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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的了結而漸漸地淡去,神情比起當初多了幾絲甜美。
就為了面子,想不顧自己女兒一生的幸福?梁大少爺差點就想拍案而起了,可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石香姑啥人,只得悻悻地捏著拳頭,一股子怨氣也不知道該往哪撒。
離開了石香姑他們的院落之後,梁鵬飛沉默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白書生與那陳和尚面面相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慰自家的少爺,只能乾瞪眼。
第二天,碼頭上一片歡騰,炊煙裊裊,酒香撲鼻,就像是一場大型的野餐聚會一般,梁石二府的手下,還有一部份被徵招了的呂宋華人,一塊在這片曾經佈滿了西班牙人炮臺廢墟的大塊的吃肉大塊的喝酒,梁鵬飛身為頭領,不得不擔當起了領頭人的風範,端著酒碗,四處敬酒,好在一來這傢伙酒量不錯,二來白書生跟陳和尚特別一人扛著一罈摻了水的酒幫忙打掩護,有時候這兩個護衛更是赤膊上陣,也喝得眼歪口斜。
可饒是如此,人還沒走到一半,梁大少爺已經開始有了天旋地轉之感,到是旁邊不遠處,也同樣在四處敬酒的石香姑,真真是酒到杯乾,除了俏臉上的紅暈越加的濃重,卻怎麼也看不出有絲毫的醉意。
看到了梁鵬飛望過來的目光,心裡邊居然起了一絲捉弄情緒的石香姑微彎嘴角,讓人倒了滿滿兩大碗酒,走到了梁鵬飛的跟前。“梁少請。”
看到了石香姑居然拿了兩個用來盛菜的大號海碗當酒具,看著那誇張得足以讓梁鵬飛把腦袋給塞進去的碗口,梁鵬飛覺得自己的胃在抽筋,怎麼也想不到石香姑這丫頭居然會如此捉弄自己。“……石小姐,這不用了吧?”
石香姑抿唇一笑,那雙清亮中微含燻意的如泉眼眸透著一絲捉狡與調皮。“誰說不用了,我可是在蟹王島上搗擾了多日,怕是你府上的佳釀都讓我喝去了不少,今日這酒,是我特地從船上卸下來的自釀,若是梁少不棄,就與香姑幹了這一大碗,如何?”
石香姑的豪情壯志之語,頓時惹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圍觀與起鬨聲,梁大少爺還真是左右為難,喝了,受罪的是自己,不喝,那是不給跟前這位美人兒的面子,同時,也會讓那些傢伙看笑話,覺得自己一大佬爺們居然在石香姑跟前犯噓。
“既然石小姐如此豪興,我若是推三阻四的,豈不是辜負了小姐一片美意?幹,願他日,你我兩家,能再次並肩而戰,共謀大業。”梁鵬飛高高地舉起了酒碗,宏亮而激昂的聲音頓時惹來了陣陣叫好與附和聲。
梁鵬飛閉上了眼,雙手捧著那巨大的海碗的烈酒,盡情地暢飲了起來,那醇而烈的酒漿直入喉腹,一碗下去,梁鵬飛覺得自己的喉嚨直腹中,猶如一條被點燃了不熄火焰的通道。
“呵呵呵,痛快,實在是痛快之極。”梁鵬飛把那已經傾盡了瓊漿的大碗丟到了一旁,暢懷地笑道。不知道是哪位梁府的手下當先稱著酒勁唱起了那日梁鵬飛所唱的那首《男兒當自強》,一時之間,所有會唱和不會唱的人都從一開始的傾聽,到哼哼,到應和,激昂的歌聲,響徹天地。
“男兒當自強,華夏男兒更當自強……”梁鵬飛嘴角含著笑,側著耳朵傾聽著這些人一遍又一遍地唱著這首讓人心血沸騰的歌謠,小聲地嘟囔道。
就站在梁鵬飛身邊的石香姑聽到了梁鵬飛的低言,不由得轉過了頭來,看到了梁鵬飛憨態可掬的醉像,不由得婉爾一笑,正要叫人幫手,卻看到梁鵬飛的那兩位忠誠的護衛,已經壯烈地趴在了地上。
而其他的人都紅著眼,端著酒,一遍又一遍地吼著這首歌曲,石香姑無奈之下,只得扯了扯自己的貼身護衛小白石香姑咬著紅唇,把梁鵬飛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與白菡玉一起,。兩人把梁鵬飛往一旁拉去。
“我們還能再見的,是嗎?”梁鵬飛突然嘴角彎了起來,那腮邊陡然傳來的聲音,讓石香姑不由得身形一僵,臉頰上的紅暈,就像是那極品的胭脂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撲上了一層,汪汪的杏眼也有些迷離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們肯定能再見的……”梁鵬飛又笑了起來,嘴裡邊仍舊是一句句含糊不清的話,可這些話語,就像是一道道的雷霆,從半空竄出抽打在石香姑的心頭,這些話,分明就是自己與梁鵬飛在梁府分別之時,還有在島上初見之時,梁鵬飛所說的話。
“小姐,梁少爺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白菡玉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向停住了腳步的石香姑問道。
“沒說什麼,他這是醉了,在說酒話而已。小白,你去叫兩個人來,把梁少帶去我表叔家那裡休息吧。”石香姑有些心慌地避開了白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