘的情況之下,他區區一千多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福康安想了想示意讓那水師提督趙承鱗坐了回去:“讓他進來吧,我倒要聽聽,那梁守備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訊息?”
“廣東水師新安營營千總吳良見過福大總督,見過諸位大人。”吳良捧著一個木盒子快步走入了大堂之後,一臉興奮與昂揚,匆匆地行禮了之後便張開大聲道:“總督大人,新安水師營大捷!我新安水師營於三日前奉命攻擊紅旗幫老巢大嶼山島上的蝦鬚排堡,幸不辱命,斬敵三千級,生擒紅旗幫旗主鄭連昌妻兒老小百多人,鄭連昌叔父鄭新衛亦被守備大人生擒……”
“什麼!”福康安陡然從主位上跳了起來,那雙單眼皮的細縫眼瞪得溜圓,在場的諸位文武官吏的臉龐就像是集體捱了一群非洲野象暴踩了一頓,他們的眼珠全都突出,嘴都咧成了正在牙科手術檯上的河馬,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沒瘋吧?這怎麼可能?”廣東水師提督趙承鱗顧不上什麼體統,直接把自己的官帽給揪了下來,大步踏前搶進到了吳良的跟前,惡狠狠地責問道。
“大人若是不信,請看此物。”吳良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可仍舊讓在場諸人的表現給嚇了一跳,趕緊把那雙手捧著的木盒開啟,裡邊,是一顆兩眼圓睜,失去了生命跡象的頭顱。“這乃是那鄭連昌的長子鄭一鄭文顯的腦袋,不知道哪位大人見過,還請一驗真假……”
“我來,我見過鄭一小兒。”一位武官大步踏前,一把奪過了那個木盒子,把那人頭提溜了出來仔細地詳端,看得那些文官皆盡面色煞白。
“沒錯,諸位大人,這確實是那鄭一小兒的腦袋,他的左耳有一缺口,昔日末將與其交戰之時,末將一箭欲取其咽喉,卻被其閃過,不過,還是把他的半邊耳朵給削掉了,末將也因此捱了他一槍。”這位武官興奮地把過往與鄭一交戰的事蹟也說了出來,以證明這顆腦袋的真假。
寂靜地,聽著這員武將述說的諸位文武到了此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如果這枚人頭不假的話,那豈不是說,吳良方才所呈報的那一系列功勞也假不了?
福康安重新坐回了主位,端起了茶水,一口氣就喝下了大半,很少會失態的他總算是恢復了往日的淡定。“夠了,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難道梁守備還敢虛報軍功不成?”
諸位文武官吏聽到了福康安之言,都退回了各自的位置上坐定,可是他們的眼睛仍舊不離那營千總吳良左右。
“到底怎麼一回事,梁守備如何能僅憑著一個水師營的兵力,攻破那紅旗幫經營了百多年的老巢?”福康安清了清嗓子之後追問道。
接下來,自然是到了那吳良的表演時間,梁鵬飛率領梁家海盜奪取那大嶼山島的經過變成了梁守備大人率領著那新安水師營先遣人爬上了山崖,囤積了大量的火藥,然後等到了白天的時候,乘船突襲碼頭,乘那鄭家不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