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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拙劣,不過既然你宣稱從來沒聽過燭龍的事,又是因何判斷裴緒他不是燭龍呢?”
“那是因為他才二十多歲,燭龍在蜀漢身居高位,不可能這麼年輕!”徐永還在試圖辯解。
荀詡禮貌地提醒了一句:“是大漢,不是蜀漢。”
意識到自己失言的徐永面色一紅,急忙改口道:“對,對,是大漢。”
“呵呵,我們繼續,你又是怎麼知道燭龍在我大漢身居高位?”
“我是在你們的詢問過程中聽到的。”徐永感覺總算抓到一根稻草。
“這就奇怪了。”荀詡從身邊的布袋中取出厚厚的一疊紙來,在手裡揚了揚,“這裡是這幾天的詢問全記錄,您可以找找看,我們沒有一個字提到‘燭龍’在南鄭是否身居高位。如果你對燭龍全無瞭解的話,你從詢問記錄裡只能知道到有這麼一個間諜存在,不可能知道細節——除非你早就知道燭龍。”
“可,可是如果我知道燭龍是誰,從接到紙條的時候我就會識破你們的圈套了……”徐永撇了一眼裴緒,結結巴巴地小聲說。杜弼注意到他在寬大袍袖外面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彷彿深秋瑟瑟發抖的枯葉。
於是他走到徐永身邊,替他披上了一件外袍,寬和地說道:“我們相信你確實不在燭龍這條線上工作;但我們也確信,你肯定知道關於他的一些事情。你不想說,是什麼顧慮吧?”
徐永終於窮途末路,他垂下頭來,艱難地長嘆出一口氣,雙手惶惑不安地交錯在一起:“是的,我確實知道一些關於燭龍的事,但是我不清楚他的真面目。我害怕如果輕易說出來,會被他滅口……誰知道他是不是你們其中的一個。”說完他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
“這你放心,在青龍山上的人全部都是經過嚴格審查的,而且我們會嚴加保護你的。”荀詡抬頭看了看天色,“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大家早點回去歇息。等到天亮我們再來討論這件事。”他看了一眼徐永,又補充道:“裴緒,你和阿社爾去徐督軍的屋子裡保護他的安全,另外指示伙房,從今天起所有的餐飲檢查級別要提高一級。”
於是南牆下短暫的喧囂又再度恢復成安靜,一直到太陽再度升起自東方,時間進入到建興九年的三月十五日。
因為昨天晚上的折騰,今天的詢問工作推遲了一個時辰。而且與以往不同的是,歌姬和薄紗後的樂班全部都被撤掉了;案几上的酒肉也被搬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清水;原本花花綠綠的裝潢能拆得也都被拆下來,留下的都是灰白色牆壁、窗稜與柱子。
這是特意為了增加徐永的危機感而安排的,目的是讓他了解靖安司已經開始不信任他,如果繼續不合作的話將會產生嚴重後果。用陰輯的話說,一張一馳是文武之道,現在該到了張的時候了。
今天負責詢問的人除了荀詡、杜弼還有裴緒。昨天的計劃出自他的手筆,荀詡覺得可以讓他繼續參與審訊,效果會更好。
徐永進來的時候,和以前輕鬆的表情大不一樣;他每走一步都顫巍巍的,不時還謹慎地抬起眼睛朝坐成一排的三個人看過來,舌頭不停地舔著嘴唇。
“坐下吧。”荀詡威嚴地說,故意略掉了“請”字。這一次沒給徐永提供茵毯,只有一張小胡床,款式和荀詡參加評議會時候的一樣。徐永忙不迭地坐下去,調整了一下不太習慣的坐姿,然後將前面的那杯水端起來一飲而盡。護送他過來的阿社爾從外面把門關上。
“徐督軍昨天睡得還好麼?”這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昨晚被識破說了謊話的徐永只能膽怯地回答:“還好,還好。”
“很好,那我們開始吧。”荀詡用嘴潤了潤手裡凝結在一起的毛筆尖,“關於燭龍,你瞭解多少?”
徐永拿起空杯子,懇求似的說:“能不能先給我加些水?”裴緒用手指點了點案面,毫不客氣地拒絕了:“等談完這問題,我們會給你加水的。”徐永只能悻悻地把杯子擱回去,不甘心地用手指來回摩擦了一下乾燥的嘴唇。
“關於燭龍,你瞭解多少?”杜弼又將荀詡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徐永再猶豫了兩三次以後,終於開始慢慢地交待出來:他第一次接觸到“燭龍”這個名字是在太和元年(裴緒立刻糾正他說是漢建興五年)的鄴城。當時他被要求隨同間軍司馬楊偉參與一場面試,面試的內容是對另外一名有望升任間軍司馬的官員進行考核。
曹魏的情報機構與蜀漢、吳兩國不同。相比起蜀漢的司聞曹和吳國的秘府,曹魏並沒有一個專事情報工作的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