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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梁鵬飛掃了一眼身後的諸人,這些部將都識趣地退了出去之後,只留下了那白書生與陳和尚兩人站在門口處當起了門神。梁鵬飛壓低了聲音向那王守禮詢問道。
“這軍費可不是老哥我,也不是咱們那位長總督扣了,而是皇命。你可知道,如今,皇上已經下令,讓那剛剛回京沒多久的福康安再度出征,除了糾集湖北、湖南、四川、陝西、河南、甘肅等地的軍隊之外,另外,皇上還下了旨意,令廣東出兵兩萬,前往廣西平白蓮逆賊。”
聽到了這話,梁鵬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作愕然狀:“咱們廣東也要出兵?還出兩萬……”實際上,就在半個月之前,梁鵬飛就已經得知了廣西的白蓮教眾也連續揭竿,以策應南下的那些白蓮叛軍。這一場白蓮教之亂,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嚴重得多。
雖然梁鵬飛能確定,白蓮教是成不了氣候地,可是,他們所選擇的時機確實在恰到好處了,所以,怕是還真要比另一個時空那場持續了九年的白蓮教大起義還要猛上三分。
要知道,因為遷界禁海的原因,廣東及那福建對於朝庭心懷不滿之人多有人在,而且,兩廣、福建等地之人好勇鬥狠的不少,再加上貪官汙吏的行徑,使得廣東和福建等沿海不僅海盜盛行,而陸上的盜匪同樣是數不勝數。所以,清庭一直對於廣東和福建的防備甚嚴,駐紮的綠營兵數量幾可與那清庭的軍事重省陝、甘比肩。
可即便如此,廣東與福建等省的匪患卻一直是最嚴重的,就是因為廣東的水師兵馬的戰鬥力實在是不怎麼樣,除了鎮標和撫標以及提標能夠湊出一兩萬的可戰之兵外,其餘各鎮兵馬,幾乎跟農民沒有什麼區別,那些陸路武裝吃空餉的能耐,比之水師更勝一籌,現如今,水陸兩路兵馬加起來應該有六萬八千餘人。
自梁鵬飛進入水師到如今,據他所知,廣東水陸兩路這六萬八千餘人的編制就從來沒有真正地滿編過,光是水師兩萬五千人的編制,到現在,都還有六千人的缺額,或者說是仍舊在吃著空餉。
光是一想到這事,梁鵬飛就實在是覺得無語到了極點,別的不說,前段時間英國人進犯廣東,水師打得七零八落,可是倒好,那些水師總兵將校們不僅不以此為恥,反而覺得是發財的機會到了,因為,他們又能借著招兵的機會再吃上一筆錢財,而且,還能夠倒賣一些新配發的物資賣給那些商人,甚至是海盜……因為,梁鵬飛現如今就是廣東,甚至是南洋實力最大的海盜頭子,那些人將物資甚至是火槍都賣到了海盜的手中,他梁鵬飛豈會不知?
就算是梁大少爺自掏腰包,讓那虎門鎮水師養了近六千人,那武乾勁又從他的麾下分了出來成為了竭石鎮水師總兵之後,梁大少爺又是連拉帶拽地把那竭石鎮也塞了整整四千人馬,就算是如此,實際上現如今整個廣東水師的兵馬總數,不會超過一萬九千餘人,也就是說,他梁大少爺的實力在水師之中,已經足足佔了一半還多。
另外兩鎮總兵再加上那王禮的鎮標,足足吃了六千人的空餉。可是在那些武將的眼裡邊,卻還嫌不夠,不過他們不敢再多吃了,於是乎,只能夠參與走私,攜帶私貨,甚至有些歹毒一點的乾脆去扮海盜劫商船。
“我說老哥,咱們廣東的陸路兵馬是什麼個情況,你也清楚得很,士兵缺額更甚於水師。抽調了兩萬兵馬,那廣東的境況可就有些堪憂了。”梁鵬飛腦袋裡邊正飛快地轉著歪腦筋,表面上倒是擺出了一副忠心為國的嘴臉。
“沒辦法,你知道不知道,那些白蓮逆匪,在湖北一帶,連陷了好幾座堅城,還殺了兩名知府,還有三員奉命前來平亂的參將,就連那湖北宜昌鎮總兵也都已經戰死了,現如今,已經亂了好幾個省。
而那些白蓮逆賊揮師南下進入廣西,連克全州、興安、靈州等縣,進逼桂林,而桂林城內亦有白蓮逆匪蠱惑,桂林府已然是危危可岌。而咱們兩廣本是一體,廣西本就沒有多少兵,所以,就算是沒有皇命,他長總督也不得不出兵去平亂。”王守禮斜吐了一個菸圈嘆了一口氣道。
梁鵬飛聽到了這話,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如果說白蓮教最初的起義沒出出乎他的預料之外的話,而後邊發生的事情,促使這場動亂之所以發展蔓延得如此之快,不得不說,乾隆這老傢伙幫了很大的忙。
因為就在湖北襄陽地區的白蓮教起事之初,乾隆生恐英夷引起的動盪示定之時,白蓮教作亂會引起連鎖反應,於是就下了嚴旨,但凡疑為白蓮逆徒者,可一概先行鎖拿審訊,這樣好了,那些官吏們正愁沒辦法多刮地皮,乾隆送來的這股子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