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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從面相上看,您已經富貴非凡,還需要再看什麼呢?我看算了吧。”譚援朝聽他這麼說,立刻正色道:“道長,我已經託很多人央求您為我算一卦了,去您居住的道觀已經去了十多次,您總託詞不見。今天我跟著您跟到這兒來了,求您不要再託詞了,好不好?今天您如果不為我算卦,今後您走到哪兒,我就走到哪兒,您就別想清淨了。”
林康見他如此懇求無塵道長,很是詫異,心想,這麼一個金貴的人,為何對這個破爛不堪的道士言談懇切?想必這道長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否則,他不會如此對他。後來一想,不對,如果這道長是個厲害人物,剛才那店老闆決不會因為幾個酒錢就對他惡語相加。
他正在思索間,無塵道長哈哈大笑道:“你真的這麼信我這個瘋癲的老道?”“真信,十年前,我剛從部隊轉業的時候,您為我算了一卦,極準。現在已過了十年,求道長再為我算上一卦。”
無塵見他如此說,斟了一口酒,沉吟道:“人之生,皆由無而至有也;由無至有,必由有而返無也。你從無到有,以至到現在的富貴,與當年兩手赤貧相比,已屬天壤之別。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所以還要請你多做一些慈善,這樣你就會更富貴。”譚援朝點點頭說:“道長說得極是,這些年我一直在做善事,為貧困地區失學兒童和孤寡老人捐款捐物已兩個億——”“好,好,這正是我所希望的。”
第一章 坐而論道(4)
“道長,你看看我的生辰八字,為我占上一卦吧。”無塵哈哈大笑:“貴人的生辰八字,世人少有,我豈能忘記?”他指著自己的胸口,“你的生辰八字已在我這裡,不用再告訴我了。”譚援朝笑了:“謝謝道長,十年前你只為我算了事業,並沒有看感情,嗯,今天能不能為我看看感情,比如愛情什麼的。”
無塵站起身來,望著飄飛的大雪,嘆息一聲:“人生於世,有情有智。有情,故人倫諧和而相溫相暖;有智,故明理通達而理事不亂。情者,智之附也;智者,情之主也。以情統智,則人昏庸而事顛倒;以智統情,則人聰慧而事合度。情智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只是*總被雨打風吹去,多情總被無情惱。你命裡合該多犯桃花,正有此劫數,非人力可轉,還是順其自然吧。再者,自然萬物都是平衡統一,人也是這樣,你事業上飛黃騰達,愛情或其他方面必會受些挫折,不會時時事事順心,全合你意的。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參悟吧。喝完這杯酒,咱們就此告別,有緣時,我們還會相見。”說完,他仰頭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衝他們兩人拱拱手,笑著就往外走。
譚援朝和林康慌忙相送,央求他再待一會兒,無塵笑道:“是時候了,我應該走了。”譚援朝高聲喊:“劉海軍,將錢拿來。”劉海軍唉了一聲拿著一包鼓鼓的袋子跑了過來。道長站定,笑道:“出家人不需要這些阿堵物。”譚援朝懇求道:“道長還是拿著買些道袍吧。”“哈哈哈,我哪能用這麼多?”
店老闆看著譚援朝將那麼一大袋錢硬要送給道長,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無塵道長看到了,就笑道:“如果你真有此意,就將店裡的酒錢為我結了吧。他生意人,做買賣不容易,容我白吃白喝了這麼多天。”譚援朝點點頭,吩咐劉海軍將包裡的錢悉數給了店老闆。店老闆目瞪口呆,張口結舌,愣在那裡,不知所措。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容這位四處遊蕩的破道士吃過幾天飯就可以得到這麼多錢。他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才知道不是做夢,慌忙接過來,對著譚援朝和無塵道長不停地鞠躬道謝。無塵道長呵呵笑著看了他一眼,飄然而去,一會兒便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二人將無塵道長送去,回來讓店老闆將酒菜重新溫了,又接著喝酒。此時雪停了,而梅花開得正爛漫。那些花如碧玉萼如翡翠的綠萼梅,有紅顏淡妝的宮粉梅,有胭脂滴滴的硃砂梅,枝幹盤曲矯若遊龍的龍游梅——個個衝寒怒放,絢爛無比。兩人隔著窗子喝酒賞梅,十分暢快,一瓶酒不知不覺中已然見底。譚援朝喝得興起,見酒底幹了,喊劉海軍再拿一斤小燒來。林康見他只喝小燒,非常納悶,問道:“你不愛喝茅臺等其他高階酒嗎?怎麼只喝這小燒,而且還是東北的。”
譚援朝哈哈大笑:“我十六歲被我父親送到東北當兵時,就喝老鄉釀製的這種糧食小燒,習慣了它辣喉嚨的味道,再喝那些醇香的瓶裝酒,又不習慣了。”林康驚喜道:“你在東北當兵?是東北的嗎?我也是東北的。”譚援朝笑道:“我老家湖南的。老父親以前在東北當兵,我長大後,又把我送到了東北,就這樣,我也在那兒當兵了。現在轉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