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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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起向我襲來,令人窒息的奇臭和蚊蟲叮咬不止的奇癢感,那滋味簡直像違反了軍紀計程車兵在接受體罰。
但是,我依然沒有向它屈服,仍舊沒有放棄!
在沒有一個老師幫助的情況下,就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我花了四年的時間,每天堅持學習四個小時左右,全憑自學,竟學完了初中和高中的數理化、語文、政治等。
我的行為,除個別領導認為是“不務正業”以外,也有一些“積極”靠近領導的戰友不太理解,認為我是個“大學迷”。70年代的部隊是非常保守的,一般來講,“大學迷”這個“光榮稱號”給了誰,誰就意味著“死定了” !註定沒什麼“前途”了——入黨、提幹門兒都沒有。
有一次團裡改善生活,大家都在一起包餃子,一個演員竟然拿我開心:“各位戰友請注意,連水的分子式都寫不對的人,竟然想考大學,今天,我給大家打個賭,喬贏如能考上大學,我以後頭朝下走路!”
他的話音一落,大家鬨堂大笑。
我聽了這番話,反而更有力了。我告誡自己:“學知識沒有錯,軍隊未來一定需要有知識計程車兵,讓他們嘲笑吧,這是無知的表現。”
1980年,中國軍隊改革開始了。部隊規定,凡不經軍隊院校(或地方院校)培養,一律不準提幹。從80年開始,軍隊實施了自願報考軍校的政策。
就在那年,我也報考了。真是天道酬勤,我最終被解放軍坦克指揮學院錄取。
中國有句古話叫“藝不壓身”,這句話絕對是真理!
如果說,因為二胡我沒有“上山下鄉”,當上了文藝兵算是二胡給我第一次人生機會的話,到了坦克學院,二胡可真是又給了我一次機會——幾乎是“救” 了我一命。
事情是這樣的:
入學以後,全校新生進行了二次體檢,凡是身體不合格的,統統退回原部隊。這是坦克學院的特點決定的。這次體檢共刷下15人,我是其中之一。因為我的視力未達到。當我接到退回原單位的通知後,真真嚐到了“絕望”的滋味。
我知道自己是怎麼考上大學的,我清楚我是怎麼度過那四年自學時光的,我是多麼希望上大學呀!可是此時此刻的我,獨在異鄉,人生地不熟,連個熟人說情都沒有。我每時每刻都在自問:“還有辦法嗎?還有辦法嗎……?”
當時有一個強烈的願望,找把二胡,把這種痛苦的感覺拉出來。
我一不做、二不休,找到了學院政治部宣傳處分管文藝宣傳的賈幹事,希望借把二胡。他一聽我會拉二胡,非常高興,他正準備從新學員中發現一些文藝人才。賈幹事聽了我的演奏,很滿意,記下了我的名字。
吃完晚飯後,我拿著二胡來到學院的小河邊,拉起了最能反映我此時心情的二胡獨奏曲《江河水》。我完全把感情融到了二胡中、音樂中……
我含著淚水拉完這首樂曲,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你是哪個學員隊的?”
我馬上擦乾眼淚,“我是五中隊三區隊新學員,首長!”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喬贏!”
“噢,你就是喬贏!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
原來他就是我們的大隊長。他也喜歡二胡,那天晚飯以後,他一聽是二胡獨奏《江河水》,以為是收音機裡播放的,趕快開啟了收音機,調了半天沒有找到。他仔細聽了一會,確認是從河邊傳過來的音樂,於是就順著聲音走了過來。
那天他深入瞭解了我的經歷,他不僅深表同情,而且還願意幫我做些工作,爭取把我留下。他告訴我,還有一線希望。
學院那一年為了慶祝第一年恢復全軍招考,準備在10月1日國慶節時,好好慶祝一下,每個學員隊都要拿出精彩節目。學院計劃國慶以後,再把我們退走。半個多月時間,我組織學員隊排練了四個節目,而且在演出中都榮獲了大獎。其中,我的二胡獨奏連續翻場四次,是那臺晚會惟一翻場的節目。我剛演完節目,政治部主任就給旁邊的宣傳處賈幹事說:“這可是學院的人才呀!”賈幹事馬上回答:“主任,很遺憾,因為他的眼睛不合格,明天就要退回到原單位了。”主任一聽就著急了,“對人才,政策還是要有靈活性嘛!他是哪個學員隊的?讓他的隊長寫個報告,我特批留下。”
音樂和哲學給了我創業激情(4)
誰知賈幹事和我們隊長兩人早就策劃好了,那天晚上賈幹事的任務就是做主任的工作,要他做個“指示”,他一聽主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