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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後那位騎兵的臉上似乎多了一個紅點,他的頭顱猛然向後一仰,一股子紅白相間的漿狀物向後方飈出,這位騎兵的身子就直接軟倒下去,被那狂奔的戰馬朝前拖行了數步之後,連人帶馬又被那些歹毒的排槍給打成了蜂窩。
“衝上去!殺光他們!”鄭連平肝膽欲裂,不知道哪裡又來了一股子力氣,用手中的戰刀駐地立起了身形,向著前方近在咫尺的梁家海盜衝過去,吼叫著,彷彿在召喚著那些還未落入地獄的同伴拚死一搏。
就在他的前方二十餘步處,白書生舉起了手中的短火銃,緩緩地瞄準了這個強壯得猶如公牛,生命力猶如小強的老海盜那被灰塵與汙血給染得見不到膚色的臉龐。
“呯!”一聲顯得有些沉悶與單調的聲響過後,鄭連平的頭高高地仰起,手中的戰刀無意識地衝著天空揮舞了幾下,然後,就像是一個沉重的麻袋一般墜砸在地面上,再無一絲動靜,他的右眼已經變成了一個深深的血洞,他的左眼在飛快地眨著,眨著,漸漸地,在半閉半合之間,不再動作。
濃濃的煙霧裡,仍舊有倉皇的馬蹄聲,仍舊有人們絕望而無助的嘶吼聲,不過,梁家海盜已然停止了射擊,他們大口地喘著氣,他們已經被那火藥給燻成了三花臉,卻無法掩飾他們的快活,那一地的人馬屍體,還泊泊的血腥,彷彿在印證著他們的功績。
四百火槍手,無一人陣亡,只有三個倒黴鬼,在剛才射擊完畢向後轉移之時,把自己的腳給崴著了。這樣的笨蛋受傷方式讓梁鵬飛著實哭笑不得。
他們每人擊發了三槍,一千二百枚彈丸,雖然只收割了二百條性命,但是不要忘記,對方可是騎兵,即使在火器時代,仍舊佔有著重要地位的騎兵。
要不是這半年多以來,那種嚴酷得令人髮指的射擊訓練模式已經讓他們把動作融入了本能,即使面對著那疾奔而來的奔馬也不會驚惶猶豫,冷靜射擊裝彈,很有可能不會僅僅傷著三個倒黴鬼。
也許是因為那側翼瀰漫的硝煙阻攔了那些正面衝擊的鄭家海盜的視線,也許,他們本來就是把性命置之於度外的死士,側翼激烈的交戰並沒有影響到他們那迅捷的腳步,雖然有點遠,從兩裡之外就開始衝鋒,甚至有些人在狂奔了一里多地之後乾脆站在原地喘息,可還是絕大部份衝到了陣地的前沿,不過在這一刻,迎接他們的是那已經重新校正了射擊方向的十八磅炮,還有那也換裝了散彈的三十二磅重炮激情四溢的熱烈問候。
三十二磅炮那填充的散彈,一旦噴射出炮膛,足以覆蓋前方兩百多米遠,寬度至少達到三十步左右的範圍,也就是說,每一炮,足以讓一個接近足球場大小的面積變成荊棘地獄。
還有那些十八磅炮再次發作,而陣前,已經打得手燙,被調回了陣地的那白書生所率領的火槍隊仍舊保持著輕盈而明快的射擊節奏,炮火與排槍就像是鋼琴與吉他正在敲奏出一曲異樣和諧的死亡之曲。
那重炮噴吐出來的管焰還有細小的鐵球,讓那些鄭家的海盜嚐到了鋼鐵風暴的滋味,那些奪命的散彈和火槍的鉛彈根本不需要再作任務的瞄準,就能輕易地擊著這些狂奔了近兩裡地之後,氣喘如牛,疲憊欲死的鄭家海盜身上,在他們的身上造就一個個的血眼與深洞,飈飛的鮮血、子彈的尖嘯,火炮的轟鳴,還有那瀕臨死亡的慘叫聲,猶如一場氣勢恢弘的交響樂曲。
這種劈頭蓋臉上兇猛槍炮瞬間就把這些可憐蟲給打蒙了,甚至有些人趕緊趴在地上,試圖藉著這樣的方式逃避那令人發狂的槍林彈雨。
原本落後在後方的那些海盜們的腳步由狂奔變成了慢跑,然後是靜止,而現在,則開始了倉皇的逃竄。
因為他們絕望地發現,自己的身邊,輕易地被那些一柄柄銳利的鍘刀一樣的排槍,把自己的同伴當成雜草一般輕易地鍘成兩截。
鄭文顯站在那城堡上,他的臉色已經壞到不能再壞,身邊的手下捏著槍械與刀劍的手也都在顫抖,前方,那讓炮火與硝煙所覆蓋的戰場,已經讓他們明白了,對面的那些梁家海盜,絕對不是什麼烏合之眾,更不是什麼可以輕易解決的對手。
現在,他們唯一憑依的就是這厚達十米步的城樓與城牆,還有上邊的五十多門火炮。“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區區兩門重炮,讓他們轟,我還就不信了,他們能轟到什麼時候?別忘記了,我們這座城堡,足足有十多步厚,我爹很快就能收到這邊的訊息,到時候,我們就能裡應外合,一舉殲滅這些妄想抄我們紅旗幫老巢的王八蛋!”鄭文顯舉起了把短火銃,他的吼叫聲顯得那樣的蒼白,但至少,讓這些人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