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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食華夏民族的鮮血為食,養肥養胖自己,他們既保守,又殘忍,始終沒有重視軍事技術對戰爭勝負的重大影響,始終抱著“弓馬取天下”的冷兵器觀念不放。
這樣的一個只一心想拚命地保持自己的統治地位,瘋狂地打壓絞殺著一切他們覺得會對他們的統治造成危險的任何事物與思想,寧與外賊不與家奴的劣根性……如此種種,別說是梁鵬飛這個穿越人士,就算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曾經遭受過這些苦難的人們,又何嘗不清楚?
只不過,滿清長久的奴化教育扼殺一切新思想的殘酷手段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使得整個華夏民族在滿清統治的三百多年裡變成了一潭徹底的死水。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我所希望的就是,不再有像滿清這樣的特權階級騎在我們每一個人的頭上,喝我們的血,吃我們的肉,到頭來還把我們當賊一樣的防著,為了他們的統治,甚至連傳播思想與文化的書籍也被銷燬掉。我不知道我說的你明白多少,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滿人,必須要倒下,因為滿清是一個自私到極點的民族,他不配,也不該成為我們中國的統治階級。”
梁鵬飛的這番話很長,也顯得有些凌亂,甚至可以達到胡言亂語的地步來形容,東一句西一棍的,可是,在場的人們卻沒有一個人去否認他所說的是不正確的。
風兒拂過,吹得樹梢與那枝葉摩挲出了沙沙聲響,綠色掩映的小道,曲折而又蜿蜒地延伸向遠處,那綠色的盡頭,是一抹玉帶一樣的白,將那碧藍色的波光與濃淡不一的綠色分割開來,天空,一道白痕在雲間穿梭著,忽隱忽現。
極遠處的碧波上,一葉葉白帆正犁出一道道的淺白,爭帆競渡,不外如是,不過,梁鵬飛的目光雖然落向了遠去,卻沒有一絲絲欣賞的興趣,他只是覺得悲哀,大好江山,再這麼讓那些滿人給折磨下去,到了最後,屹立於這個世界數千年的古老帝國,變得人人可欺,人儘可欺,讓人情以何堪?
就在神情恍惚之間,就覺得肩頭微微一沉,梁鵬飛轉過了頭來,看到了石香姑那張溫婉恬靜的絕色佳顏,正輕倚在自己的肩頭上,脈脈的目光裡邊,充滿了親暱與擔憂。
“我沒事,就是一想到這些事情,心裡邊有些不舒服罷了。”梁鵬飛回以一個笑容,伸出了手,握緊了石香姑遞過來的柔荑,低著聲音笑道。
孫世傑與倪明這兩位謀士此刻皆是一臉的激憤之色,就像是那後世的進步青年聽到了祖國陷入了苦難時一般表情,文學青年的激情,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不會變的。
莫官讓的黑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不過此刻,他也陷入了深思當中,梁鵬飛說了很多,有些他並不清楚,但是對於遷界禁海給他們帶來的苦難,卻是那樣的刻骨銘心,他們的苦難在一輩又一輩人之間口耳相傳,若不是因為朝庭這種滅絕人性的政策,誰願意數代人都顛沛流離在海中,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到了最後活不下去,這才成為了拿命去打拚以換取生存的海盜。
“香港島給你,不過,我們黑旗幫那些不願意離開香港島一帶的幫眾,希望梁少爺您不要難為他們。”莫官讓總算是開了口,有些侷促地搓了搓那雙滿是老繭的大手:“梁少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不太懂,不過,我堂弟官扶他們,若是沒有你的照拂,如今不是流亡海上,就是已經被朝庭所殺,還有你讓石小姐出面幫我黑旗幫報了世仇,我能看得出來,你願意以誠待我老莫,莫某豈是不明事理之人。”
“多謝莫旗主。”梁鵬飛長身而起,向著這位憨厚之中帶著真誠的莫官讓長施了一禮。“你放心,不管是否黑旗幫眾,願意留在香港島一帶的,儘管由他們自己。只是,不知道莫旗主有何條件,還請明示。”梁鵬飛可謂是長出了一口氣,他雖然對香港島及九龍半島之間的九龍灣志在必得,可是,他也不希望使用手段去佔據,從而得罪這一帶勢力最盛的疍家人,而現在,莫官讓既然已經答應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好辦多了。
最後,梁鵬飛付出了五艘武裝商船,五百杆火槍,還有五十門火炮,以及兩萬斤火藥和十萬兩白銀的代價,原本莫官讓只希望能夠獲得五百杆火槍和五艘武裝商船。而莫官讓甚至沒有提出完全據有大嶼山島的要求,只希望據有如今黑旗幫所據有的大嶼山島南部足矣。
不過,這樣的條件在梁鵬飛看來,偏宜得過份,再說了,這位莫官讓絕對是一個能夠讓人坦誠相交的人物,所以梁鵬飛自己提高了代價,不僅是博取莫官讓的好感,同樣他也希望能夠讓其他疍家人明白,他梁鵬飛是懷揣著善意和誠意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