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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香菸,目前往北已經遠銷到了蘇杭一帶,而往南,就連呂宋,梁鵬飛也見到了自己的菸草產品,史密斯希望能獲得梁氏菸草的獨家海外經營權,對於這一點,梁鵬飛肯定是不會答應。
不過最終,梁鵬飛還是沒有太為難史密斯,充許他從自己的菸草工廠進貨,往海外銷售,不過,每個月的定量是一百箱起。
送別了這兩個心滿意足離開的英國商人之後,潘有度搖了搖頭:“鵬飛啊,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花這麼大的價錢去買染料的專利,要知道,那可是十萬兩白銀。”
“世叔,其實小侄花上這十萬兩白銀,不過是效仿一個千金買骨的古老故事而已。”梁鵬飛向潘有度笑道,雙眸裡邊流露出了精明與狡詐。
“世叔常年跟這些西方人打交道,想必您也知道,那些西方人擁有的許多東西,是我們大清國的工匠至今沒辦法制作出來的吧?比如那些令英國收穫大量財富的紡紗機,還有那些龐大的戰船,還有今天我所需要的染料和那種雷汞。”
“這倒是真的,如果這些東西,我們自己也能夠製造出來的話……呵呵,明白了,不過賢侄,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可又是另一回事啊。”潘有度以一種過來人的口語拍了拍梁鵬飛的肩膀感慨道。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句古話能夠流傳至今,就是因為自有它的道理。而我,恰好就是有心人之一。在我的眼裡邊,天下間,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不會有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絕對不會有!”梁鵬飛走到了二樓陽臺的欄杆跟前,看著那遠處的海影,千帆在那波光琉璃的海面上爭渡,潔白的海鳥在雲間穿梭鳴叫,那微帶著海腥味的空氣,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清新。
潘有度手拿著紅酒的酒杯,望著梁鵬飛那筆直如槍的脊樑,耳中迴盪著梁鵬飛那看似隨口,卻又讓人耳朵發矇的話,不由得心中一跳。有些欣慰,又有些惶然,看來,這個梁鵬飛樑世侄的目光,不僅僅只是侷限於這一片土地。
難道怪他會想著涉足官場,有這樣的信心是好事,但是,有沒有這樣的能力,這潘有度可還不好說,也不敢說,只能拭目以待爾。
“小姐,您在看什麼呢?”就在那幢洋房不遠的花園裡的小涼亭裡,丫環好奇地湊上了前來,向著目光一直往著那小洋樓方向打轉的潘冰潔詢問道。
“呀,嚇我一跳,你這丫頭找打是不是!”潘冰潔有些慌張地收回了目光,嗔怒地瞪了身邊的丫頭一眼。
“小姐,小婢可沒有嚇您的意思,只不過您看得太專心了而已。”那位潘冰潔的貼身丫環的嘴角含著一絲捉狹的笑意,臉上刻意地裝出了可憐的模樣說道。
“你這小妮子怎麼這麼多話,我看什麼太專心了,討打!”潘冰潔那張粉嫩嫩的俏臉漲得通紅,猶如那天際泛起的雲霞一般瑰麗,嬌媚無雙。
站在陽臺上的梁鵬飛聽到了不遠處草木遮掩處傳來的嬉笑聲,不由得眺目望了過去,卻只看到了一襲綠衫翩翩的倩影轉瞬無蹤……
老梁家在廣州效開建立梁氏族學的動作相當的低調,而等到那些梁氏子弟陸陸續續地從順德趕來的時候,梁氏族學已經在梁鵬飛的高度關注之下,已經初見雛形。
平整的道路,一幢幢與普通的中國民居有所區別的兩層磚混建構的房子拔地而起,梁鵬飛讓手下的管事請來了三百多的工匠,加上廣州一帶冬天也幾乎沒有霜凍,所以,建築的速度相當的快捷,兩個半月的時間,已經足夠讓這種二層小樓修築到封頂了,現在剩下的就是做一些內部的裝修,刷上石灰,還有平整那塊學舍與課堂之間的操場這一系列的閒雜事項。
而聘請的老師之中,梁鵬飛並沒有挑選那些上了年紀的老秀才老先生,而多是請一些讀過書,卻因為考不上秀才,不得已,為那些各個商家當起了帳房,或者是為那些行商與外國人交易之時當通譯的年輕人和中年人。
這些人,對於梁鵬飛設立的科目雖然有些不太理解,卻也因為他們見識廣,眼界開闊,並沒有像那些固守舊有傳統思想的老先生一般固執,至少在梁府那豐厚的薪水,還有梁大少爺與他們親自交流之後,決定接受梁鵬飛的安排,四書五經會挑一些來教,不僅僅能讓學生讀書識字,還能應付那些專管教育的學政什麼的官吏的檢查。
同時,還要教那些學生們各外國語,當然,這需要分門別類來教授……
“現如今宅院裡邊一共安排了十五位老師,其中有三名原來是帳房,其他的以前全是通譯,其中有五人是前天剛剛應聘的,有一人曾經在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