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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殺了茶茶的父親,母親和繼父也因大人而死。這還不算,若嫁到德川氏,就會再遭災難,茶茶可不幹那傻事。”
秀吉瞪著茶茶姬,渾身發抖,恨不能一口吞了她。沒有人看到,秀吉這等人物,竟回到了茶茶姬的年齡,與她爭鬥。他對面前的女子咬牙切齒,真想甩茶茶几巴掌,揪住她的頭髮,在屋子裡拖幾圈。茶茶姬卻愈加得意地繼續道:“大人真是個天下少有的人物啊!呵呵,把太夫人送去為質,又讓德川大人進京,還要把茶茶嫁給長松丸。看來,德川大人真是有必要討好哪!”
“……”
“可是,茶茶有自己的意願,不是木偶,能成為大人討好別人的禮物嗎?不!茶茶完全聽任大人擺佈,將來定會死在您的刀下。”
“茶茶!好!就憑這幾句話,我不惱你。”
“大人說什麼?”
“你說我在討好家康,可是你比較過後,卻認為我會取勝。”
“這、這怎講?”
“這是你說的。所謂你將被殺,不就是預示我會勝利?若家康真的比我強,你定會痛痛快快嫁過去,和家康合謀對付我,替雙親報仇。可是你不幹,是說明你拿我秀吉沒辦法。”
秀吉笑道,伸出手抓茶茶,“好!原諒你,依你,不讓你嫁到德川氏去了。你說我最懼怕家康和你,我會永遠記住這話。”
“啊!”茶茶哀叫著閃開,秀吉眼裡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狂暴。
茶茶的桀驁不馴不過是女子的任性。她預料到秀吉不會動怒,因此一面撒嬌,一面表現出女子的嫵媚,以逐漸縮短年齡和身份的差別,同時動搖對方的感情,便可為所欲為地對其加以捉弄。
當然,這種性子乃是她過去的不幸使然。可是,實際上她並未真正把秀吉當成殺死雙親的仇敵,從而心懷憎恨。她會小心翼翼把仇恨深深地埋藏起來。可是,今日秀吉把這當成茶茶來自內心深處的“反抗”,她每句話都如尖刀般刺進他的心窩。
茶茶甚是聰慧。秀吉比誰都輕蔑敵人,又比誰都對敵人更有戒心,最後還是把老母親送去為質,討好家康。他想把茶茶嫁給長松丸,也是想借機把家康俘虜過來——在大名面前會見家康,收茶茶為養女後,把她嫁給家康之子,於義丸又是秀吉的養子,因此兩家更是親上加親。如此一來,把母親送到三河的秀吉,多少能挽回一些面子。這些事,秀吉或許並非刻意去做,茶茶卻看得甚是清楚。
秀吉突然意識到,茶茶不可小視。他伸出右手,猛然抓住茶茶的手腕。茶茶直覺自己太過分了——秀吉惱了!她本想戲弄獅子,獅子真的惱了,她反而變成了一隻可憐的兔子。
茶茶並未意識到,愈讓秀吉畏懼,就愈使他覺得她不可小覷。“大人見諒!”茶茶央求道,她想笑一笑。平日裡只要她一笑,秀吉的心情就會變好。可這次秀吉沒有笑,茶茶的笑臉僵住了。
“茶茶,你說不要做我的禮物?”
“是。”
“你說在這個世上,我最懼怕的是家康和你?”
“冒犯大人了。”
“好似的確如此!”
秀吉直宣地注視著茶茶,猛地抓住她,往前一拉。茶茶的身體輕輕滑過榻榻米。
“請大人見諒!”她的聲音裡帶有女人的嫵媚。
一個清楚的聲音在秀吉腦子裡迴盪:這個女人一生都會反抗我!倘若如此,真是令人恐懼。此時秀吉眼中的茶茶姬,如歲末即將枯萎的花木。她恐懼的表情更加深了這種印象。“你又笑了。”
“是……不……”
“不,是笑了。你是認為,我把母親送到三河,很是可笑?”
茶茶被秀吉抓住,發乾的嘴唇顫抖不止。秀吉身上噴湧而出的殺氣,把茶茶的才氣淹沒殆盡,她的呼吸都亂了。
“頑固的女子啊!有朝一日,會在我身後捅一刀。”
“大人……”
“若有男人想置我於死地,必定與你攜手。”
“那又怎樣?”茶茶又傲然道。
“我去殺你的父親,乃你舅父——已故右府大人的命令。”
“我沒說這事。‘
“北莊的事,是你母親自己的緣故。”
“不,不。母親認為,活著已成為沉重的負擔。”
“自那時起,我就覺得你們很是可憐,想盡辦法讓你們脫離苦難,但如今,也不過如此。”
“……”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