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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現如今威望仍舊不足以服眾,太子如今太過年幼。朕若一死,前有清國虎狼之師,後有南阮小人,朕的基業必會毀於一旦,怕是連朕的這連血脈也保不住,所以,朕才出此下策……”
“這是朕的手詔,朕命你立即還都,憑此詔,率朕留在都城中的三千甲士,與宰相阮光和伴太子駕立即南下,若是事不可為,你可奉詔請光瓚降於大清,若是那大清不允,可從海路護送光瓚離開安南;你身為我西山朝水師大都督,辦到這一點不是難事,別人朕不放心,但是你,朕信得過……”阮文惠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雙眼仍舊亮得驚人,大堂之外,只有他的話音聲在低喃迴盪。
安南,平定府治所歸化守將黎昌寶一臉焦燥地快步登上了城樓,城樓上邊已然佈滿了士卒,都緊張地拿著武器,打量著城下,那從山腳處轉出來的,正向著歸化城下緩緩行來的蹣跚隊伍。
“搞什麼名堂,前幾日,逃到咱們這邊的都是難民,這兩天倒好,居然連士卒都往咱們這來了?”旁邊,有士卒正在小聲地嘀咕。
看服色就能知道,這些正向著城下趕來的都是那阮文嶽計程車卒,只不過,黎昌寶有些鬧不明白,不是前些日子這些傢伙才同那位求江城主將一塊兒降了那清國將軍嗎?怎麼這會子上自己這裡竄門來了。
怕是最少也得有兩三千人,而且裡邊似乎還有不少的傷號,有些是被抬著來的。如果是來攻城,可怎麼也不該這副有幾無力的樣子,連旗號都不打一把,甚至好些人的手上連武器都沒有。如果不是來攻城,那他們來幹嗎,難道在我這裡逛逛集市?
“大人,咱們是不是先打他孃的幾炮?”一位部將走到了近前來建議道。
黎昌寶瞪了他一眼:“慌什麼,難道你以為他們空手能爬得上這歸化城不成?先看看情形再說,讓兒郎們嚴加註意就是,不過,沒有我的命令,切不可擅動刀兵。”
“是。”那位部將悻悻地領命退到了一旁,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城下一箭之地的那些阮文嶽士卒之中有人越眾而出,向城頭喊話:“黎昌寶將軍可在!我乃是求江城守將阮智慧手下部將黎德性,求見黎大將軍。”
“本將在此,黎德性,你來我這裡幹嗎?莫不是你家將軍想請老子喝茶。”黎昌寶站在城門樓子上大聲喝道,此言一出,頓時惹得屬下士卒一聲鬨笑。
笑聲未落,那城下的黎德性卻已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請黎大將軍看在同為安南子民的份上,看在昔日同為西山軍僚屬的份上,救救我等吧……”
嘩啦啦,城外的那些士卒幾乎全都跪伏於地,哭聲震天,搞得那黎昌寶兩眼發直,一頭的霧水。“黎德性,你玩什麼陰謀,快說!”黎昌寶還真沒見過幾千條漢子一塊號啕大哭的場面,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黎昌寶的問話之後,黎德性抹了把臉上的鼻涕眼眼,聲淚俱下地講述起他們悲慘的經歷來。那阮智慧接到了朝中重臣陳大人奉來的黎維祁的手詔,還在大軍要兵臨城下的威脅之後,阮智慧這個軟骨頭的傢伙心中膽怯,不顧那軍中諸將的反對,下令全軍投降。
不願意投降的副將阮德榮被阮智慧親兵當場斬殺,震攝了全軍,大夥只得不情不願地隨那阮智慧歸降,可是他們並不甘願,只是那阮智慧手下親兵甚眾,而且在軍中諸將中有近半是其心腹。所以他們只得暫時隱忍。
而就在兩天之前,再次接到了大清將軍的將令,說是清軍大軍準備北進,要求他準備好軍餉糧草,那阮智慧居然喪心病狂,為了討好新主子,居然在求江城抽重稅,以作為那些清軍的軍資。
於是,引來了太多的不滿之後,終於暴發了衝突,黎德性等人乘勢反戈一擊,終於乘亂殺出了城門,往這歸化逃來,而且阮智慧因為他鎮壓那城中的暴亂,只能眼巴巴地瞅著他們逃走。
“怪不得前些日子那些百姓逃往咱們這邊,一開始末將還以為他們胡扯,現如今看來,那阮智慧確實是為了新主子,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黎昌寶身邊的一位部將一臉的認同。他就是這歸化城南門的城守,這些日子,可是陸陸續續,多則上百,少則三五個的往歸化城這邊跑,打聽之後,倒是隱隱聽說了那邊的事,也向那黎昌寶稟報過,只不過沒有想到,居然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大人,阮智慧那狗東西降了清狗了。我等乃安南人,此乃我等之鄉土,豈能容那些清狗所佔,我等誓死不願當清國的狗,還請大人救救我等。”黎德性聲淚俱下,聲音也因為長時間的喊叫而顯得嘶啞乾裂,聽得那城上的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