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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同她的還有一個年輕女孩兒,笑靨如花,卻遮蓋不住她臉上隱隱約約的憂鬱。
“這是我朋友,梅梅。”,梅梅大方的伸出隻手,軟軟的拉住肖像遞過來的右手搖搖。影院霓虹燈閃爍的波光,印在梅梅美麗而清瘦的臉上,變幻莫測。梅梅望著肖像,臉上泛起一縷微笑。
肖像瞧瞧表,摸出50元錢遞過小李子:“還沒吃飯吧?先和梅梅去吃飯,我去辦點事後馬上回來,在原地找你們。”,小李子嗔怪的撬起嘴唇:“那,你快點喲,別讓我們久等。”,“一會兒,一會兒。”。
肖像扭頭一看,老黃正站在面前。
這個鬼,悄無聲息的準時來到。老黃搞裝飾出身,瘦高的個子,一副高度眼鏡扣在臉上,怎麼瞧也不像一個腰纏萬貫的個體戶。據說老黃的某某親戚的親戚,是如雷貫耳的與孫中山齊名的黃興大將軍。由此老黃就比常人多了許多生活坎坷經歷,臉上也常帶著憤世嫉俗和敢為的神色。
老黃為人豪爽,答應了的事就會陪朋友幹到底。這不,肖像約他晚上去了結一件麻煩事,老黃毫不猶豫準時來了。
街上的路燈,陸續亮了。
這些年,託改革開放的福氣,城市一天天在改變,房屋正陸續推倒,代之以高大漂亮時髦的高樓大廈;街道越來越寬敞,還劃上了直直的白線;路燈曾經是這個城市裡,人們心中隱形的痛;呶,前面那一彎正變得好看的陡彎,多少年來總是一到夜間便漆黑一團,發生了多少起*槍劫案。
可如今,一溜流線條式樣的桅杆,託著左右球型磨沙燈伸向遠方……燈火輝煌處,戀人們在漫步,稍寬的壩子上老人跳著舞;落日餘輝還沒完全散去,那半彎月芽兒,居然早性急的跳上了淡藍色的天幕。
“還有好遠?”,“快了”,肖像指指前面一幢黝黑的樓房,說:“不管這傢伙如何說,今天不拿錢不行。”,“打不打?”,“先別忙,看看再說。”
“我說你老兄也是倒黴到頂了,怎能相信他的話?”,肖像長舒口氣:“誰想得到哇,我也太急了點,輕信了他。”,他懊喪的摸摸頭:“我想一個單位的同事,哪想到是個騙子。”,“彆著急,有我呢。”,老黃給肖像打氣:“吃一塹長一智,現在這年頭,騙子多,而且是專騙熟人和同事;以後,自己多個心眼便是了。”
那是在肖像剛到開發辦時的事。
開發辦工作,接觸的人和事多了;除了純粹工作上的需要外,別人有求於他,他也有求於別人,上當受騙這些事兒便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牟利,原是公司大集體一個普通的業務員;進入九十年代,成為公司第一個敢吃螃蟹而停薪留職“下海”的人。多年來在商海中,東奔西跑,據說曾經小小發過財,後又因為太愛“那一杯”,妻離子散錢財散盡,成為還蹲在國企一邊心安理得吃皇糧,一邊對外面世界罵聲不斷的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人們甚或還帶著一些秘密的猜測:這娃,別看賊眉鼠眼的,肯定是發了,少說也有這個數……
也合該肖像倒黴。
那一天,牟利找到開發辦,要高價租用公司門面做服裝生意。
聽到此君願意比正在招商的最高價格租用門面,肖像高興極了,立即邀請牟利坐下詳談。中午牟利請客,出手大方,慷慨陳詞,引得王科和肖像入了套,結果牟利門面沒租賃,倒是肖像和王科答應在其開設的肉聯食品廠裡,以每人一萬元入股,年終分紅25%。
巧的是,王科正和老婆鬧離婚,一時拿不出這筆錢;而肖像則迅速以一萬元的五年期國庫券抵現金,入了股,得到牟利親手寫的收款條和年終分紅的口頭承諾……
肖像和老黃摸上了五樓,把正要外出的牟利堵在家中。
這是個什麼家呀?肖像雖然來過多次,仍不斷以憐憫和厭惡的眼光打量著:一室一廳的住房,除了一間大雙人床,一張硬木簡易沙發和一張褪色的大木圓桌,上面堆積著大概是中午吃剩的碗筷剩菜。
幾個矮塑膠凳,垂頭喪氣的蹲在屋中央;唯一稱得上豪華的是,放在大圓桌上的21寸日本原裝夏普彩電。
牟利年輕嬌美的老婆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半坐在床上,正驚恐萬狀的打量著不速之客,
牟利的老婆仍在公司大集體工作,這個來自蘇北的女子,生得嬌小玲瓏,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平時作風溫馴,說話總是細聲細氣的,讓人頓生憐惜之感。
可嘆她碰上了牟利,因此,公司那幫嫉妒的女人,常常幸災樂禍的嘰嘰喳喳,說她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