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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一推,那上邊的漢字讓史密斯的小心肝呯呯地跳得飛快。
“這裡是一萬兩的銀票,作為訂金。”梁鵬飛回身靠著椅背,盯著那個史密斯說道:“訂金我交給你們,現在可以起草合約,不過,我想說明的是,必須在合約上邊再加上一條,如果你們無法履行合約,那麼,我將會要求你們賠償我的經濟損失,至於這賠償金的數額嘛,就是這訂金的十倍,你們覺得怎麼樣?”
雙手有些戰慄地把那張銀票給緊緊的捏在手中,還沒激動完的史密斯聽到了梁鵬飛這話,灰綠色的眼珠子一轉,十分暢快地點了點頭:“這個當然。”
很快,一份由史密斯的助手,具有律師資格的湯姆森很快就起草了一份簡明的草簽合約。梁鵬飛接到了手中,仔細地檢查了一番之後點了點頭,接過了湯姆森遞來的鵝毛筆,用中文、英文和法文這三個文字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史密斯也簽了之後,合約擺到了潘有度的跟前。
潘有度也落筆之後,這份合約也就相當於是正式生效。白書生把屬於梁鵬飛的那一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潘有度與那位史密斯也都是各持一份。
“親愛的梁先生,您放心,我們大英帝國的商人,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講信譽的。我們肯定能給您辦到,不過您也知道,這需要時間,大清國與我們大英帝國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史密斯舉起了擺在他跟前的紅酒酒杯,笑眯眯地向梁鵬飛遙敬道。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我相信,一來一回,時間兩年就已經完全足夠了。”梁鵬飛那飽含深意的笑容,讓史密斯的心裡邊打了個突。這個時候,潘有度突然開了口。“鵬飛,昨日我去了一趟總督府,聽福總督說了,關於你實捐水師千總和為你請功的奏摺,已經先後遞上去了。相信最多兩個來月,就會有訊息傳回來,到時候,你可就是我們大清國的水師千總了。”
“水師軍官?”史密斯不由得一愣,正色打量了梁鵬飛兩眼,潘有度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不錯,我這位世侄,很受我們兩廣總督福大師的喜愛,親自上表我們的皇帝陛下,希望能任命他為廣東水師的千總。”
“您說的就是貴國那位功勳卓著的福康安福大總督?”史密斯雖然大多數時候都呆在澳門,並不代表他不知道清國國內的訊息,就算是遠在澳門,甚至是印度的西方人,對於兩廣地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都會有所瞭解。
“正是,對了,剛才我還忘記介紹了,我的世侄,就是那位生擒了縱橫馬來半島海峽十數年之久的海盜白頭翁歐文的少年英雄。”
“我的上帝……”史密斯咕嘟嚥了一口口水,渾身冰涼,跟前的這位少年,實在是……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的身邊,那位湯姆森張大了嘴,眼球子朝前凸出,猶如一條被撂在沙漠,即將窒息而死的鰱魚。
白頭翁歐文的兇名,他們這些來到東方的歐洲人,哪一個沒聽說過,幾乎可以達到止小兒夜啼的地步,他的艦隊縱橫在馬來半島,就算是英國東印度公司的貿易船隊,白頭翁歐文都曾經掠劫過,東印度公司的艦隊也曾經想到過幹掉這傢伙,卻總會讓這傢伙先一步溜掉,他在東印度公司的懸賞榜上,可是排名第一的海盜頭子。
史密斯與湯姆森是今天剛剛乘著東印度公司的商船,趕到的廣州,下船的時候,到是聽說了一些這方面的訊息,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幾乎把南洋洋麵上所有歐洲海盜頭目一網打盡的主角,居然就坐在自己的跟前,而且,自己剛剛還差點把他當成了一個暴發戶或者是敗家子。
潘有度沒有必要說謊,也不需要,廣州這麼大,史密斯與清國商人打了近十年的交道,又豈會沒有幾個朋友,隨便一打聽就能清楚這件事的始末。
“您真是一位清國的海商?”史密斯覺得自己快瘋了,什麼時候清國的海商變得這麼強大,強大到居然能把大英帝國駐印度海軍都忌憚的海盜給輕而易舉地活捉的地步?
這十多年來,他經常出入清國的海域,他很清楚清朝對於本國商民出海貿易的管理措施曾規定有商人在出海前取具保結,從所在地方領取印票執照,只能打造單桅並且是五百石以下船隻,禁止攜帶槍炮等武器等出洋。
到康熙四十二年,出海商船才許用雙桅,但仍有梁頭尺寸和船員人數的限制。雍正時期,雖然出海商人攜帶軍器的禁令一度被取消,但卻仍有限制,如每艘商船火炮不得超過二位,火藥不得超過三十斤等。
對於西方海盜而言,這些清國海商的商船簡直就是被撥去了所有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