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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著玩的吧?”
“當然不是,我梁鵬飛,從來不跟自己人開玩笑,既然你是石達開的表哥,能到我這裡來,已經表達了足夠的誠意,所以,我才決定坦誠相告。”梁鵬飛正色說道。
“難道大人您改變主意了?”莫官扶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那位侍立於身後的那位“護衛”一眼,吃驚地道。
梁鵬飛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是因為現在我不希望你們死。”
“你什麼意思!”聽到了這話,莫官扶不由得霍然起身,一雙厲目死死盯著梁鵬飛,似乎想要在他的臉上鑽出個洞來。
“不要這麼激動,放心,我梁鵬飛還不至於下作到這個時候拿你。”梁鵬飛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笑道,把那點燃的雪茄叨在了嘴裡。濃濃的青煙把他的表情遮掩住,讓人無法捕捉他真實的情緒。
“莫某想問的是,將軍您說不希望我等死,是什麼意思?”莫官扶看到了站在梁鵬飛身後邊的石達開不停地衝自己眨眼,心中一凜,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脾氣,緩緩地坐回了椅子上,不過,語氣仍舊顯得有些夾槍帶棒的。
“我來到了安南之後,曾經得蒙綏和王王子阮寶親眼有加,賜下了一位舞女,從她的口中,得知了昔日安南嘉定曾經發生過一件極大的變故,導致了阮文嶽與阮文惠成為死仇。”梁鵬飛仍舊不緊不慢地說道。“聽說當時,咱們漢人可是死了不少”
“大人想說的嘉定之亂吧?”莫官扶看著梁鵬飛答道,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梁鵬飛為何顧左右而言他。
“我記得,當時西山軍中,可是有兩隻有名的漢人軍隊,一名忠義,一名和義,皆由我漢人商販拉起來的隊伍,為西山軍的崛起,可是立下了赫赫戰功,最後,卻都落得了淒涼下場,和義軍李才及其部下,就死在了阮文嶽的手中,而集亭比較幸運,跑了,跑回了清國,只可惜,他回去的下場,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被當時的兩廣東總督處決。”這個時候,站在那莫官扶身後邊一直沒有引起在場人注意的那名侍衛突然開口說道。
“沒錯,集亭當時,可是西山軍的漢軍指揮使,品銜恰好與你相當。”梁鵬飛深深地看了那名侍衛一眼,並沒有如其他人所想的一般,詢問這位侍衛的身份,反而繼續說了下去。
這話,讓莫官扶忍不住眉頭一挑,雖然怒容滿面,卻只是反駁道:“昔日西山軍被安南自己人都當作是一介草寇,所以,集亭逃回了大清,有此下場,也並不奇怪。”顯然那位他身後之人開口說話之後,讓他的脾氣有所收斂起來。
梁鵬飛意味深長地一笑:“是啊,不過是區區一介草寇,殺了也就殺了,這倒也沒什麼,若是,這群草寇,居然敢騷擾廣東、福建海疆數月不寧,掠殺水師官兵將士無數,就連參將都死了幾個,你說說,朝庭連集亭這樣對朝庭沒有什麼危害的草寇都沒有放過,這些居然讓朝庭大失顏面,損兵折將,鬧得靖海不寧的草寇,難道你以為他們會放過?”
梁鵬飛每說一句,莫官扶那張風吹日曬雨淋而黝黑的臉龐就白上一分,到了最後,莫官扶的臉色都已經快變成了戲臺子上的白臉書生。
“再說了,那黎維祁一紙檄文,等於是生怕你們不死,再押上了一根稻草,這稻草雖輕,可是駱駝,卻已經是不堪重負了。”梁鵬飛意味深長地道。
“大人的意思,我等降朝庭,等於是送死?”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但是,莫官扶顯得有些不死心地道。梁鵬飛的這些話可以說是相當的不中聽,但是,卻也為在場的人把情勢給分析得透透徹徹,讓莫官扶看清了跟前的路,不過是一條通往地獄的通途。
梁鵬飛只是淡淡地一笑,沒有作答,但是一切已然盡在不言之中。
“大人果然不愧是文韜武略皆備的大材,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以計詐歸仁,以強兵而潰丁可勝,謀算阮文岳父子。”那位站在莫官扶身後邊的年長侍衛沉吟良久,抬起了頭來撫掌嘆道。
聽到了這話,立於那梁鵬飛身後邊的武乾勁諸人不由得臉色微變,梁鵬飛卻沒有一絲吃驚的意思,反而是頗有興致地又重新打量了此人一番,站起了身來,向著這位兩鬢染上了星霜的侍衛長施了一禮:“陳大都督,久聞大都督之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哪……”
“什麼!”那石達開也忍不住瞪圓了眼,打量著這位站在莫官扶身後邊的年長侍衛,怎麼也不相信,這位居然就是很多南中國海盜的偶象,由一個被海盜裹挾的平民,後來成為了海上梟雄轉而又投靠那阮文惠,最後成為了西山軍水師大都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