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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不願的蒼大提督率領著領著一營水師,浩浩蕩蕩往那臺南而去,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
就在那蒼大提督的船剛剛離開福州口岸之時,幾隻信鴿已然飛離了那福州,望東南方向而去。蒼大提督徑直領著一營水師,抵達了打狗港。
一切都很平靜,海港外邊,漁船在忙碌著,商船在馳行,蒼保時不時能夠看到那些西夷人的身影,還有那些西夷人的高船鉅艦在港口進出。
不過,當這一營水師前來之後,似乎所有的船隻都很明智地讓出了道路甚至是碼頭,留出了一個大大地空當,留給了這隻浩浩蕩蕩而來的福建水師。
就在那碼頭之上,蒼保看到了翻飛的大清龍旗,還有許多計程車卒正在敲鑼打鼓,並且在那碼頭之上還立一橫幅,上書:熱烈歡迎福建水師提督蒼保大人視查臺灣軍政工作。
“這……這是什麼意思?”蒼保的眼神有些呆滯地指那條巨大的橫幅,他雖然是滿人,但是自幼所學也是以漢學為主,自然認得那上面所書,可問題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歡迎方式,而且還用斗大的字寫的那麼古怪,啥收軍政工作?
“或許是吳總兵知道您來臺灣的訊息了吧。”他的身邊,那位準備走馬上任海壇鎮參將的猛將李長庚眨巴眨巴眼睛,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李長庚個頭不高,但是卻長得十分地結實,而且那張臉龐黑紅得如同鐵鍋的鍋底,在福建水師之中,論起行軍作戰,唯有這位李長庚所部方能拿得出手,所以那蒼保前往臺灣,原本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於是就調了李庚連同其水師營跟隨他前往臺灣。
“這怎麼可能?”蒼保撫了撫自己的長鬚,一臉的詫意,自己一路行船,並沒有耽擱,他吳良是怎麼能夠知道自己前來的?
李長庚翻了個白眼,粗聲粗氣地道:“末將哪裡知道他怎麼知道,一會提臺大人您自己問他不就清楚了。”
李長庚這話讓蒼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淡淡地掃了這位參將一眼,懶得再跟他說話,畢竟,李長庚雖然英勇善戰,可就是那脾氣臭了點,要不然,幾年之前都已經因為戰功而成為了一鎮總兵,結果因為與同僚相處不合,又老跟上司頂牛,結果給尋了茬子削職罷官,後來還是因為福建水師受創甚重,才又把他給召了回來,如今也才堪堪升至參將。
大料艇漸漸地駛進了碼頭,蒼保能夠看到那碼頭之上,臺灣府按察使銜分巡臺灣兵備道永福、臺灣府知府沈颺,還有那位此行的目標臺灣鎮總兵吳良等臺灣主要首腦官員,全都站在那碼頭的前例,臉上都堆著笑,朝著這邊望來。
看到了這一幕,原本心裡邊有些忐忑的蒼保鬆了一口氣。“提臺大人,需不需要末將讓吳總兵等人上艦回話?”那李長庚此刻插了一句嘴道。
這讓蒼保心裡邊頗為不爽。“李參將,做好爾份內之事便可,本督到了臺灣,豈可連岸都不上,到時候,一干臺灣同僚如何看待本督?”果然,這傢伙仍舊是那副臭脾氣,連人情關係都不知道,難怪……
“如果李參將你不願意陪本督上岸,本督也不勉強。”蒼保冷哼了一聲之後,已然在臉上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朝著那些在岸上向他行禮的臺灣官員回禮。
李長庚開了開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嘆了口氣,決定懶得再吭聲。
“臺灣府按察使銜分巡臺灣兵備道永福攜臺灣府一干同仁參見蒼提臺。”永福當先越眾而出,畢恭畢敬地向著那已然踱步下了船的蒼保恭敬地施禮道。
不過,或許是天氣過於晴朗,日頭太毒的緣故,永福那張胖呼呼的臉龐上滿是汗水,臉色也有些蒼白。
“不敢,諸位同僚辛苦了。”蒼保樂呵呵地回了一禮之後,把目光落到了那站在為首的另外一人,身著二品武袍服的吳良身上。
“下官臺灣鎮水陸總兵吳良參見提臺大人。”吳良笑眯眯地走上了前來同樣顯得十分地恭敬。
“你就是吳良?呵呵,吳總兵,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居然連朝庭堂堂從二品大員也敢擅長,難道你就不怕?”蒼保雙眉一擰,負手走到了那吳良的跟前,沉聲喝道。
“怕,下官自然很怕,提臺大人明鑑,若不是那哈當阿突然之間暴起殺意,下官錯愕之下,被迫反擊,根本就沒有考慮的時間,否則,就是借下官一千個膽,又怎麼敢將哈副將當場格殺?”吳良仍舊語氣無比地恭順。
看到吳良如此,蒼保臉上多了一絲絲輕蔑。此刻,那位在旁邊不停地伸手抹著腦門上的汗水的永福走上了前來:“提臺大人從福州趕來,一路舟船勞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