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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
張世東看著走出來的同事,又抬頭看了看時間,揮手跟的大家告別。
下班了,哥就不再是文明人了。
一家茶館外,張世東遠遠看著那輛黑色的賓士越野,一個男人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把廢棄的鑰匙,繞著車子走了一圈,一道彎曲的灰白色曲線出現在車上,滋拉刺耳的聲響引出了報警器的響聲,在一群擁堵過來的人簇擁下消失,這邊主人還沒等離開茶館,十數個穿著正常的男人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分別將手裡的黑色塑膠袋遠遠的投擲出,砸在賓士越野的車身上,裡面讓人噁心的味道傳來,黃白之物瞬間將整臺車子覆蓋,流淌物還順著車身向下流淌,掉落在地上流淌開來挑戰著每一個人的承受能力。
眾星捧月下的男人三十左右歲,四方臉小眼睛高顴骨,面相兇狠,讓人看過去就會有一種心悸的兇殘,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車子被黃白之物汙染,非常冷靜的閉上眼睛:“走吧,跳樑小醜而已。”
十幾個人在街道上迅速的鑽入人群消失無蹤,初到平江的萬學凌對這裡所謂的公子哥完全是一種俯視狀態。
叔叔調到這邊完全是鍍金,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讓萬學凌沒有認同感,在大城市居住慣了,北方的二線地級市,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城郊,一切都那麼的落後,包括這裡人的思維模式,一個靠著女書記女兒大腿起家的衙內,配叫衙內嗎?
“小地方就是胡鬧,政法委副書記,市局常務副局長,中心分局局長,可笑死了。”萬學凌的霸道由來已久,父母早亡始終都是叔叔嬸嬸帶著長大,一直以來叔叔嬸嬸沒有留後,他這半個子就當了一個兒子的家。沿海經濟發達城市、紅色省份的省會城市甚至是直轄市,萬學凌都跟著叔叔走了一圈,低調做人低調做事數年,今朝主政一方,萬學林最初還想著別給叔叔惹麻煩,可到了這平江一看,我靠。叔叔來履新才不過月餘,常委裡就有兩三個靠過來的,下面直屬局和外面縣市就不必說了,更是蜂擁而至。要知道市長和書記級別雖然相同,但沒有人事權的二把手天生就權力畸形。
到了平江。這一切似乎沒有了障礙,那位據說非常強勢的女書記表現的很低調,強勢後臺背景深厚的新市長,上臺後連續出臺硬政策,從部委和省裡都得到了很大的支援,連續幾個特殊的資金政策扶持。讓其聲望在短時間內迅速在平江內升起。
憋了幾年,到了旮旯犄角的小城市,萬學凌一下子釋放開來了,在這座城市開始奔放的玩了起來。
當他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旁邊的人都明白,萬大少這是要從高階出手了,要拿下張軍的職務。也有些人提醒過萬學凌,據說省裡的常務副省長鄧培民倒臺跟那個張世東也有關係,市裡曾經本土派系的霸道市長孔學東黯然離開政治舞臺。也與那個張世東有關係。
對此,在沒有明確人知道內幕訊息之前。萬學凌聽到唯有不屑的嗤笑,正廳級副部級是那麼容易誰想拿下就能拿下的嗎?外面傳的太邪乎了,估計是這個張世東運氣好,他的某些動作正好跟上面的一些節拍吻合,給人造成了是他出手搬倒了大佬一樣。
這種論調隨著萬學凌逐漸強勢,成為了多數人認可的論調,一直以來張世東都在市郊弄他那點私人財產,大家都忽略掉他的存在,若不是前段時間的古董事件,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張局有這麼一個曾經很奔放狂野的兒子。
一群小乞丐從旁邊的衚衕內跑了出來,極其有目的性的直奔萬學凌等人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叔叔伯伯,我餓。叔叔伯伯,我餓。”
一群小乞丐,瞬間圍住了這一群人,髒兮兮的小手遞了上來,還沒等萬學凌等人反映過來,衣服上褲子上手上都被這些髒小手抹了個遍。
呲!!!
一輛灑水車遠處駛來,很正常的行駛,卻在到了這些人站立的街邊時,車上有個人拽起了噴水管,直接衝著這些人噴灑起來,一邊噴一邊喊:“躲開,躲開,快點躲開。”
萬學凌等人是躲了,下意識的不是跑進出來的茶館,而是挪開位置。
他們是挪了,灑水車也挪了,以追著他們的狀態,噴灑公路邊花圃草地的噴水管內,冰冷的涼水從天而降,諾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掉落在眾人的身上,混合身上髒兮兮的手印,狼狽的完全沒有了往日站在人群之巔的派頭。
這還不算完,從那灑水車中噴出的不再是冷水,而是一股味道濃郁的髒水,其中零星帶著一點菜葉和髒汙,落在幾人身上,讓他們與乞丐之間的差距從無限遠變為零距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