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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
激烈的廝殺聲與槍炮的轟鳴仍舊在持續著,而東城傳來的聲音卻越來越近,這些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的修士們即使拿著武器,也不能掩蓋他們內心的恐慌與脆弱,只能拚命地在心中唸誦著上帝的真名,祈禱著出現奇蹟。
“啊……”一位英勇的哥薩克手中的彎刀狠狠地劈下,卻被自己的對手用刺刀架開,而還沒等他作出下一步的動作,另一把刺刀猶如一條竄出洞穴的毒蛇,陰險地閃現在他的左肋,狠狠地,沒有一絲一毫猶豫地由下而上地扎進去,刺破了那防禦力單薄的皮甲,刺破了衣物與肌膚,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胸腔。
他張開大嘴的怒吼變成了哀嚎,不過很快他就再也發不出聲音,只有一股股的血沫從他的喉嚨裡湧出,就像是一個喝酒喝到吐血的醉鬼一般,搖搖晃晃地一頭栽倒在那滿是碎磚亂石的廢墟上。
他努力地睜大眼睛,似乎想從身邊看到同伴的身影,能夠從他們那裡獲得幫助,可他看到的卻是一個接一個倒下的身影,那些卑鄙的東方人的槍口時不時噴灼出來的火焰,總會讓一名勇敢的,刀法精純的哥薩克勇士抱住被擊中的傷口絕望地倒下。
耳朵所能聽到的聲音漸漸地模糊,眼睛所能看到的東西也正漸漸昏花,而在這個時候,又一名黑衣黑甲的華人士兵衝了上來,那結實的厚底皮靴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口,揮動著他手中的指揮刀,號召著更多的華人士兵湧入缺口,將那些哥薩克掩沒在黑色的浪潮當中……
哥薩克騎兵少校尤先科站在那圖隆兵站用原木搭建起來的哨塔上,觀察著遠方,眉頭緊緊地攏成了一個川字。他的身上,這座原本由磚石壘建起來的堅固的兵站此刻卻更像是收容乞丐的場所。
原本高大的磚牆早已經被毀壞成了一地的亂石,就連兵站裡的建築物也幾乎沒有一件完好無損的,甚至你還能夠在那些凌亂的房間和石堆之中嗅到難聞的惡臭。
這一切,都是那些該死的東方人在去年的冬天乾的,他們用最卑鄙無恥的手段偷襲了這些兵站,殺光了兵站裡所有的俄羅斯士卒,搗毀了那堅固的城防,妄圖想要摧毀掉俄羅斯人花了數百年時間向東方開拓與冒險的成果。
而現在,他們的舉動已然激怒了尊敬的女沙皇陛下,激怒了整個俄羅斯帝國,現在,強大的遠征軍已經來到了東方,將會為那些已經長眠於這片土地之下的俄羅斯勇士們復仇,讓那些卑鄙而又無恥的東方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但是現在,奉命駐紮在這兵站廢墟的五百名哥薩克騎兵與兩百名俄羅斯步兵只能只在這破地方,看守住這條交通要道,以防止大軍的糧草通道被那些狡猾的東方人給截斷,那麼,將會給遠征軍帶來難以估量的損失。
草草用原木搭建起來的營房,還有用原木與那些碎石壘成的圍牆,不過,對於這種防禦工事,尤先科幾乎不報任何希望,不過他同樣也並不太在意工事的優劣,因為在如此強大的俄羅斯遠征軍跟前,任何的敵人,都將只能在鐵蹄下呻吟。
對於東方人的理解,在尤先科的思維之中,東方就是黃禍的根源,所有的東方人都是騎在馬背上,拿著刀和弓箭,嘴裡邊發著怪叫衝鋒,卻總是被那些火炮與火槍給嚇得狼狽逃竄的蒙古後裔。
而現在,在西方,那些昔日騎在所有歐洲民族的頭上的蒙古人,一個又一個的汗國都已經變成了俄羅斯的附庸,甚至已經臣服於俄羅斯的腳下。
這樣的敵人,這一隻強大的遠征軍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戰勝,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這讓尤先科少校有些不開心,因為本該昨天就抵達這個兵站的糧草押運隊居然沒有如預期的一般按時抵達。
而今天,尤先科少校已經在這哨塔上足足地站了將近兩個小時,已經臨近了中午,仍舊沒有蹤影。
“昨天就應該有軍糧運來,但是到了現在,我甚至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難道那些烏金斯克要塞裡的懶鬼們忘記了元帥閣下的吩咐了嗎?”煩燥的尤先科憤憤地拍打著那粗糙的原木柵欄,努力地繼續觀望向前方那的道路。
“或許是耽擱了吧,這樣的事情是常有的事。”旁邊,俄羅斯步兵中尉帕柳卡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地道。這位中尉是烏金斯克要塞派出來配合尤先科中尉鎮守這個兵站的,看樣子東方人的懶惰已經影響了這個蠢貨,居然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看得如此不以為然。
尤先科掃了一眼這位中尉,轉過了頭來向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哥薩克衛兵吩咐道:“去找到拉基米爾上尉,傳達我的命令,讓他帶上一隊騎兵,前往烏金斯克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