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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瘋狂地衝到了近前,卻被那炮火與硝煙,現如今更是讓那多達數百枚的手榴彈給炸得血肉與木屑橫飛的鄭家戰船,梁鵬飛暢快地大笑了起來。
手榴彈,這種防禦型單兵武器不僅僅製作簡單,而且它那種面狀的殺傷力和易操作性,是梁鵬飛最先想到要製造出來的武器。只不過,在那蟹王島防禦戰時期,時間太緊,加上沒良心炮那種巨大的威力,迫使梁鵬飛暫時放心了製作手榴彈的心思。
而接下來的時間裡,梁鵬飛自然不會忘記這種能夠讓士兵在中距離造成恐懼殺傷力的武器,而今天,就是手榴彈的開張的表演時間。
短短的數十步距離,三輪手榴彈下去,每一輪數百枚,那種攻擊絕對不是那隻能直來直去的火槍所能媲美的殺傷力。衝在最前方的七艘戰船甲板上的鄭家戰士幾乎就在這三輪的手榴彈密集轟炸上全都魂歸天國,在那連續爆炸形成的氣浪的作用下,無數的斷肢殘臂在半空中拚命地扭動翻騰著,跳動著一曲詭異的死亡舞蹈。
鄭連守身邊的不少親兵部將也斃命當場,看著那些被這種順著拋物線落在了甲板上爆炸的武器,鄭連守心底的狠絕與瘋狂全都被炸回了腳底板,徹底地心涼了。
他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對手新武器這麼的層出不窮,殺傷力密集得讓人絕望,看著那些原本還活生生悍勇無匹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血泊中,再堅強的神經這一刻也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百多步的距離,對於疾行的戰船而言,不這是短短的一瞬間,雙方的戰船終於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雖然那密集的排槍、火炮與手榴彈讓那衝過來的鄭家戰船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而開始減速,但是,那種瘋狂的撞擊力還是讓雙方頓時人仰馬翻,甚至還有些倒黴鬼直接被這股子撞擊給震得翻下了船,掉入了海中。
不過,在這股子撞擊的勁頭消失的瞬間,幸運地躲過了手榴彈的轟殺的鄭家海盜堪堪探出了頭來,舉起了刀劍,那密集的彈雨再次降臨到了他們的跟前。
這私近的距離,密集的手榴彈就像是不花錢的垃圾一樣劈頭蓋臉地朝著他們的戰船甲板上砸落下去,逼得他們倉皇地四下躲避,甚至跳入了海中,希望能逃過那恐怖的爆炸。
槍炮聲依舊在冷酷地持續著,鄭家海盜中不乏果敢的勇士,但是他們的反擊顯得那樣的虛弱與無力,最後的掙扎顯得那樣的徒勞無益,彷彿只有死亡才是他們的歸宿,殘廢只是他們必須經歷的過程。
那一團團的硝煙與那爆炸的火焰幾乎把這片海面完全掩蓋,前方那恐怖得如同地獄一樣的場面讓那些尾隨著衝擊過來的鄭家戰船上的戰士們升起了發自心底的絕望與慌亂。他們可以毫不畏懼地面對死亡,但是,這種毫無價值,簡直就像是拿自己的生命去讓對手當成娛樂的死亡,讓他們無比的抗拒。
“結束了。”梁鵬飛看著這眼前的一切,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舔了舔那幹得開裂的嘴皮,呼吸著那還充滿著硝煙味的鹹腥空氣,梁鵬飛心裡邊有著無限的滿足。
“結束了……”一條腿被手榴彈炸斷成了兩截,只剩下一點皮肉相聯,左眼已經變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深洞,胸腹間出現了一個巨大豁口的鄭連守艱難地舉起了手中的戰刀,朝著脖子上輕輕一抹……
“清國水師戰死者一千八百餘人,剩下的人人皆傷。差不多了吧?畢竟我可是勝利者,總不能只剩下百來號人回去,那樣的話,這場勝利也顯不出本少爺的名將風範。”梁鵬飛坐在老爹的身邊,狼吞虎嚥地吃著噴香的飯菜,一面向著那正在旁邊執筆的孫世傑說道。
聽到了這話,孫世傑翻了一個白眼,手中的大筆一揮,原本還活生生的一千六百人瞬間就上了死亡名單。這一場,梁鵬飛所率領的兩營水師死亡人數不出兩百,不過,為了製造出慘烈的戰爭,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模式來寫這份公文,梁鵬飛只能讓自己的手下多死上一大群。
“這樣也好,這些英勇戰死的將士們到時候直接全都拔拉到南洋那邊去,那邊正差人手呢。”梁大官人樂呵呵地道。“另外,到時候兒子你也才好再次招募士卒,打著朝庭的旗號訓練自家的海盜,咱們老梁家怕還是開天劈地以來的獨一份。”梁大官人一臉的得意。
梁鵬飛也是頗有同感,笑得陰險無比地嚼著一塊雞骨頭,看得那孫世傑一臉的黑線,這爺倆還真不是一般的壞。
“全殲南阮水師五千這功勞是兒子的,可攻擊金蘭城的功勞卻沒辦法上報,可惜了。”不過,有喜就有憂,梁鵬飛有些悻悻地報怨起了另一件事來。
叨著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