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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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道酬勤”!我終於在1980年考上了安徽解放軍坦克指揮學院。
到大學半年後,我收到了令我驚喜萬分的信。對!是她來的。這不,信封上寫著“喬贏 親收”。“親收”!?好一個“親”字,是什麼意思?我拿起字典查起了“親”的含義:親人、定親、感情好、關係密切。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興奮得周身在發抖。
我發現,戀愛的男人,在愛人面前就象傻瓜,智商低下,相反,戀愛中的女性卻很象“哲學家”、“小精靈”,充滿著愛的“智慧”。
關於這個發現,我也找到了邏輯依據:因為男人屬於“理性動物”,邏輯思維發達,男人天生就講理。於是乎,凡是邏輯性強的領域都被男人控制著。像數學、哲學、數理邏輯等。據說上帝沒有造就一個女哲學家。而女人呢,屬於“感性動物”,在“感情”世界裡自由翱翔。於是乎,上帝造就成功的女藝術家、女作家,女“戀愛家”。
現在想來,那時的我多麼可笑幼稚。“親收”,不就是“親自收”的意思,別人無權代理嗎。
後來,我每天都能收到她的信——那是充滿美少女體香味的書信。
哪怕她在演出途中的火車上,都沒有間斷給我來信,火車中途一停站,她就去發信。我每天都能收到她的信,我們完全陷入了熱戀中!
我們熱戀了三年,愛得“死去活來”。到了1982年下半年,突然20天沒有收到她的信,我一下失去了心理平衡。每天盼她書信的感覺就像螞蟻在熱鍋上受煎熬一樣。軍隊的老戰友告訴我,她去拍電影了,演一個連長的妻子。演一個妻子?我一下子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約一個月過去了,我收到了她寫來的厚厚的一封信。我緊緊抓住那封信,好像要被人搶走似的,我有點害怕,半天不敢開啟。我鼓足了勇氣終於開啟了那封長達27頁的信——差不多是用淚水寫成的。每一頁都有淚水的痕跡,每一頁都有被淚水浸模糊的文字:
“喬:此時此刻,我正跪在你的面前,我已泣不成聲。我另有所愛了。剛開始,我覺得我和他是在演戲,可後來發現,我已不能自拔,我已經掉進去了,我和他相愛了,喬,我們分手吧……”
我病了,一條強硬的漢子病了。
沒有飢餓感,沒有任何睏覺;吃不下,睡不著;整天懵懵懂懂,惚兮恍兮,不知身在何方。我嚐到了人間“最痛苦”的分別之苦。彷彿有一件你最心愛的東西,被徹底撕成了一個個小碎片被一陣風吹走了,吹得無影無綜、無綜無影……
從此,在我臉上青春般的笑容蕩然無存!我知道了,這就是“失戀”……
這種感覺太無奈、太痛苦!那時,第二次對越自衛反擊戰打響了。我強烈要求上前線,去戰鬥,想在硝煙中去洗刷這種兒女情長。
很遺憾,我留校了。
這時,一位很有學問的老師對我說:“像你這樣的情況最好讀讀《莎士比亞》,那是蒼天大樹,他會改變你的一切!”
沒失戀過的人;不真正懂得什麼是愛情(2)
我立即從學校圖書館借到了《莎士比亞全集》,一口氣讀完了,共11本。
悲劇的力量實在太偉大了!《羅米歐與朱麗葉》這個著名悲劇,讓我的情感昇華了!解脫了!如釋重負!
從此,我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好似一個鬥士,天天精神抖擻,充滿活力。
莎士比亞的智慧對我是刻骨銘心的。從此我心就播下了“羅米歐……朱麗葉式”的愛情之夢的種子——為所愛的人付出一切!
留校一年多的時間,我又考到了南京政治學院哲學系。學哲學是我的理想,我從小就喜歡哲學。我非常刻苦,也非常活躍,一天能學十幾個小時。經常跨學校、跨學科聽課,南京大學的哲學課、數學課、資訊科學等課程以及各種專家講座都是我的最愛。同學們說,我讀這次大學,相當於別人上了兩個大學。到了大學畢業的前半年,那是1986年的夏天,我決定考研究生,參加了南大考研補習班。這個班暑假期間不放假,要繼續上課。
全班共有80人左右,恐怕都是些“苦行僧”們。你想,南京是個大火爐,留下的學生恐怕都是抗高溫,戰酷暑的“書蟲”。可就在這個班裡,也有一位“女書蟲”,是個空軍,她身著空軍夏裝,很有魅力!全班就兩個軍人,一男一女很顯眼。不知是好奇,還是什麼緣分,我們成了同桌,她對我在班上表現出的才氣和充滿智慧的思辯頗有好感。
大約半個月