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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不問可知。
當時人的描述是“令下即日,挈妻負子載道路,處其居室,放火焚燒,片石不留。民死過半,枕藉道塗。即一二能至內地者,俱無儋石之糧,餓殍已在目前……”
也就是遷的時候,沿海居民就死了超過一半,剩下百分之二十不到的人,就算能夠到內地,離餓死也不遠了。
遷的同時,就是燒。“稍後,軍騎馳射,火箭焚其廬室,民皇皇鳥獸散,火累月不熄。而水軍之戰艦數千艘亦同時焚,曰:‘無資寇用。’”
不僅燒房子,漁船還是戰艦也一律燒個乾乾淨淨,就連樹木青草也不放過,對於不肯遷移的居民,就是一個字“殺”。清廷統治者,和它的爪牙走狗,在這方面從來就是不手軟的,做得徹底的程度,就算是倭國的三光政策和滿清的殘暴徹底程度相比,實在是差了一個數量等級。
自宋以來,東南沿海地區就已經逐漸成為中國最富庶最繁榮的地區,而在清廷的這一暴行下,頃刻間,幾千年積累的財富和生產力化為烏有,人力也消滅殆盡!在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裡,生生把中國從一個沿海國家,變成了一個內陸國家。它所造成的破壞和後遺症遠遠超過了一次大規模的殘酷戰爭。
但這也促成了浙、閩及兩廣地區海盜事業繁榮昌盛的一個重要原因。
石香姑是疍家人,所謂的疍家人,就是靠海吃飯的人,而他們在歷史上的記載最早出現於南宋,近千年來一直在沿海討生活,皆是以漁為業,而就是滿清的一紙“遷界禁海令”。不知道有多少不願意離海的疍家人死在清人的刀下,而一直靠海為生,以海為家的相當一部份疍家人最終選擇了反抗,所以幾乎在整個滿清統治時期,疍家人被滿清統治者直接蔑稱為疍家賊。
石香姑又豈能忘記這長久以來掛在疍家人心中的屈辱與血海深仇?不過,她卻怎麼也想不到,梁鵬飛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讓人深思而又憤忿地話來,那似乎穿越了千年滄桑的沉重與感慨掛在他那張年輕的面容上,卻又沒有一絲的不真實與虛偽。
彷彿那些磨難他曾經體驗過,那些傷痛,在他的心裡邊刻畫下了道道的歷史的傷痕。
這一刻,石香姑的目光顯得有些迷離了起來,不過,正沉浸在自己的過去,感受著近三百年來華夏民族那一次次屈辱的梁鵬飛,卻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只是狠狠地捏緊了拳頭,更堅定了自己要狠狠拾綴踩塌滿清這個狗日王朝的決心。(遷界禁海的內容我會從百度貼吧整理出來貼在作品相關上邊,讓大夥看清那位被後世某些腦袋裡邊讓豬屎給塞滿了的磚家教授歌頌的“康熙大帝”的“慈悲”嘴臉。)
這些在場的人都不會知道將來,但是自己卻知道,這種找不到渲瀉缺口的目標與理想,只能深埋在心底,不過,總有爆發出來的那一天。
“就把與西夷海盜的這一戰,當做是自己來到了這個時代的一個新的起點,日後,每一步的血腥,都將會是別人的血,而不再是我華夏民族的。”梁鵬飛在心中惡狠狠地發誓。
梁大少爺從來沒有像今天一般,渴望把滿清給踏在腳下,狠狠地蹂躪一萬遍啊一萬遍。
“石小姐既然願意與梁某聯手,實乃幸事,那萬餘西夷海盜,在梁某眼中,不過是一群虛張聲勢的土雞瓦狗爾。”長長地吐出了一口鬱氣的梁鵬飛叨起了一根雪茄,濃濃的青煙仍舊無法遮擋他那雙閃爍著熱血與豪邁的目光。
看到梁鵬飛的目光,石香姑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彷彿是面對著千軍萬馬,只要有他在跟前,彷彿真的能把敵人只當成一群螻蟻。
石香姑心頭一跳,輕輕地甩了甩頭,似乎要把這種情緒中擺脫出來。“聽梁少爺的意思,想必你已經早就就了萬全的謀算了?”
第048章 科學技術就是富國強民的戰鬥力
“你的意思是藉助地利,僅留下一千多人為誘餌守島,所有戰艦都潛伏在外?”雖然石香姑久經沙場,可還是讓梁鵬飛這個大膽到令人咋舌的計劃給嚇了一跳。這簡直不是誘餌,簡直就是鄉下土財主開啟大門歡迎暴徒上門搶劫。
“正是,我把我手下的所有戰船調派出來,交給魯管事,魯管事會聽你的號令行事。”梁鵬飛看向魯管事,魯元只能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他的心裡邊也很是擔憂,但是之前少爺已經找自己深談了幾回,只能聽從命令。再說梁家的艦隊自然是要有自己人來指揮,而在這裡,除了梁鵬飛,就只有魯元才有這種資格,至於那白書生張興霸等人都太嫩了點,威望也不夠,壓不住下邊。
“你憑什麼認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