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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位馬守備,嘴角微微一翹再次重複道。
“總兵大人,下官奉我家大人臺灣水師協陳副將之命,看守貨棧,任何人等都不得靠近,還望大人海涵。”營守備馬翰東咬著牙戰戰兢兢地答道。
“媽的,沒聽到我們總兵大人的命令嗎?都給老子滾開!”魁梧如山的陳和尚大步上前,伸手一扒拉就把那馬守備給拔出好幾步遠,瞪圓了眼,衝那些守衛在貨倉的水師士卒喝道,配上他那張滿面了刀疤與橫肉的臉龐,神情兇悍狠厲至極。
那些水師士卒一個二個握著長槍的手都有些發軟,腳步下意識地往兩旁移動。
“總兵大人,這裡是臺灣府,不是你們廣州。”那位讓陳和尚給拔拉到一邊的馬守備急的直跳腳,可他又不敢讓手下抄刀子玩命,對方那泊在港口錨地的數十艘戰船可不是鬧著玩的。
“傻鳥!”從梁鵬飛身後邊竄出了一個身影,一拳就照著這位馬守備的胸腹間狠狠地撈過去,馬守備就像是讓戰馬的重蹄給踹了一蹄般向後倒飛了半步,直接就蜷成了蝦米狀跪伏在地,翻著白眼,張大了嘴,不停地嘔著清口水。
梁鵬飛身後邊的一百士卒紛紛搶將上前,一面喝罵一面用手中的刀背不停地驅趕著那些看護著這間貨棧的臺灣水師士卒,看到自己守備大人變成了蝦米,這些人哪裡還有半分反抗的念頭,一大會的功夫,兩百多人全都退得遠遠的,倒是有幾個忠心耿耿計程車卒從旁邊繞了過來拉起馬守備也退得老遠。
馬守備好不容易才緩過了氣來,可是,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經都被驅趕到了一旁,那位廣東水師總兵已經走到了貨棧跟前,還沒等他有什麼感慨,那貨棧的大門居然從裡邊被開啟,然後鑽出來了一個留著兩撇稀疏的鬍鬚的猥瑣男子,正衝那位總兵大人不知道比劃著什麼,馬守備抖了抖嘴皮子,白眼一翻,再次昏迷了過去。
“少爺,裡邊堆滿了,整個貨倉裡邊全是鴉片,奶奶的,怕不得有三千來箱。都快趕上咱們上次在海邊撈到的那一票了。”身上的那件灰藍色衣褲裹得灰撲撲,精神卻異常亢奮的白書生向著梁鵬飛不停地比劃著他在貨倉內的所見。
走進了貨倉,梁鵬飛拔出了腰刀用力一橇,掀開了箱蓋之後,露出了那藏在棉花中一團團用薄布包裹起來的塊狀物,梁鵬飛拿出了一塊掀開了薄布,露出了裡邊那呈現出油亮的棕黃色的熟鴉片。
梁鵬飛伸手拍了拍那手感滑膩的熟鴉片,嘴角翹起了一個壞壞的弧度:“嘖嘖嘖,這些傢伙還真他孃的夠能耐的,居然壘得這麼齊整,又是三千多箱,鴉片啊鴉片,看樣子咱們還真是有緣份,不拿你來玩死別人,那就實在對不起我們倆之間的緣份了。”
“……”身後邊的諸位將校全都一臉麻林,實在不明白梁鵬飛跟鴉片的緣份怎麼跟玩死別人會扯上干係。
“和尚,讓他們再多派些人手上岸,看好這裡,就算是一隻耗子,別不能從老子的手裡邊叨走眼屎大小的鴉片。明白嗎!”梁鵬飛把那塊熟鴉片扔回了箱子裡拍了拍手喝道。
“是,小的這就去叫人。”陳和尚大聲應諾之後便跑出了貨倉。
“這麼多的鴉片,不知道要害掉多少條性命,那些英夷著實該死!”孫世傑打量著那幾乎壘至貨倉頂部的一箱箱密封好的鴉片,目光之中透出了一股陰梟的殺意。
“英夷該死,那位兵備道臺永福與臺灣水師副將陳光昭更該死!沒有他們,這些英國走私商人如何能把鴉片堂而皇之用臺灣水師的戰船來運送入港,擺在這裡?”白書生桀桀冷笑道。
“少爺,港口外邊來了大隊人馬,正衝著咱們這邊過來了。”這個時候,外門傳來了親兵的吼聲。梁鵬飛最後掃了一眼這壘滿了裝鴉片箱子的貨倉一眼。“走,看看是那位兵備道大人還是那位副將大人來給咱們接見來了。”梁鵬飛嘴角微彎,負手邁著大步朝著貨倉外邊走去。
到了貨倉外,梁鵬飛就看到了那條延伸到港口碼頭的道路上已然正湧來一批人馬,打頭的數人騎在馬背上,不用猜,梁鵬飛已然明白是誰來了。
“按察使銜分巡臺灣兵備道永福見過總兵大人,不知梁總兵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大人莫怪。”跳下了馬,頭上的汗水也顧不上擦的一位胖呼呼的中年男子朝著梁鵬飛笑呵呵地行禮道。
“不敢當,梁某來此,不過是奉命而為罷了,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此地見到永大人,實在是有緣啊,呵呵呵……”梁鵬飛一臉和顏悅色地回了一禮,然後目光落在了那永福身邊那位正把目光落在貨棧,臉色蒼白的武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