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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何人,居然敢在國主行在前跑動,給我立即止步!”在距離那行在還約有一箭之地時,一位禁軍千總從大門內走了出來大聲喝道。士卒們紛紛地舉起了手中的武器,而那行在的院牆上也冒出了不少的腦袋,一根根黑洞洞的槍管已然瞄準了那飛奔的轎伕。
轎伕趕緊放慢了速度,而那轎簾被掀了開來,露出了一張老臉,興奮之中夾雜著緊張的表情:“諸位,是老夫,老夫有天大的喜訊要稟報國主,還望諸位通融一二。”
“原來是陳宰相大人,恕未將無禮了,收起武器。”這位把總看清了轎中之人的面容之後,露出了一絲笑容,向那陳昆抱拳為禮,下令讓士卒讓出了道路。
這位宰相大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怠慢與傲氣,反而回了一個笑容之後,才讓轎伕繼續往行在疾行而去。
“我說千總大人,這老傢伙當初可是咱們手裡邊的俘虜,怎麼轉眼之前就變成了宰相,嘖嘖嘖,瞅他那樣。”一位士卒看著那軟轎,向那位千總說道。
“那當然,他們可是第一批投奔黎維祁,哦不,咱們的國主的大臣,而且,還出了大力,為國主大人操勞,能不拿到甜頭嗎?”這位千總大人一口流利的安南話,不過,時不時還是會在某些字句間發出古怪的音節。
“切,還不是靠咱們少爺。”另一位士卒湊趣地撇了撇嘴道。
“廢話,心裡邊知道就好,少給老子胡言亂語,記住了,誰敢壞了少爺的大事,別說是少爺饒不了你們,就算是老子跟大瘋子,都不會給你們好果子吃,都知道嗎?”這位千總瞪圓了眼喝道。
“千總大人,您說這話也不怕以下犯上,居然叫禁軍指揮使大人為大瘋子。”另一位士卒一臉的痞笑,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糾糾殺氣,倒像是一群流氓。
“去去去,本千總與指揮使大人情同手足,偶爾失言自是無妨,你們幾個,再給老子多嘴,信不信把你們全關小黑屋禁閉去。”千總大人臉色一板,這些士卒不敢再亂開玩笑,趕緊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恢復了他們身為禁軍的矯健站姿。
行在內的大殿之中,乾瘦得像是一個老馬猴一樣的黎維祁正斜倚在軟榻上,享受著身後邊一位美人的粉拳在自己的腿上按摩帶來的舒適感,他時不時睜開那雙眯著的眼睛,看著那些忠誠計程車卒在周圍巡邏著,他們對自己的恭敬與忠誠,讓這位安南國主無比的舒心與安寧。
前些日,一夥忠於阮文惠計程車卒居然乘那清國主力攻伐升龍時,悄然突襲朗商城,近千號的西山朝叛逆殺來之時,正是他手底下這些剛剛抵達了朗商城不足五六日的禁軍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還有那種強悍到令人髮指的戰鬥力,以及精良的武器,不僅僅擊退了對方,讓對方留下了三百具屍首,甚至還在追擊過程中斬首百餘。
這一仗,終於讓心懷疑慮的黎維祁放下了心來。就在兩天之前,居然有人想要下毒暗害自己,還是這些禁軍覺得那位廚師有問題,終於趕在黎維祁就餐之下,把那名廚師人贓並獲,又救了他全家一命。
連續的事件,再加上那幾位自己最寵信的,也是最得力的大臣極力推薦之下,黎維祁很痛快地晉升了那位禁軍首領為禁軍指揮使,由他全權負責自己的安全問題。
雖然這些人老在自己的左右晃悠,讓人覺得有點兒心煩,可同樣,卻又讓他有一種舒心的安全感。“看來,陳宰相他們說的還真沒錯,那位梁參將,還真是一位能人,替朕訓練出這樣一隻精銳而又忠誠的雄兵。”黎維祁美滋滋地彎起了嘴角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自己的宰相陳昆居然不顧儀態地撩著前襟正朝著這邊跑過來,一面跑一面大聲地叫道:“陛下,陛下,微臣給您報喜來了……”
看到陳昆如此失態,黎維祁不由得揮退了那位侍女,待那陳昆跳上了花廳臺階之後問道:“宰相何事如此失態。”
“陛下,西山逆賊阮文惠死了,那個毀我安南黎朝江山社稷的賊寇已然暴病而亡。”陳昆上前兩步,兩眼裡邊飽含著淚花,以頭搶地大聲地吼道。
“你說什麼!”黎維祁就像是恢復了年輕時的活力與朝氣,瞬間就從那軟榻上跳了起來,衝到了陳昆的跟前大聲喝道。
陳昆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後,黎維祁閉上了眼睛,抬起了頭,良久,眼角方自流下了一滴渾濁的淚水:“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吶,我安南黎朝列祖列宗保佑啊。”黎維祁實在是百感交集到了極點,自己這個一國之君當得也夠憋屈的,早年,被鄭氏捏在手心裡邊,就是一個傀儡,成天擔驚受怕,生怕讓那鄭氏看不順眼,把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