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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公親口所言……不,連主公也很難出口。希望先生明白。這實是一件大事。故,必須有言在先,見諒!”
茶屋情不自禁想笑,裝模作樣的人,這世上可真不少。最擅此道者首推秀吉,而本多正信好像也有玩這把戲的能耐。
“茶屋先生和我一樣,都是為了主公不惜性命之人。故,這事無論如何不得洩露出去。”
“鄙人明白。”
“方才我說過,淺井長政之女茶茶姬要成為關白側室,千萬不可坐失良機。”
“此話怎講?”
本多正信更認寞了:“茶屋先生,我的想法可能會出人意料。‘
“哦?”
“倘若淺井長政之女給關白生了兒子,會怎樣?”
“嗯,他便可能繼承豐臣家業?”
“對!”正信鄭重地點頭,“可是,若那不是關白的孩子,而是他人之後,又會怎樣?”
茶屋奇怪地看著正信。正信探出頭,雙眸閃閃發光。
“您是說,淺井家的女兒生下關白的兒子?”茶屋四郎次郎問道。正信的話太突如其來了,他不能確定是戲言還是真話。
“對!”本多正信嚴肅地點頭,“我是說,若茶茶姬的孩子非關白血脈,而是他人之後,此事會怎樣?”
“非關白血脈?”
“呵!關白本乃茶茶姬的仇人,年齡又甚懸殊,即使她在身邊,也無法好好陪她。閨中寂寞,就理所當然了。”
茶屋注視著正信,無言。他曾聽說,本多正信乃行事奇特之人。可是,怎麼也未料到,他竟如此放肆地議論他人的私幃之事。至少,一個正直武士不當沾染此種習性,否則就是不潔。
“嘿。”正信壓低聲音,“不,先生好像已料到一二,卻佯裝不知,這卻涉及策謀。”
“哦?”
“制定策謀需要找出對方破綻,然後循出制勝之法,這絕非卑怯。戰事以外,亦是如此。要取勝,便定要用心找出對方的命門。”
“這……”茶屋甚是疑惑,打斷正通道,“那麼,本多大人的意思是,我們若不把手伸向關白內庭,便會輸了?”
“哈哈,不是,現在還未分勝負,但我們定能獲勝!”
“勝了又能怎樣?”
“關白的天下自然落到了德川之手。”
“這……這是德川大人的意思?”
“茶屋先生,”正信像哄孩子般笑道,“此事切切保密!不管這是否主公之意,我們做家臣的,都定要這麼做才是。先生似乎還未明白。您可能認為,我想讓主公取得天下,以為自已圖利,隨後任意擺佈天下?你也這麼想?茶屋先生,實言相告,我並非毫無此念,然忠於主公在前,厭惡關白在後,我啊,天生就不肯認輸。”
茶屋不由感喟起來。他未被正信感動,卻被這堅定而奇異的想法震撼。
“您好像有些明白了。茶屋先生,我乃實在人,方才說的情形,世上也確實有過。先生知道築山夫人之事吧?”
“不,不甚了了。”
“哦。若是平常我自不便說,不過今日不妨相告。築山夫人獨守空閨,很是寂寞,只因需要男人而背叛主公。連德川內庭都有此事,關白內庭豈能得免?”
茶屋屈服於正信的執拗。此言確有道理。戰場上有戰法,為政外交也必然有政略,這無可厚非。可一味針對人之弱點尋策謀,實有失武家之道。
“先生似乎明白了。主公寧可說這種做法是卑怯,是離經叛道,寧願做一個猶豫不決的善人,亦不做敢作敢為、不計俗名的惡人。這一點,我和主公卻不盡相同。若說主公乃是善人,我做惡人便是——但這一切都是為了主公!”
“在下明白。那麼,大人究竟要我做什麼?”
“只是希望您送一位您認識的女子,到關白大人的內庭。”
“我認識的女子?”
“我聽說,利休居士的女兒回了孃家。另,先生熟識的納屋蕉庵先生也有一個不錯的女兒。”
茶屋漸漸對這個言行怪異、以玩弄手段為樂的本多正信有了些興趣。正信究竟在想什麼?“令她們去關白身邊做什麼?”
正信笑道:“不用做什麼。凡是女子,只要一近男人,十之八九便會為爭寵而失常。這便夠了。”
“在下仍不明白。那又怎樣呢?”
“哈哈,看來您還未明白。到那時,再派英俊的年輕小生去淺井夫人身邊服侍。不過,這就用不著先生了,我再找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