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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等,尊敬的將軍閣下,請您聽我解釋,這其中有一些誤會。”馬戛爾尼趕緊走了過來,向梁鵬飛解釋道,他可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與清國的將軍發生衝突,這會影響到這一次事關重大的出使。
“是嗎?”梁鵬飛看了馬戛爾尼一眼。“好吧,我可以聽你解釋,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或者,表示出足夠的誠意,我也可以放過他們。”
“足夠的誠意?”馬戛爾尼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明白,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什麼叫做足夠的誠意……
“真是個難纏透頂的麻煩人物啊。”看著那已經回到了清國戰艦上的梁鵬飛的背影,馬戛爾尼從懷裡邊掏出了一張絲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過,從他的身上,我確實看到了你們所說的清國官吏的本質,傲慢而且無禮,貪婪,自私,野蠻。真不知道這個龐大的帝國怎麼可能在這些人的治理之下,還會存在這麼久,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這個時候,馬戛爾尼已然不再掩飾自己的厭惡。為了打發這個可惡的傢伙,馬戛爾尼不得不想方設法地讓這位清國將軍滿意,對方那近乎明目張膽的索要賄賂,實在是讓馬戛爾尼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攔路搶劫的強盜。
不過,作為回報,這位梁將軍似乎很慷慨地放過了那四位英國使節團從羅馬教庭請來的四位中國籍神父的性命,並且還允諾借給了他四名通譯,另外,還很配合地告訴了自己不少相當有用的訊息。
而最讓馬戛爾尼在意的是,梁鵬飛關於對他們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的評價。固執與好大喜功,聽說是那位清國皇帝的優點,可反過來說也是巨大的缺點,對於此行的成功可能性,馬戛爾尼實在是不知道有多高,原本的信心似乎在印度被那些經常與中國人打交道的商人給消磨掉一部份之後,現如今,更是被這位梁總兵又磨去了一大截。“難道是我太悲觀了?還是那個梁總兵專門以打擊人的信心為樂趣?”馬戛爾尼不由得伸手進了假髮,撓了撓發癢的頭皮。
“看樣子,上一次我們東印度公司或許應該在夏爾卡他們被屠殺的時候站出來,以此為藉口,像這樣的艦隊,這樣的官僚和軍隊,就算是隻用我們帝國駐印度的艦隊,甚至是東印度公司自己的護航戰艦,我覺得也有勝利的可能性。”站在馬戛爾尼身邊的斯當東有些懊惱地想到。
他甚至懷疑,白頭翁歐文等人的死與這傢伙的“英勇善戰”沒有半丁點的關係,或許是海盜內亂,相互殘殺之後,讓這傢伙撿了個偏宜罷了,否則,以白頭翁等西方海盜的狡詐與兇殘,怎麼可能會落到這個自大狂妄地傢伙的手上。
“真是一個可惡而又貪婪的傢伙,該死的,我為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海軍將領感到羞愧,這種人的存在簡直就是對海軍這種職業的汙辱。”福特少將惡狠狠地咬著牙根說道。身為大英帝國的皇家海軍少將,他實在是覺得自己的驕傲與皇家海軍的臉面快讓自己給丟盡了。對方的羞辱讓他恨不得現在就下令開炮,把這些可笑的戰艦全都轟個稀巴爛。
“算了,反正那些禮物也是要送給清國的皇帝的,只是可惜不光是我們大英帝國最新最先進的戰列艦‘海上君王號’的模型,這傢伙居然連我的錢袋與懷錶也沒放過,還真是貪得無厭到了極點。”斯當東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苦笑道。
“不過,這件禮物本來就是要送給他們的,只不過被他捷足先登罷了,我開始還以為他需要金幣,沒想到他居然選擇了這個,諸位放心好了,清國可沒有能力,也沒有技術造出這種戰艦,否則,我們也不會贈送這個按照海上君王號的實體比例進行製作的模型。”
斯當東的這話並非是安慰,而是事實,至少,清國是禁止造三桅以上的戰船,至於商船,那就更不可能了。
“看樣子我需要修改一下禮品單子,一位堂堂的帝國中將居然明目張膽的索取賄賂,不過也幸好這位清國將軍果然象你們所說的一樣貪婪與自私,否則,四位神父出現什麼意外,羅馬教庭那邊又要找我們的麻煩,實在是……”馬戛爾尼搖了搖頭,走向了船艙,除了修改禮單,把這隻船模給剔除出去之外,他還必須要把今天的所見所聞給記錄下來,因為他負有的使命可不僅僅只是前來搞外交那麼簡單。
“那群傻鳥,這下老子發達了。”梁鵬飛滿心歡喜地像是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捧著那具長度接近他臂展的海上君王號戰列艦模型,坐在船艙裡邊直樂。
梁鵬飛已經擁有了從崑崙島給綁架來的法國航船設計師,以及大量優秀的工匠,可是,卻只能建造四十多門火炮的老舊式戰艦,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