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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兄二人不忿,賣了田產,立業經商,後又組海船為盜,可是,官府真正知道你們弟兄身份的,似乎還真沒幾人。如果,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讓你們留在閩浙海域,繼續做你們的海商生意,你們可願意?”梁鵬飛站起了身來,在艙中踱了數步之後,轉臉向那朱奎問道。
“這……”朱奎先是眼前一亮,旋及又泛出了一臉的苦澀。“可是如今,我弟兄二人之名,已經隨那蔡牽,都快名揚天下了。”
“這倒不假,不過,這沒關係,我可以給你們新的身份,以廣東海連行的名號來繼續做海上生意,生意所得,梁某一分不要,我只要求你們,幫我收集閩浙一帶的情報,還有就是,我知道福建雖然靠海,卻不比浙江,福建多山,百姓勞苦卻時常難以溫飽,常常有人為了求生,不得不反抗朝庭,或遁海為盜,或者是遷往臺灣或者他處。我希望你……”梁鵬飛附在了那朱奎的耳邊一陣低語。
朱奎聽得良久,嘴角微微扯動:“梁少,我真不明白,您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
梁鵬飛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朱奎這個問題,只是反問了一句:“怎麼樣,願意不願意與我合作?”
“這麼大的吸引,朱某如果不同意,那可真就是傻子了,只是,您為什麼要這麼做?”朱奎很執著地又重複了自己的問題,因為梁鵬飛丟擲來的條件實在是誘人到了極點,但是,往往誘人的果實附近,總是會藏著毒蛇,朱奎很清楚這個道理。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的水手又伸了腦袋進來。“有人朝咱們這邊來了。”
梁鵬飛從那船艙的視窗望去,看到了孫世傑匆忙的身影,轉過了頭來拍了拍朱奎的肩膀,真誠地道:“理由只有一個,因為你們跟我一樣,都是漢人。”說罷這話,便轉身走出了船艙。“我給你們考慮的時間,不過最好不要超過明天。另外告訴你們一個訊息,閩浙總督前日已然下令,要梁某率軍入閩剿賊!雖說令喻尚未傳至,不過我想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
看著那梁鵬飛匆匆而去的背影,朱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被梁鵬飛示意留了下來的陳添保看著梁鵬飛的背影,目光之中,透著一股子熱切。“梁少說的沒錯,我也是漢人。”
“梁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望陳兄為朱某解惑。”朱奎轉臉望向了那陳添保懇切地道。
“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陳某身為西山朝水軍大都督,超品大員,手底下三萬水師,若是梁少拿我去建功立業,你說,和比拿你弟兄去請功,梁少更能受朝庭的重用與嘉獎?”陳添保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
“這……自然是陳兄。”朱奎有些臉紅,陳添保這話的含義已然不言而喻,朱家雖然算得上是有名號的海盜,可是跟眼前這位昔日安南西山朝水師大都督比起來,還真像是大象與土狗兩個級別,根本沒得比。
“可你知道為什麼我為什麼會甘心投效梁少,甚至連我手底下的那些弟兄都願意為其賣命,就算是我們現如今沒辦法從梁少的手中拿到一官半爵,也願意?”陳添保抬起了頭掃了一眼艙內諸人。
“你們都下去吧。”朱奎心領神會地讓手下的心腹都離開了船艙,走到了與陳添保相鄰的位置上坐下。
“大人,照您的吩咐,海連行、同孚行、義成行派來的人都已經到了,準備在此地設立商鋪酒肆貨棧,另外,那位永道臺的管家傳來了訊息,永福已經照您的吩咐,給其妻舅伍拉納去信,臺灣方歷林爽文之亂,百姓凋零,希望能夠遷流民以填臺灣。另外,蘭芳共和國大總制羅芳伯已然到了打狗港,說是有要事,要見大人。”孫世傑看到了梁鵬飛從船上走下來之後,便湊上前壓低了聲音把剛剛收到的訊息一一告之梁鵬飛。
“唔,羅芳伯居然來了?”梁鵬飛撓了撓頭皮。“南洋那邊應該沒什麼動靜吧。”
“前段時間收到的訊息,南洋那邊呂宋中部群島一切安好,不過,那婆羅州的荷蘭人這段時間可不怎麼安靜,而且,海盜對於婆羅州的騷擾是越發的囂張了。”孫世傑的話讓梁鵬飛不禁眉頭一皺。
“老子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荷蘭人就屁顛屁顛的找那蘭芳國的碴,嘖嘖嘖,還真會挑時候,走吧,去見一見羅大總制。”梁鵬飛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那艘商船,陳添保到如今還沒有走出來,看樣子,應該能夠深談下去,沒有得到蔡牽,卻得到了朱濆,似乎對於自己日後的佈置,效果反而更好。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倒也不錯。蔡牽啊蔡牽,看來,只能怪你命不好了。梁鵬飛甩了甩頭,徑直離開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