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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來頑抗。
梁鵬飛沒有興趣跟這些人繼續糾纏下去,留下了一些人手繼續清除那些殘餘的頑抗份子,十多艘戰船也已然啟動了速度,朝著那鄭家的戰船銜尾追去。
艱難地破突了那巨型重炮組成的地獄,鄭連守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有幾艘戰船被那重炮給摧毀吞噬掉,但是,至少主力還在。可是當他越過了那金蘭灣斜伸出來的礁壁突入了灣內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灣內至少有數十條武裝快船,而那碼頭上的旗杆上的鄭家與南阮大旗已被砍倒,就連不遠處的金蘭城那還未來得及修補完畢的城牆上,已然有無數身著黑衣的鄭家士卒像是那兇殘的兵蟻一下正在湧入。
而就在那碼頭附近的海面上,已經有梁家的戰船發現了這邊的異常,早有準備的他們立即分出了二十來條戰船,那一門門的火炮伸出了炮窗,猙獰的炮口瞄準了這隻連遭重創的疲憊之師。
“完了,都完了……”戰刀從那面若死灰的鄭連守大手中無力地滑落下去,掉在那甲板錚然作響,他的身邊,那些親兵與部將們的目光也同樣的絕望,表情也呈現出暗淡的死灰色。原本還僅存的希望也在這一刻從那些鄭家士卒的靈魂深處被抽得一乾二淨。
金蘭城的守衛力量並不多,並不是那位南阮王阮福映不謹慎,佔領了金蘭城之後,陸路基本沒有任何一隻隊伍還能威脅到位於他大軍身後邊的金蘭城,這種威脅只會來自海上,所以,他讓鄭連昌留下了五千水師,這股力量,已經完全有能力對付那阮文惠又或者是阮文嶽那點可憐的水師,就算不敵,也可以憑藉著地利進行防守。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阮福映還特地留下了兩千南阮士卒鎮守金蘭城,連同那五千水師,這對於號稱十萬大軍,實際上連水師加在一塊也不過九萬人的南阮大軍已然是大手筆了,要知道,藩切那樣的府治所,他也不過留了一千人鎮守。
可是誰又能料到,清國居然派了一鎮水師來替那阮文嶽協防綏和。協助防守倒也罷了,可誰都不會想到,梁鵬飛居然僅僅憑著兩營士卒就敢南下奇襲金蘭灣。
而且誰會想到,梁鵬飛居然搞了一個兵匪合一,他手中的兵力就不僅僅是那兩個水師營三千來號人,加上那蟹王島起來的增援部隊,這一戰,老梁家出動了近萬人。
並且梁鵬飛的水師是在那南阮水師主力剛剛離開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出現在了這裡,而且會在人們最疲憊的清晨就發動了進攻。可以說,鄭連守的失敗與那金蘭城的失陷在開戰的初期就已經註定了。
梁大官人不耐煩地拍打著那鉅艦的船舷,嘴裡邊罵罵咧咧地讓人把這個大傢伙開得再快一點,一面美滋滋地看著那硝煙瀰漫的金蘭城,看著那些在碼頭附近海面列陣的快船,還有那一艘艘從這艘鉅艦旁邊穿過去的兒子所率領的艦隊,
心裡邊實在是充滿了成萬丈的豪情。
這在一年多以前,梁大官人想也不敢想,當年梁大官人的爺爺在世時,梁家最盛時,也不過是四千餘海盜手下,數十條船。
而現如今,老梁家不過動用了蟹王島的三分之二兵力,還有兒子手下的官兵。另外,那南洋的群島上,還有近萬精銳隨時可以整裝待發。
更別提,自己兒子的媳婦石香姑手底下還有近萬海盜,想想都覺得暢快,這種感覺,確實是讓梁大官人心情美地跟三伏天灌了涼茶似的。
“難道這小子想要造反當皇帝?”梁元夏摸著那下頷的絡腮鬍,望著那兒子所率領的大清戰艦朝著那隊形已經雜亂的鄭家艦隊包圍過去,心裡邊升起了一個荒誕的念頭:“要那樣的話,幹嘛給朝庭賣命?乖兒子,你到底想要幹嗎?現在你老子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將軍,此地不能再留,咱們逃吧。”一位老部下氣極敗壞地向著那呆若木雞的鄭連守吼道。
“逃?逃向哪兒?”鄭連守那張臉上浮現出了絕望的苦笑,他的周圍,那些下屬已然是亂作了一團,前有豺狼,後有虎豹,金蘭灣已然成了一片死地。
前方,對手已然嚴陣以待,後方,梁鵬飛已然率領戰船追至,正在變陣,而在他的後方,那些巍峨的巨型戰艦也正向著這邊趕來,只要被任何一個對手糾纏住,已經喪失了鬥志的鄭家船隊只有全軍覆沒這一個下場。
“拚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弟兄們,兒郎們,別忘記咱們是誰?是紅旗幫的海盜!”絕望之餘,鄭連守那悍匪的擰勁終於浮了起來,撿起了那柄血跡斑斑的戰刀,大聲地呼號著。
他的吼叫也激勵起了不少人計程車氣,但是,這隻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