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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還要忽悠這位兄臺乖乖地一聲不吭。和琳還真當阮文嶽是沒有一丁點政治覺悟的草包?又或者,他真以為自己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算無遺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上古戰神孫武轉世?
“要不,咱們寫一份呈文,讓那個送信的守備順便捎回去,咱們把實際的困難給他一一分析清楚?”梁鵬飛撓了撓頭皮,這份命令實在是太棘手了點,他還真不敢接,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手下現如今“戰死”了近兩千,只剩下了一千來號人,這可是他自己的兵,不是滿清計程車卒,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心血去填某個人心血來潮的愚蠢命令。
或者應該說,那和琳實在是太想當然了。
就在這二人苦思無計的當口,聽到了軍帳之外發出了嘈雜的喧譁聲,聲音之大,就像是有人要來劫營似的,梁鵬飛與王守禮驚駭地對望了一眼,趕緊衝出了軍帳,卻看到了令他們瞠目結舌的一幕,十餘艘冒頭寥寥清煙,殘桅破帆的清國水師戰船正艱難地駛進碼頭上諸人的視線之中。
“難道這就是和大帥所派來的援軍,怎麼只剩這麼點?”王守禮跟梁鵬飛兩人看清了那些像是破爛一樣的戰船之後,臉色難看無比。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梁鵬飛鐵青著臉,一把揪住了那名臉色青白,體態肥碩的福建水師都司的衣襟,大聲喝問道。
那位都司的親兵正欲上前,那陳和尚與白書生踏步朝前,一臉陰狠歹毒的表情,擇人而噬的目光讓那幾個親兵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腳步的移動也變得躊躇起來。
“我們被西山朝的水師偷襲,死傷慘重,要不是恰好來了一場暴風雨,怕是咱們這些人都全完了。”那位都司哭喪著臉道。“我們的旗艦被那些西山朝的水師圍攻,兩位參將大人皆已殉國了。三千水師,逃出來的就這麼點,裝著那些廣東兵的戰船,連一艘都沒能逃出來。”
趴噠,梁鵬飛手一鬆,任由這傢伙掉到了那碼頭全是泥漿的泥地上。“那你們怎麼不去死!”王守禮這位一向圓滑的總兵大人也忍不住怒火萬丈,一腳就踹了過去,那名都司捂著肚子,趴在了地上乾嘔不已。
“好,好得很嘛,六千援軍,就剩他孃的一千多水師,總兵大人,看樣子,咱們……”梁鵬飛拉住了王守禮,一臉苦澀的笑意。“來人,把兄弟們都接下船來,給他們治傷,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
黎武夫,姓黎,名武夫,就是這位肥碩得猶如一個鄉下土財主的福建水師都司的名字,他雖然只拉來了千多號殘兵敗將,不過,這一批船也全是滿清水師中的“鉅艦”,也就是那種載量五千石,載炮不過十二門的大米艇,這種船,現如今給老梁家的蟹王島艦隊提鞋都不夠格,不過好歹也是戰船,補充了他們的海防力量。
另一個讓梁鵬飛與王守禮覺得有點欣慰的訊息就是,軍械與物資恰好就裝在他手底下這一批船中。
這一批武器裝備,大概能武裝三千號人,可問題是,現在那些廣東兵都屍沉大海,難道讓梁鵬飛他自個撒豆成兵不成?
那位讓美酒佳餚侍候得無比舒服的守備大人得知了那前來增援的部隊已經抵達,不過就剩下這麼點人的時候,也差點神經錯亂。
“怎麼辦,不知道大帥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會怎樣的惱怒。”他哭喪著臉坐在一旁,無比的鬱悶。兩眼惡狠狠地盯著那位福建水師都司,要不是還有梁鵬飛與那王守禮在這裡鎮著場子,說不定這傢伙會撲上去咬上一口以洩心頭之恨。
梁鵬飛叨著一杆雪茄,在那裡惡狠狠地吞雲吐霧,這下好了,近五千人連個照面也不打就這麼沒了,和琳這位主帥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他的戰略安排如今變成了泡影,原本和琳還志高氣昂,想著由北至南,揮大軍一路披荊斬棘,一口氣替黎維祁光復安南全境,現如今,卻被那老奸巨猾的阮文惠給壓制在升龍一帶,寸步不得進,想要從阮文惠的屁股後邊捅上一刀,結果刀子還沒出鞘,就讓阮文惠連刀帶鞘給打折了。
要知道,這一次出征安南,他梁鵬飛可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氣,暗中推波助瀾,如果就這麼沒臉子的給收拾了回去,不說其他,那位讓自己的親弟弟前來擔當統帥,希望藉機讓和琳立下功勳的和��隙ú換岣噝耍��桓噝耍�厝換崆ㄅ�謐約骸�
畢竟,事情就是自己挑釁起來的,雖然到時候,自己頂多丟官去職,可問題是,這樣一來,實在是不符合自己的謀劃,對於自己的遠期發展會產生不小的影響。
原本只是頭痛如今整合水陸兵馬,現在可好,乾脆連兵都沒了,自己玩啥?連根鳥毛都沒辦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