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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廠的白色影印紙,時不時還咳嗽幾聲,嘴角溢位的血絲證明了他的內腑曾經受到過嚴重的創傷。
“那種從高崖上轟擊你們的火炮你們看清楚了沒有?”鄭連昌此刻只想知道梁鵬飛到底有什麼神秘的武器,能在這麼近的距離,對城堡和城堡裡的人員造成如此巨大的傷害。
這位被那沒良心炮的衝擊波給震得五臟六腑嚴重受傷的鄭家殘兵想了想,只能搖著腦袋澀聲道:“不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到底是什麼火炮,太可怕了,那種火炮的威力,更在小的想起來還覺得膽寒,那種火炮的彈藥爆炸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我們的彈藥桶讓人給擊中的感覺,每一炮爆炸的時候,都能把人給掀上半空……”一提到了那種火炮,這位鄭家的殘兵開始變得有些神經質起來,一個勁地描述著這種火炮的威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對方的強大。
他還算是好的,有不少的鄭家殘兵現如今如果傻子一般,只能呆呆地傻坐著,目光懦弱而迷茫,臉上露著白痴一樣的笑容,幾乎是半瘋半癲的模樣。
這場大火足足持續了兩天兩夜,若不是一場大雨出現,甚至有可能會燒上更久的時間,可即使是這樣,當那鄭連昌走進了城堡的時候,他的心都要碎了。
裡邊,再也找不到一間完整的,可以遮風避雨的房間和宅院,到處全是斷壁殘櫞,還有一些角落處發現了不少被燒成了焦碳捲曲的人體,那些可憐的人兒已經無法分辨他們的身份,甚至只需要你拿手指頭輕輕一戳,整個身子都會酥碎成一灘灰垢,讓那雨水給攪拌之後滲入地底,又或是讓風兒吹得無影無蹤,可以想見這場大火有多兇悍。
整個城堡裡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氣,原本種植在城堡裡的那些熱帶植物也全都沒了蹤影,甚至就連那鄭家老宅旁邊的宗祠,現在也只剩下了一堆碎磚破瓦,蕭瑟、淒冷、悲慘,此刻,鄭連昌的心裡邊只剩下了這些負面情緒。
那海風吹過,似乎讓他的骨頭也變得冰涼起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就是鄭家人的主心骨,整個紅旗幫的希望,可是他的心裡邊,還是忍不住深深一痛。
如果有可能,他寧願不再玩什麼將計就計,寧可穩紮穩打,至少,老巢能夠安然無恙,自己的妻兒也能平安,他雖然是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的海盜,可他也是個人,對家人的脈脈溫情,對子女的關愛,並不比其他人少。
不少的手下在這一刻都流下了眼淚,甚至有些人開始失聲痛哭起來,堂堂七尺男兒,卻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心痛如絞啊。“查一查,看看城堡裡還剩下些什麼物資,收拾收拾,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了。”鄭連昌的聲音忍不住有些哽咽了起來。
“大哥,家毀了,我們可以再建啊,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咱們老鄭家,在這裡可是已經住了一百多年了。”那位鄭連守不由得臉色大變。雖然鄭連昌這話說得很輕,但是聽在他的耳中有如雷殞。
“我們不得不離開,我們鄭家老巢被端的訊息,現在肯定已經被散佈出去了,這一百多年來,咱們老鄭家得罪的人還少嗎?那些人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會不乘火打劫才怪,還有,我們城堡裡的糧倉已經被梁家給燒得精光,連一粒米都沒落下,我們的人加上這些倖存下來的,足足有近一萬五千人,咱們的船上的糧食,最多足夠我們一個月的用度,而且再如今我們鄭家的藏寶也讓他們給搬空了,難道我們要賣船來買米買糧不成?”鄭連昌澀澀地道。
鄭連守聽到了鄭連昌的分析之後,才明白這鄭家的處境到底有多危急,這些年來,紅旗幫日益壯大,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拚殺出來的,雖然依靠著強大的武力建立了威信,可是這種威信是需要武力在維持的,如果鄭文顯當時守住了堡壘,老巢還在,又戰勝了朝庭,確確實實能讓鄭家安若泰山,那些見風使舵者必然以鄭家紅旗幫馬首是瞻。現在,鄭家老巢被剿,那些與鄭家有血海深仇,還有那些平日裡敢怒不敢言的人們現如今會有何想法,他們會如何做?
鄭連守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再繼續在這裡呆下去,等待他們的,將是永無休止的那些昔日仇敵的死命反撲,還有那些強大勢力在一旁邊虎視眈眈,更別提那朝庭經此一役之後,雖然現如今暫無反擊之力,可是如果他們從廣東以外的地方再調來水師呢?
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乘他病要他命的人多不勝數,雪中送碳之人少之又少,這點道理,鄭連守很清楚,要知道,紅旗幫能走到今天的這一步,這樣的事情難道幹得還少嗎?
“那我們該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